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跌跌撞撞走出乔月笙的院落,身影一闪便出了星宿阁。
几乎几个呼吸之间就到了宋亦瑶所居住的客栈,这客栈离药王谷着实有些近,这些事日宋亦瑶便待在这个客栈里面,尹良渡也多次前来守着。
这些事日宋亦瑶待的是寝食难安,每天不能出这个客栈,只能在客栈的房间里面来回渡步,深夜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尹良渡站在客栈外的树上,见方泽竟然过来了,顿时飘身而下:“主上。”
方泽只给了尹良渡一个眼神,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旋即大手一挥,一副面具就已经套在了方泽的脸上。
方泽悄无声息的潜进客栈。
宋亦瑶躺在床榻之上来回翻动身体,这些日子是让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姑娘可是等急了?”一道声音毫无预兆的传进宋亦瑶的耳朵里。
宋亦瑶当即翻起身,在床榻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个人,但是室内光线实在太暗,宋亦瑶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脸。
宋亦瑶心中大骇,此人潜进自己的房间里,自己却丝毫不知!
宋亦瑶深知能悄无声息的潜入自己房间的人,修为绝对高于自己,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阁下何人,为何半夜突然闯进我房间?”宋亦瑶好声好语的问道,但是手确实一点一点的摸向自己的枕下的匕首。
面具下的方泽突然轻嘲一声,手腕那一翻,掌中就出现一盏精致的莲花灯,这莲花灯也不同于普通的油灯,在莲花灯托下面四方位置分别有一个小人,那小人个个都跪在那里手举莲花,看上去极为诡异。
这有了光,宋亦瑶才看清来的人是谁,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先生啊!”宋亦瑶拍了拍自己翘挺的酥胸。
“给你的机会来了,明日一早无论如何你都要进到星宿阁内,将这个种子种到乔月笙的身体里。”方泽食指和拇指捏着一颗黑溜溜的种子。
宋亦瑶看着方泽手中的种子,顿时有些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宋亦瑶伸手去拿,谁知方泽突然将种子掷出去,正好扔在宋亦瑶身侧。
“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你只要知道,我要的是乔月笙,你要的是李舒白。”方泽开口说道。
宋亦瑶捡起这颗种子,将种子捏在手心里,抬起头想问问为什么帮她,结果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这一晚很快就过去了,天一大亮宋亦瑶就出发前往星宿阁,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宋亦瑶一到星宿阁门口就被拦了下来,任凭宋亦瑶怎样说都不行。
他们可是还记得宋亦瑶那时大闹星宿阁门前,害他们被罚了好些日子,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宋亦瑶进去。
“你们就让我进去吧!”宋亦瑶故作姿态说道。
“不行!”那守门的弟子根本就不吃宋亦瑶这一套,斩钉截铁的拒绝。
宋亦瑶心里发恨,但是她脸上却是丝毫都看不出来的,这也就是宋亦瑶高明的地方。
想我到底是仙界排的上名字的仙子,你们竟然如此对我!
乔月笙这一觉睡得可谓是格外踏实,日上三竿这才起来,拉开门时一位弟子早已经等候许久。
“师姐。”那弟子乖巧的行了一礼。
乔月笙看着面前乖巧的弟子,这个弟子她倒是有点印象,好像是今年新招收进来的弟子,好像叫什么儒林,看着倒是个乖巧的孩子。
“怎么了?”乔月笙开口问道。
“师姐,山门外有一个自称宋亦瑶的女子前来拜访,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儒林开口说道。
乔月笙一听,顿时就要作势关门:“直接将她赶走不就好了。”
儒林直接拦下乔月笙,说道:“师姐,可是那姑娘死活都不肯走,说见不到你就不走。”
乔月笙突然发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等着吧!等到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在决定见不见她!”
乔月笙说完直接就把门关上了,儒林站在门外顿时有点尴尬,只好转身离开这里。
宋亦瑶既然喜欢待在星宿阁门前就让她待着,她可没忘记当时在药王谷,宋亦瑶那咄咄逼人的样子。
心情极佳的乔月笙关上门之后给自己沏了一杯热茶,细细的品着这新采的茶叶,喝完了茶又觉得有些无趣就跑到演武场上观看众弟子演练。
这些弟子大多都是一些新招上来没多久的,见到乔月笙更是两眼发直,有些意志不坚定者甚至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乔月笙粗略的扫了一眼,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新招收弟子,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就是新招收的弟子,那些待了很多年的弟子见到她可不会脸红,毕竟乔月笙这性格不拘泥于小节,很快就和他们做成了兄弟。
新弟子可能不知道,老弟子们到底有多追捧乔月笙,甚至比那些新弟子还要多上几分。
不为别的,乔月笙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实力出众,这世界本就是强者就应该受到尊重,而且还有一点,也是尤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乔月笙是真心对待大家,但凡那个师弟有点什么事情,每每都是乔月笙第一个跳出来为他们解决,久而久之这些弟子也就真的是以乔月笙马首是瞻了。
“师姐!你来了!”李长庚从演武场上的看台朝着乔月笙挥手。
乔月笙循着声音看见李长庚朝她挥手,于是启步朝着李长庚走过去,待走到李长庚身边,开口问道:“平时我若是回来,你定是第一个来找我的,怎么这次竟然没有找我?”
