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一边推门一边跟慕霏寒说：“啧，这老鸨似乎还挺有文化的，别不是真的抓错人了吧。”

慕霏寒翻着白眼稍微离着她远了一点：“你脸上涂了灰，离我远一点。”

为了不暴露秦王妃的身份，陆白现场用锅底灰对自己的小脸蛋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化妆，也让慕霏寒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换头”……

这不是易容，她敢肯定。但是，陆白把自己涂得又黑又亮，还换了一身杂役的衣服，真的是戏精演什么像什么……

“霏……”老鸨一抬头看见慕霏寒进来了，扑上来一把抱住她的大腿，下意识的张嘴就想喊“霏爷”，但是在目光触及慕霏寒身上那身大理寺的官服之后老老实实的改口喊道：“慕大人，还请为民妇做主啊。”

“你先起来，”慕霏寒将黏在自己大腿上的老鸨撕下来按在座位上：“我问几个问题，你要是回答得好，一会就放了你。”

老鸨喜出望外：“好好好，我一定配合。”

慕霏寒转身去长桌的对面坐下，陆白站在慕霏寒的身后。

老鸨一心急着出去，也不知道站在慕大人身后的人是干什么的长什么样。不过，就算是她看到了陆白的脸也不一定会记住，毕竟黑的平平无奇。

慕霏寒手里有几张纸，她翻了翻，然后问：“我问你，鸳鸯楼里面的人，都是什么渠道送进来的？”

老鸨谄媚一笑：“这个大人放心，绝对不是买卖来的……”

“哦，那是怎么来的？”

“呃，这个，”老鸨卡了一下，然后才缓缓道：“有些是逃难来的，有的就是某个生路，有些是身负巨债迫不得已，她们都是自愿留在鸳鸯楼的。”

慕霏寒点头：“好，下一个问题，你们鸳鸯楼真正的东家，是谁？”

此话一出，老鸨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紧紧的抿着唇，一副抗拒的姿态，好像是想说你们别想从我嘴里撬出半点信息的样子。

“不说？”慕霏寒往椅子上一靠，懒散的看向老鸨。她的这幅姿态无疑在无形中给了老鸨更大的压力。

“这个……大人开什么玩笑，鸳鸯楼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经营啊……”老鸨瞬间恢复谄媚的笑容道。

慕霏寒没有买账，反而自顾自的说道：“你不能说出他的名字或身份，说明此人很可能很厉害，你不敢说……”

老鸨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曲，继而归于正常。

“或者，他位居高位……”慕霏寒继续说道：“有强大的背景，说不定还是京城里做官，说不定还列位五品官之上，将鸳鸯楼洗的这样清白，说明此事应该不是第一次做，最起码是个多年的老手，年纪应该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