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白画完了,一偏头发现傅归盯着自己的手看,她下意识的抬手,心想,果然还是她的魅力太大了吗?殿下已经看自己看呆了呢……
“你发什么呆?你手里拿的,是笔吗?”
陆白:……
陆白抬手将手里的画图用具扔过去:“别羡慕,送你了,不用感谢。”
条件反射的抓住袭击物的傅归:“……”这,好像一支铜黛?这玩意原来还能写写画画的吗?
“你既然有此物,为何还要磨墨?”傅归不解的问,她作画没有用到一滴墨水,那她磨墨做什么?
“……我写得一手绝妙的狂草,殿下有没有兴趣欣赏一下?”陆白从笔架上取了笔,朝着傅归神神秘秘的说道。
“你写。”
“好嘞”陆白三下两下撸起袖子,看上去就跟打算下地干活一样,然后她沾了墨,笔尖悬浮在宣纸的上方,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哈!!!”
傅归:???
陆白手腕急运,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傅归:“……狂草?”
陆白:“是的。”
“你管这扭曲成一团的墨迹叫狂草?你是不是对狂草有什么误解?”傅归一言难尽的看着那所谓的“乱草”,说是一把乱草都是抬举她了。
陆白小心翼翼的将宣旨拎起来吹了吹:“你懂什么,这叫艺术,啊孤陋寡闻的人类啊,膜拜在我魔x女王的智慧与美貌之下吧……”
傅归:“什么女王?哪个国家的?本王怎从未听说过?”
陆白拍了拍傅归的胳膊:“小朋友要有小朋友的亚子,你管什么摸仙煲的拯救世界的故事呢?”
“虽然听不懂,所以,你要死吗?”
“啊哈哈哈,怎么会有人开这种玩笑……”陆白讪笑这摆摆手:“那个,地图画好了,赠品是本人亲手所写的狂草,所以,秦王殿下,我那银子?”
“自己去账房取。”
“王爷万福金安,小的先告退了……”陆白灵活的像一条泥鳅一样滑出了傅归的视线,并带着清寒马不停蹄的去支银子,毕竟涉及金钱的大事一刻也不能停啊!
书房里,傅归的手指在那副所谓的狂草上滑过,看着纸上扭成一团的不知所以然的符号,他陷入了沉思,男人稀少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似乎不能扔……
随即,他就被桌上那副地图吸引住了,端详半晌,然后将长明叫进来了,他低声吩咐了两句读者听不到的话,然后长明领命而去。
领到了银子的陆白整个人洋溢着一股“我命由无不由天”的使命感,她珍惜的将银票往怀里一塞,然后跟清寒说道:“对了,你那支铜黛,我给了那姓傅的,你自己再弄几根吧。”
清寒张张嘴:“……”
“别想了,没有劳务费不报销无赔偿,谢谢参与。”
清寒:“……好的。”
进了院子,正好撞见大汗淋漓的长慕在换衣服,后院的桌子上大大咧咧的摊放着一张人皮面具:“啊,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王爷在您听到了那种话后……悔毁尸灭迹呢。”
陆白随手将桌子上的人皮面具拿起来,然后不满的说道:“喂,这是什么误导小孩子的词语?我可是王爷心尖尖上的那朵……”
“狗尾巴花。”长慕适时的接道。
陆白:“……长慕,你变了,你不爱我了,说好要做彼此的仙女呢?”
面对陆白白莲式的撒娇,长慕拎着头发后退了一步:“小姐,你说过,那晚过后,你就会放过我,你不会再干扰我的生活的,你说过的!”
陆白:“……”一不小心被青出于蓝拍死在了戈壁滩上???
“你别这样,阿长,我虽然玩弄了你,但是我对你是真心地……我……“
清寒端着一盆冷水,直接对着飙戏的两人泼过去了。
“醒醒,刚刚你们陷入了梦魇,是我用这大罗神仙水救了你们……”
陆白和长慕被浇成了落汤鸡,但是却在这初秋感受到了来自心里的凉爽,看着清寒手里的大盆,两人相视一笑:“ei,妖精,快快现出原形……”
……
因为被“非法集会”和草草结束的秋宴被她们抛在了脑后,直到黄天香的声音出现在了满是“大胆妖孽”“吃贫僧一碗”的院子里:“你们……在做什么?”玩的好开心的样子,为什么不带我玩?
“啊,是香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秋宴好玩吗?”陆白干笑两声,长慕清寒开始收拾院子。
“托王妃的福,甚是愉快。”黄天香嘿嘿笑了两声:“你走的草,是没看见王夫人和其他人的表情哈哈哈,活像吃了苍蝇又吐不出来……”
“谢谢,请用一点不这么恶心的比喻……”陆白艰难的道。
“不过,孙国公知道自己儿子的大逆不道之后,直接请了家法,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将那几个人打了个半死,自己儿子都打断了两条腿……啧啧啧,真狠。”
陆白随后拿起桌子上的瓜子,一副我要听八卦的样子:“还有吗还有吗?”
黄天香凑近陆白,低声说道:“王夫人算计你,想要你出丑,她的侍女是故意把你忘花园里带的……”
陆白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可是,我们不是应该素味蒙面吗?话说,我小时候难不成真被她包过?”
黄天香一撇嘴:“这王夫人,三十年前也是京城最有名的大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爱慕者能从王府排到鸳鸯楼去……”
“只不过,她似乎一直与你母亲关系不太好……你懂得……”
陆白掰着手指头算账:“这王夫人最起码有五十了吧,我娘……呃……我还真不知道我娘多大……”总不至于也五十了吧,不可能,最多四十岁……
黄天香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觉得两人的年龄差似乎有些过大,于是试探着猜到:“也许,是你母亲的母亲?”
“总之,她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一看她的面相就知道她一定是个刻薄善妒之人……”黄天香担忧道。
“啧,黄道长,什么时候学会的相面?”陆白失笑。
“女人的直觉……”黄天香骄傲的说完,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锦囊来:“这个给你。”
陆白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犹犹豫豫的说:“不好意思姑娘,我已经婚配了……”
黄天香:“???”半天她才反应过来陆白是什么意思,气的翻了个白眼:“慕霏寒给你的,说是务必送到你手上,还说我们最好不要偷看……不过,你什么时候跟她好了?”
陆白接过锦囊,故作深沉:“也许,这就是老天爷所说的缘分吧……”
黄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