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所有人都陶醉在这首曲子之郑
女子也是笑着将琴弦抚平,转头发现赫连月笙竟然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顿时脸色羞红。
“我是否在哪里见过你?”赫连月笙突然没来由的一问。
“月笙,你这套路有些俗了!”李祺佑没想到赫连月笙搭讪的方式如此奇怪,当即憋不住笑。
“女子闻玉,并未与赫连公子爷见过。”闻玉站起身来对着赫连月笙施了一礼。
她姓闻?!难怪这些日子他派了冉处去寻找闻姓的人家一无所获!这才想到当朝的丞相也是姓闻啊!
可是并没有听闻丞相走失过孩子啊!
“你可有兄弟?”赫连月笙继续追问。
李舒白在旁边轻扯了一下赫连月笙的衣摆,赫连月笙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不好意思,闻姑娘,你与我一位朋友长得实在是太过相像,故此有些冒昧。”
“无妨。”闻玉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自开始赫连月笙的目光就没有从闻玉身上离开过。
李祺佑自然也是看见了赫连月笙紧盯着闻玉不放,眼神来回在两人身上巡回。
“今日唐突了姑娘,改日定登门造访以致歉意。”赫连月笙歉意的对着闻玉额首,闻玉也回敬一个微笑。
“太子殿下,月笙身体有些不适,还请太子殿下准月笙离席。”赫连月笙无心多留这里,开口就向李祺佑请辞。
李祺佑笑着点零头,在他看来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赫连月笙自然是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
赫连月笙这才对着李祺佑施了一礼,翩然离席。赫连月笙这么一走,李舒白也就无心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也起身紧随赫连月笙身后离开。
“赫连公子爷不会是看中闻玉了吧?”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她可是丞相之女,有何不可?”
“在场这么多的名门贵女!为何偏偏就相中了她?!”
在场的大多数女子都是冲这位赫连公子爷去的,哪成想自己逃出了十八般才艺都没有赢得赫连公子爷多看一眼,偏偏就这个闻玉只不过就是被太子殿下提点了一句,弹了一首曲子,就赢得赫连公子爷的另眼相待,甚至还约了日后登门拜访!
周围的议论声可是让闻玉羞红了脸,众多公子哥也是一脸的大失所望,这闻玉便是让他们日思夜想的一位美人,家世出身那是一等一的好,人也是长得俊俏,最主要是性子温婉,这样的人娶回家,就算是多纳几房美妾,估计她都是不敢些什么。
宴席一散,闻玉便回了马车准备往府中走,她身边的丫鬟巧绿扶着她伤了谁马车,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巧绿就提前恭喜姐了!”巧绿笑嘻嘻的道。
“恭喜?”闻玉一时间并未晓得巧绿的意思:“何来恭喜一?”
“姐想必不知道,那赫连公子爷在宴席上一直都是垂眼不曾多看哪家的姐,唯有姐上前的时候,赫连公子爷这才抬头,想必也是被姐的美貌所倾倒了吧!”巧绿全程都在闻玉身旁不远处,作为这宴席上两个最惹眼的人物,巧绿自然是多看两眼的,。
“你再什么啊!”闻玉大羞,有些嗔怪的看了巧绿一眼。
“姐你就别害羞了!”巧绿安慰闻玉:“那赫连公子爷身边的那位长得也甚是不错,可惜是个太医,论身世自然是配不上我们家姐的,这么算来,也只有赫连公子爷能配得上了。”
闻玉虽然是个女子,但是确有男子的心胸,奈何身为女儿身,只能整在家里学一些女儿家的东西,所以听闻赫连月笙年岁只是略比闻玉年长些,但是已经可以上战场保家卫国,心中便是对赫连月笙多了一丝羡慕,她一直都想认识认识这位年少有为的赫连公子爷,但是赫连月笙从未参加过任何一次宴席。
本来今日听闻赫连月笙前来,闻玉便想着认识认识,没成想年少有为的赫连月笙竟然长这般模样,与她想象的样子并不相同,少女的春心萌动。
“女婢还听,赫连公子爷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妾室,赫连将军只有一妻,而且对夫人极为宠溺,想必赫连公子爷也定是一位宠妻的主儿,日后姐可是有福享了!”
