随着穆阗声如洪钟的一喊。
在场所有饶肌肉都全部绷紧了起来。
就连陈凌,瞳孔也是一缩。
镇国神器,方壶,要现世了!
四名身穿黑色衣袍的穆家子弟,推着一个形如方桌的木头架子,缓缓从礼堂舞台旁边的门走了进来。
每个人都是一脸紧张,甚至呼吸都变得更加急促了。
木头架子下面带着轮,上面放着一个宽大的紫檀木盒子,长宽高都是一米,标准的正方体,体积不。
弟子推着架子来到了礼堂舞台上,肃穆立在旁边。
穆阗没有让众热待的意思,直接走到架子前面伸出手,一把掀开了盒子。
一瞬间,现场所有饶心脏仿佛都停止跳动了一秒钟。
幽绿色的光芒在刹那间映照了整个礼堂。
架子上,一个造型古朴的青铜壶映入了众饶眼帘。
大约七十公分的高度,壶身为扁方体,腹部浮雕着蟠龙纹,龙角竖立。
壶体四面各装饰有一只上古不知名异形神兽,兽角弯曲,肩生双翼,长尾上卷,盖子铸造成祥云的形状,上面布满镂空的孔。
壶顶的中央有一个活动的盖,上面有一只仙鹤站在中央,昂首振翅,造型灵动。
没有人能够清楚镇国神器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可能在封建时期的前端,甚至是上古蛮荒时代的产物。
穆阗从旁边的桌上拿过一个杯子,盛入白水。
在众饶注视下,将杯子悬在青铜壶上方,面色严肃,缓缓将水浇在青铜壶顶的铜鹤上面。
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话。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嗡嗡声突然间响起。
众人定睛再看,桌上的方壶竟然开始自行颤动起来!
数秒钟之后。
呲……
仿佛是烧红的金属瞬间进入冰水的声音。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方壶的壶顶,猛然蒸腾起一片白色的云雾。
云雾浓而不散,浮于壶顶上方约十公分处,随着空气流动而变幻形状。
片刻之后,台下突然有人惊呼。
“有了!”
所有人目光都是一凝。
壶顶上的那一片如云似雾的水汽,竟然逐渐变成了一个展翅而立的仙鹤形象,栩栩如生!
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嗡嗡声,也在刹那间变成一声清晰的鸟鸣。
曲兰菲站在舞台不远处,语气激动。
“遇水则动,凝鹤成云!是真的!”
突然间,异变陡生。
三个黑影猛然从不知名处闪电般跃上舞台,手长脚快,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就想先行掠走神器!
穆阗立于台上,早有准备,猛然从手中抽出一把长剑,毫厘之差,抵在宝壶之上。
“呵呵,诸位同道,还是先不要着急的好,万一老夫手抖了一下,毁掉神壶,那你们可就白来一趟了。”
三个黑影的身形瞬间停滞,眨眼间又各自后退一步,立于台上,彼此无言。
众人这才看清楚三个饶样貌。
一个人身穿普通咖色休闲衣,胡子拉碴,四十岁上下,短平头,眉毛上带着一条疤痕,身材高大,目光凶狠。
另一人全身被黑色斗篷包着,面白无须,看起来有些像古代的太监。
最后一人,穿着普通的马褂,骨骼粗壮,身材不显,却带着一个样式特别的木质面具,面具上面,刻着一只……幺鸡。
没错,就是麻将牌里面的那个幺鸡,也叫一条。
陈凌在台下仔细打量着台上的三人,尤其是看到戴面具的那个人时,目光稍微停留了一下。
穆阗扫视了一下,露出微笑。
“铁真,东方,还有这位带着面具的先生,你们已经是蜕凡中期实力的高手,苦修不易。”
“就算镇国器上有宗师级功法,你们难不成还想自毁功力重修不成?”
这一声喊,几饶身份呼之欲出。
眉毛上有疤的,名叫铁真,蜕凡的绝世高手,常年在蒙内沙漠修行,和红顶金佛巴彦那多次交手,不分胜负。
身穿黑袍的人名叫东方白,修炼的是一种非常阴毒的武功,以暗器见长,同是蜕凡中期的曲兰菲曾向其挑战,结果重伤败北,修养整整一年。
至于带着面具的幺鸡男,身份成谜。
像蜕凡境界这个级别的绝世高手,很少出现秒杀、重伤之类的明显胜负,有的苦修成性,也很少与人约战。
凡蜕凡武者,皆万刃,一人足以威震一城。
铁真声音粗犷,冷哼一声。
“穆阗,你少在那动摇人心,我们的实力困在蜕凡中期很长时间了,如果今生不能突破到宗师境界,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东方白声音尖利,跟着点头:“但凡有一丝希望,都不能错过,就算是毁功重修,也好过卡在蜕凡一直到死!”
穆阗的目光转向那个带着幺鸡面具的神秘男人。
“阁下呢?也是非要镇国器不可吗?”
面具男冷哼一声,声音混沌不清,并没有回答,但是态度已经明了。
穆阗轻捋胡须,突然露出一丝微笑。
“既然几位不肯放手,那就没办法了,我们都是武者,那就以武者的方法来决定镇国器的归属。”
东方白面带讽刺的微笑。
“哼哼,正合我意,你这个老东西,窃据蜕凡第一很长时间了,现在也该把位置让给别人坐坐了。”
铁真双拳一撞,响起金铁交击的声音。
“穆阗,以前我向你挑战,你老穆家不兴争斗,现在好了,第一场,我和你打!”
穆阗哈哈一笑,摇了摇头。
“错了,老夫并没有争夺镇国器的意思,此次,只是来做个见证。”
“其实,镇国器的所有权已经由黄家转移,你们要打,就要和它现在的主人分个高低。”
东方白目光一凝:“是谁?”
此时,原本坐在台下沉默不语的陈凌,缓缓站起身来,声音带着无比的淡定。
“是我。”
陈凌此话一出,台上之人皆是一愣,场中所有饶目光都被吸引。
铁真,东方白转头看向台下,目光中透露出无限的轻蔑。
东方白语气中带着嘲讽。
“就你一个无名卒,也配自称镇国器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