李长庚听乔月笙这么一问,眼睛顿时就飘向远方,很明显的就是想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旁边一名弟子直接替李长庚说了出来,道:“师姐,你就别怪他了,他前些日子被星垂长老呵斥了一顿,说他学艺不精让他多多修炼,这段时间他除了睡觉和吃饭就一直在这演武场上不断和别人打。”
李长庚作势要打那名弟子,那弟子顿时用手肘护住脸,李长庚到了还是没打下去,毕竟乔月笙在这里,他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怒喝一声:“多嘴。”
乔月笙顿时偷笑一声,你说这星垂师叔对自己非常宽容,但是对李长庚那是极为严厉,平时虽然笑眯眯的,但是发起火来那可是比掌门还有贺炎师叔都要可怕三分的人物。
乔月笙在李长庚身旁坐下,用手肘轻轻戳了李长庚两下,说道:“你说,同是一起求学的弟子,二师叔为何对你这么严厉?”
李长庚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和乔月笙同样都是一起求学,但是星垂对他那是严厉的很,但是对待乔月笙那可是天差地别。
李长庚似是想到什么,开口说道:“会不会,我师父其实是你的亲生父亲?”
乔月笙一听李长庚竟然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顿时就在李长庚的头上暴打一顿,怒道:“你在瞎说,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李长庚顿时嘘声,因为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乔月笙见李长庚苦恼的神色,想到了之前李长庚做的一些囧事,顿时打趣道:“你说是不是因为当初你给你师父找了一个师母的原因,让二师叔对你记恨到现在?”
李长庚一听这个就来气,直接白了乔月笙一眼,还不是乔月笙出的馊主意。
那时候李长庚天天混在乔月笙身边,两个人基本上是形影不离,而且那时候李长庚就已经拜到了星垂门下做弟子。
星垂那时候就已经名声在外,儒雅的性格还有一手通天的卦术可谓是让各个尚未婚配的女子倾心,那不顾脸面上门提亲的姑娘可是大有人在。
乔月笙觉得星垂总是孤家寡人的,于是就想着在众多的姑娘之中,挑一个最为出色的来做师叔母。
李长庚那时年轻,还未深知乔月笙的套路,轻易地就相信了乔月笙的话,真真的就给自己选了一个师叔母,要是那姑娘,长得那是一个美艳动人,身材也是玲珑有致,虽然不是什么大门派,但是胜在知书达理,温婉可人,修炼的天赋也是极佳。
李长庚就拿着星垂的拜帖前去那姑娘的门派提亲,那门派得知星垂竟然有意于那姑娘,顿时热情的将李长庚还有乔月笙迎了进去。
乔月笙还有李长庚直接擅自主张的将所有事宜都敲定了,两个人兴高采烈的就回了星宿阁,过了没几天那仙门就带着那姑娘还有拜帖来星宿阁成亲。
星垂以为是平时那些上门来提亲的人,也没有过多的理睬,直接让弟子婉拒了,谁知道那门派的掌门直接拿出当时李长庚的拜帖。
因为每个人都有独特的印记,旁人是做不得假的,守门的弟子也不敢怠慢,就拿着拜帖去找星垂,事情这才败露。
因为当时是李长庚拿着星垂的拜帖去下聘,而且聘礼已经收了,若是此时言明这是一个玩笑,那自然是将星宿阁推上风口浪尖,沦为世人的笑柄,而且那姑娘也会失了名节,让人贻笑大方。
所以到最后星垂只是将那姑娘打发了回去,用借口搪塞过去自己暂时不想成婚,不过这婚约到现在都还在,星垂也丝毫不提迎娶那姑娘。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更是生气!我当初为什么就是信了你的邪!”李长庚有些委屈的喊道。
乔月笙见李长庚这气鼓鼓的样子,顿时“噗嗤”一声笑出来,拍了拍李长庚的肩膀说道:“你也别这么说,不是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上门提亲了不是吗?”
可不是嘛!自那天之后,星垂身上已有婚约的事情一夜之间传遍了,不少女子都是暗自神伤,倒是再也没有人上门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