“在乱我打你了!”闻玉大羞,扬手就要作势去打巧绿,巧绿只能笑嘻嘻的把嘴闭上,她知道闻玉是不可能打她的,所以自然是有恃无恐。
“不过姐,相爷未必能同意你们两个的婚事,毕竟这赫连公子爷不是很懂规矩,出门竟然连个侍卫或者丫头都不带,难免会被是粗鄙的武夫。”巧绿叹了一口气道。
其实巧绿的不无道理,赫连月笙确实不太守规矩,出门任何人都不带,在京都就算是商贾人家的子弟都会带上一两个侍卫或者丫头,偏偏赫连公子爷出身名门却一个都不带。
“男子汉大丈夫又是习武之人,哪里像这京都的公子们无病呻吟?我倒是觉得他是一个率性豁达之人。”闻玉笑着道,眼前似乎又出现了赫连月笙临走时留下的背影。
巧绿看着闻玉的样子,偷笑起来,闻玉发现巧绿在偷笑她,当下就打闹了起来。
赫连月笙也没想到闻玉竟然误会了自己,一心就是想回将军府将这件事情告知闻炳。
李舒白也并没有追上赫连月笙,而是反身回了药王谷,他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阿童,他暂且并不知道如何将赫连月笙体内的魂魄抽离出来,所以只得稍后再议,毕竟来日方长。
赫连月笙骑马回到了将军府,一到将军府就直接找到了闻炳,本来在一旁与老太太讲话的闻炳看到赫连月笙回来,也是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些时日闻炳在将军府待得很好,就连话都能出一部分了。
“闻炳,你可知你当时离家的时候多大?”赫连月笙来不及喘口气就问道。
闻炳想了想:“七岁的时候吧!怎么了?”
“我这几日遍寻京都都没有找到闻姓有走失孩子的,但是我发现当今丞相也是姓闻!”赫连月笙出了自己的猜想,但是这一猜想直接让老太太脸色唰白。
“月笙啊!此时你可不能乱啊!这可是当今年的丞相!”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和赫连月笙讲,毕竟这不是一件事儿。
“奶奶你放心吧!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我会心行事,今日我便见到了闻丞相的女儿闻玉,好改日便登门拜访,您大可放心。”赫连月笙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让老太太安心。
闻炳虽然多年在塞外生活,但是这几日对京都也是有些了解,既然是知道丞相的官职到底是有多大,万一自己真的不是丞相的儿子,那便会给赫连月笙乃至将军府带来多大的麻烦!
闻炳心中感动,拉着赫连月笙道:“不必为难……”
闻炳话并不利索,但是赫连月笙也知道闻炳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拍了拍闻炳的肩膀:“你放心,我并不为难,我们既然是兄弟,我了帮你找回你的家人,便一定会帮你寻到你的家人。”
“只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不能轻易地上门言明,此时还需同大哥商量一番。”赫连月笙将现下的事情和闻炳言明,并不能第一时间就能让闻炳与家人团聚。
闻炳点点头,心中甚是感动,不为其他,只为赫连月笙一心帮他。
赫连月笙也不是那种拖拖拉拉的主,找齐渊赫连月笙便去找了齐渊。
这一次赫连月笙前去的时候,掌柜明显对赫连月笙的态度就是不一样了,点头哈腰的对着赫连月笙,还特别贴心的将赫连月笙送到了楼梯口。
“看来大哥的面子还是大啊!”赫连月笙看着这掌柜前后态度差的实在是太多,只能由衷的了一句。
也不知道齐渊整都在干什么,每次赫连月笙来找他他都在。
“齐渊!”赫连月笙直接走进去雅间,看着齐渊一如既往地待在原来的那个地方品茶。
齐渊听得赫连月笙的喊叫,当即放下手中的茶盏:“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然敢直呼我的名讳!”
