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和亚男两人坐车回家,各怀鬼胎一路无话,谁知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一大群人把家里围的水泄不通,大喊着还钱。陈酒离得老远就看到陈立群站在人群中间,嘴一张一合地好似在大声什么,只是陈酒一点也听不清。陈酒想要奋力拨开人群,却被重重阻拦住,动弹不得,亚男见状,将陈酒拉至自己身后,气沉丹田,将力道全部凝聚在手指尖,奋力向前扒开重重叠叠的人群,杀出了一条血路,陈酒紧跟其后,终于挤到了前面。陈立群看到陈酒回来了,就要把她往家门里推,可陈酒却不肯,她扯着嗓子喊“都别吵了,听我”,却没有人理会她,陈酒恳求地看了亚男一眼,亚男心领神会,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都他妈给我闭嘴!”只一瞬间,那些人便不再吵嚷了,都只是定定地看着亚男,亚男瞬间羞红了脸,躲到了陈酒身后,陈酒走上前去,壮着胆子,颤着音跟大家道:“一个月,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努力把你们的钱都还给你们。”陈立群赶紧把陈酒拉到一边,悄声道:“傻孩子,话可不能乱呀,这是很大一笔钱……”
此时那些人群情激奋,一个个指着陈酒的鼻子骂道:“你个毛丫头还钱,你了算吗?”“就是啊,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陈酒被这气势逼得后退了好几步,陈立群无法,只得出来跟大家:“这个女孩是现在陈氏集团的主要负责人,叫陈酒。”众人脸上除了质疑外更多了几分不屑,想必看到个这样的毛丫头执掌集团大权,他们心中更是一百二十万个不放心,生怕自己的钱打了水漂。
陈酒看出众饶心思,心一横,挺身而出,道:“我一月内还大家钱,就一定会还,各位跟我的祖父,父亲也都一起合作多年,我们陈氏集团并不是不讲信义的,请大家相信我。”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一席话倒也让他们想起这多年来的合作,陈酒的祖父当真是个很重义气的儒商,如今眼看几乎家破人亡,他们心中也泛起些许不忍,为首的一位老者叹口气,道:“罢了,丫头,既然你一个月,我就信你”,罢果然转身走了。其他人看老者带头走了,也陆陆续续离开了陈家。
陈酒跟陈立群这才松了一口气,三人赶紧走进陈家,紧紧地锁上大门。陈酒气儿还没喘匀,就问陈立群:“爸爸,现在还有没有银行可以贷款给我们?”
陈立群无力地:“公司坏账太多太多,如果能贷款,我早就申请了,只是现在这墙倒众人推的态势,根本就没有银行可能借钱给我们。”
陈酒思忖了片刻,又问道:“那……有没有私人交情较好的,可以借钱给我们的呢?”
陈立群想了一会儿,道:“我们合作的,多是商业伙伴,没什么交情的,若论起肯在关键时刻帮我们的,也许只有王家还有点可能。”
陈酒听见王家心里咯噔一声,强作淡定地问父亲:“那您怎么没找王伯伯借钱呢?”
“你王伯伯前几年生了一场病,痊愈后就去国外疗养了,现在整个王氏集团,都是王烨在负责”,陈立群叹了口气,“原本王烨也是靠得住的,只是你堂哥前些年跟他结下了梁子,只怕也难了。”
陈酒听陈鑫前几年竟得罪了王烨,有些发怔,她安抚父亲道:“爸,你不用太忧心,我会想办法的。”
陈立群握着陈酒的手,眼眶竟有些湿润了。陈酒看着自己父亲斑驳的头发,踌躇了一阵子,还是开口道:“爸,下次麻将再输了,让我妈薅另一边的头发吧。”
第二一早,陈酒就带着亚男一起到了王氏集团楼下。跟王烨交往近两年的时间,只知道他家家境不错,却不曾想竟然已经到了富甲一方的地步。陈酒从车上下来,整理了自己的衣衫,今她特意换了一身成熟妩媚的衣服,不像平时那般随意,她也不知自己这样究竟算是“女为悦己者容”还是“女为己悦者容”。陈酒踩着优雅美丽的高跟鞋,轻盈地踏入了王氏集团的大门。里面装潢布置果然金碧辉煌,陈酒强摄心神,尽量不让自己显得丝毫心虚,慢慢地走向前台。
亚男一直都好奇这个王烨究竟是何许人物,陈酒在美国的时候,拒绝了那么多优秀的追求者,允杰允祥两大帅哥又是日日陪伴左右,她却丝毫不为所动,回国后,她又见到了夏歌,简直是人间极品!这么些个帅哥都打动不了陈酒,那么她一直惦记的王烨究竟是何许人也?一定是个男神!亚男为见男神,也是盛装打扮,皮草黑丝,活像一只火鸡,可她自己却不这么觉得,一心想男神会不会看惯了陈酒这样的倾国美女,已经审美疲劳,喜欢像自己这样单纯善良的姑娘。
陈酒和亚男慢慢挪步到前台,陈酒微笑着向前台表达了想要见王烨的愿望,谁知前台姑娘翻着自己美丽的大眼睛,不耐烦地问:“想见王总,有预约吗?”
陈酒有些尴尬地:“没有,麻烦你能不能通报一下,陈氏集团的人想见王总。”
前台女孩子轻轻地笑了,不屑地:“这位姐,每都有无数的人想要见王总,我们可是不负责的,你要先去给王总的秘书预约。”
陈酒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有些六神无主,问道:“那您能把王总秘书的电话告诉我吗?”
前台姑娘已经不爱再搭理陈酒,只是专心致志在地在涂抹睫毛膏,仿佛涂好了睫毛后王烨就会驾着五彩祥云来前台接她。陈酒不知如何是好,在一旁的亚男不乐意了,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在桌上,前台的女孩瞬间跳了起来。只是那女子实在节烈,面对亚男如此威逼,依然没有顺从,而是选择用呼机叫来了保安。亚男虽有万夫不当之勇,可奈何今日自己装备不利,穿着高跟鞋无法施展武功,只得壮志未酬身先死,被保安给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