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嘈杂的议论声敲击着耳膜，各种不怀好意打量的目光落在身上，莫然还是笔直地站在队伍后面不为所动。

“在学校戴口罩，会不会是个丑八怪？”莫柔的坚定拥护者岑淇慢悠悠地吐出来一句，但这句话却像是响雷一般炸了锅，越来越多的人看莫然的眼神变得异样。

岑淇这句话带了多少嫉妒的成分在里面，只有她自己知道。

“天哪，离她远一点。”旁边人拉着岑淇的手向操场另一边挪了挪。

莫然眼神淡淡地扫过，虽是不屑却始终带了一种不怒自危的凌厉，更多的女孩儿面上带了些害怕，都远远地躲开了她。

主席台上莫柔看到这一阵小小骚乱的动作，浅浅勾起了唇角，很好，她的目的达到了，让莫然来学校的第一天就被大家所讨厌，她似乎完胜了。

“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莫柔大方得体地鞠躬致谢，然后缓步走到台下。

“女神笑了，女神笑了，你们看到没有。”一边的男生嚷嚷得很欢，冷下来的气氛再次被点燃，只是这次讨论的焦点不再是莫然而是S大的女神莫柔。

莫柔大一上半学期积极参加各种社团，大奖拿到手软，更是因为样貌惹眼，因此下半学期开学就被扣上了女神的帽子，这似乎也是她最得意的事情。

“南哥，女神刚刚是不是对你笑呢？”一群男生在叶南身边调笑着，叶南只淡淡笑了一声，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的女孩儿身上。

莫然抬眼瞥过来那一刻，叶南在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情绪，叫不屑。尽管女孩只露出了眼睛，但那双眼睛似乎会说话，且十分好看，苏南微微用力捏了捏指尖，移开了视线。

“哎，你别得罪他。”一个娇小的女孩扯住了莫然的袖子，莫然只低头看了一眼被小手扯住的衣袖，那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柔柔弱弱的，她竟不忍心推开。

“我没得罪他。”莫然踮了下脚尖，踩在操场的白色分界线上。

“他是帝都叶家少爷。”女孩压着声音在莫然耳边念叨了一句，生怕莫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帝都叶家，这几个词也就是在莫然的脑海里盘旋了一会儿，她似乎有些印象了，叶家还算不上帝都豪门金字塔尖，但有霍家撑腰，勉强也算几大家族之一。

“他姑妈是霍家夫人。”见她不说话，女孩儿只当她不知道，又强调了一句，“霍缙琛你知道吧，那是他表哥。”

莫然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抽出被攥紧的袖子，纤纤玉指伸进口袋，然后一个草莓味泡泡糖变魔术般出现在那女孩手里：“不相干的人都无所谓，没必要忌惮。”

那女孩如获至宝一般，唇边挂了甜甜的笑:“我叫覃思思，你呢?”

“莫然。”

“你的名字好听哎，我很喜欢。”覃思思只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再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