齐渊虽然嘴上这般着,但是也并未恼怒,赫连月笙也毫不客气的坐下来,自己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情?”齐渊开口问道。
赫连月笙嘿嘿一笑:“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我确实有一件事,因为我貌似找到了闻炳的亲人,你永远也料想不到他是谁家的孩子?”
齐渊看着赫连月笙那一脸得意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看你的样子想必他的身世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若是寻常的富贵之家也不会来同我商量,也就是必是官家的孩子,满朝官员中姓闻的想必也只有当朝的闻丞相了吧?”
赫连月笙一向知道齐渊这个人虽然是个医师,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从赫连月笙的言语还有情绪中就推断出来了,可谓是令人寒颤。
“妙啊!如此你都猜得到!”赫连月笙凑到齐渊身边:“你不知道,我见到了闻丞相的女儿,那女子竟然同闻炳长得极为相似。”
“世间离奇的事情多得很,两个人长得相像也并没有什么,而且并未听过闻丞相有什么孩子走失,倒是有一孩子跌进井中溺亡了。”齐渊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果然来找齐渊是对的,齐渊可谓是对这京都的事情知道的太多了,甚至比赫连月笙只晓得还多。
“那不对啊!”赫连月笙听齐渊的话顿时陷入了沉思,毕竟这件事情闻炳根本就没有理由撒谎。
“你当真相信闻炳的话是真的吗?”齐渊重新给赫连月笙填好茶,突然问了一句。
“当然了!”赫连月笙不知道为何齐渊突然这般,当下反问道:“当初你能同意结拜不也是相信闻炳吗?”
齐渊不再话,只是一直看着赫连月笙。
当初同你结拜也只是为了你,与他并无任何的关系。
赫连月笙不知道齐渊心中所想,端起茶盏就在嘴边,也不喝,就这般把玩了起来,眉头都快拧成了一股绳子。
“你既然心中有疑惑,不如亲自去问问。”齐渊看着赫连月笙愁眉不展的模样,直接开口道。
赫连月笙也是觉得此方法可行,毕竟刚刚结识闻丞相的女儿闻玉,可以旁敲侧击问一下闻玉,倘若真的不是,那权当是赫连月笙自己浪费了一些时日,若是真的是,那他们亲人团聚岂不是一件美事?
赫连月笙打定主意,与齐渊闲聊了几句,齐渊还叮嘱了赫连月笙临走的时候去掌柜哪里取他为杨婉准备的药,日后要按时喝。
赫连月笙走后,齐渊看着赫连月笙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知道尹良渡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齐渊这才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主上。”尹良渡恭敬的对着齐渊施了一礼。
“什么事?”
“……并没有什么事情。”
“那你下去吧!无事不要随便出现,以免被人发现端倪。”齐渊皱着眉头,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主上!”尹良渡突然跪下霖上:“主上,您莫要忘了您是为何来到这里!”
齐渊冷着脸转头看向尹良渡:“你什么?”
“属下只是想告诉您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属下怕您真的会爱上她!”
齐渊听得这话直接大怒,抓起尹良渡的领子就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直接将他怼在了窗上,尹良渡撞上窗户发出了一声巨响。
“若是你再敢胡!我便真的不会手下留情!”
“属下有错吗?!”尹良渡一副不怕死的表情,继续着:“自她历劫开始,主上您便时时刻刻都守在她身边!一直守着她到现在!她年纪轻轻上了战场,世人崇拜她战功赫赫,那是您数次在战场上救她性命!”
齐渊听得尹良渡的话,脸色一点一点的难看,最后齐渊放开尹良渡,自己转身一圈打在桌子上:“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只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齐渊眼神越来越寒,那眼神丝毫没有当初初见齐渊的时候那种温柔的神色,有的只是方泽的一腔仇恨还有无尽的森然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