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傅归下朝回来,被皇帝留下待了一会,问了问他与秦王妃的进展如何。傅归赏了自己父亲两个白眼:“陈您吉言!”然后就甩袖子走了。
皇帝乐呵呵的摸着下巴,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意味深长的道:“啧,阴阳怪气的掩盖什么呢,真当老子这么多年白活的,看不出你个小兔崽子。”
大太监刚好进来送茶点,模糊听到了一半句,问:“秦王没惹陛下生气吧。不是怪他多想,秦王几乎每次来都要跟皇上吵架,然后不欢而散,他这双老眼眼见了太多了。
皇帝心情很好的吃了一块桂花酥:“研磨,朕要拟旨。”
“啊??”大太监问:“不跟大臣们商量一下吗?”
皇帝摆手:“哎,不用,不是什么大事,快去。”
“是。”
这边傅归回家,鞋子上还沾着秋露,一身寒冷的湿气。他进了房,换下朝服,用了早饭,然后铺开笔墨开始抄书。
书架子上的书有佛经有道经,都是他生母留下来的遗物。每当他心神不宁的时候就习惯在屋子里抄抄经。
但是他都在桌子旁坐了将近一个时辰了,这颗心一直“扑仆仆”乱跳,惹的人坐立不安。
心神不宁就容易胡思乱想,他一会儿想起跟母亲在佛寺住的时光,一会又儿想起陆白咋咋呼呼的在王府作妖,一会儿又想起御书房里皇帝的问话,问他跟秦王妃进展如何,一会儿又想起乱七八糟的案子勾心斗角……
回神惊觉,傅归看着自己握笔的手,原来在不的知不觉中,那个奇奇怪怪的女人已经占据了他大半的思想……
沉思片刻,他却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与经书完全无关的字。
他写的是:“竹”。
焦躁的情绪持续到中午,傅归装作不经意间路过陆白的院子,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老友书屋layuu
里面很安静,没有没有往日里的嬉闹。
傅归想,她大概是去大理寺了吧。
刚想转身离开,就瞥见长慕匆忙的从外面回来,一脸掩饰不住的着急和担忧。
傅归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似乎是出事了。
长慕一抬头看见了站在门里的傅归,连忙敛了神色,行礼道:“奴婢见过秦王。”
傅归本来想离开,见了长慕的瞬间变脸之后,他反而抬脚往里走去。
长慕“哎”了一声,一个闪身挡在傅归身前:“那个王爷,王妃她,一大早就去大理寺了,不在这里,您……”
您要不还是滚蛋?
傅归没有感情的一瞥:“本王的院子,想来就来,你还想拦着不成?”
“呃……”长慕拦不住傅归,只能任由他进去坐下,清寒听见声音出来,背过傅归不动声色的拉住长慕,用眼神向她询问。
长慕抿了抿唇,然后笑着看向傅归:“王爷喝茶吗?奴婢去给您沏茶……”说着转身就走。
“慢着,”傅归叫住她:“你匆忙回来,所为何事?”
“这……”
“有什么事是本王不能知道的?”傅归阴沉着脸看过去,眼神里染上了丝丝缕缕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杀气。
长慕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但也不是能被吓到的人:“回王爷,是王妃承办的案子有一些消息了,奴婢心疼那些失踪的孩子,所以面色不好,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