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拍拍手昂着小下巴颇为傲娇的睡下了,于是他就做了一个浩浩荡荡的春天的梦。
梦见陆白披着一件单薄通透的红纱衣跨坐在他的身上,将她在纸上传达的那些“小宝贝亲亲”通通说了一个遍……
于是傅归寅时末就醒了,很清醒的那种。
秋天的早上很凉,傅归看着卷成一团的缩在脚底的被子,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这都是什么事?
外面的长明正好走完一个任务回来,看见傅归醒了,就打算把热乎的情报告诉他,于是他就从窗户翻进去了。
傅归整个王爷都沉浸在“居然做了那样的梦”的惊吓中,本来就心不在焉的,又见窗户猛地窜进来一个黑影。
傅归浑身都僵硬了:“……”
“王爷,是属下。”似乎是察觉到室内的气氛不太对劲,长明开口道。
傅归:“……”不然呢,你以为你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何事?”傅归只好开口问道。
卧槽,这是谁的声音,怎么这么哑?
傅归:“……”
长明借着月光看向自己的主子大人,疑惑且负责人的问:“王爷是感了风寒吗?”这么冷的夜晚,怎么还出了一身汗?当然,他后半句没敢说,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秦王爷的死亡凝视。
“大理寺传来消息,国公府二子已经承认是他私下里组织走私禁药,且也确实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一间密室,密室里有账本合一些未出手的禁药。”长明很识趣的打住了上一个话题,说起正事。
但是今晚的秦王爷心情不是十分的美好,耐心也不是很多,只听他不耐烦的说:“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这种小事也值得你跟本王汇报一下?难不成你以后连朝廷官员谁家里养了几房小妾都要半夜翻进来与本王谈论一下吗?”
长明:“……”王爷这大半夜吃火药了?
“咳,属下告退……”见势不妙就开溜,没毛病。
秦王爷显然是不想放过他,于是继续道:“你走什么走?本王允许离开了吗?”
“属下一切听从王爷调遣……”
“滚吧……”
“……是。”
“还有,”傅归在长明即将翻出窗户时补充了一句:“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辰时之前不要进本王的房间。”
“属下遵命……”长明委委屈屈的飞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白天还好好的霸气侧漏的秦王殿下突然就成了炸毛兽?
傅归见长明走了,吸了一口气,飞快的下床将窗户关上,然后又飞快的上了床。
秦王:“……”就很难你们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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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陆白“被”挟持着去那个什么“张公子”的据点,满打满算第二天早上也该到京城了,结果两个人一辆马车,差点没在半路上翻了车。
因为陆白不会赶车,胖公子也不会……
陆白恨恨的踹了一脚坐在地上啃大饼的胖公子,骂道:“要你何用!”
有问必答·胖公子:“将每人献给张公子……”
陆白:“……”莫?
迫不得已,陆白用特殊手段联系到了三百六十行的人,化妆成两个小厮跟在身边,这才在傍晚时分堪堪抵达了京城附近。
陆白又给胖公子神秘的不科学的催眠了一下,让他认为他是带着两个小厮一起来献宝的,走好一切铺垫之后,陆白下了他的银针。
然后她的双手就被用麻绳困了起来,头上还顶了一顶超级大的帷帽,以挡住她那被布团堵起来的嘴……
陆白:“……”幸好给她堵嘴的布团子是手下人找来的干净的布,要不然半个洁癖的陆白就要当场暴走了。
他们在胖公子的带领下兜兜转转,在京郊的一条不起眼的土路上疾驰,将陆白颠了个七荤八素。
破旧的马车终于在天黑之前停下来了,似乎是从神秘的地方进京了。
面前不知道是谁家的宅子,因为他们走的是偏门,门口还做成了半个密室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的人,恐怕不会认为在这样狭窄的小巷子里面有一扇暗门。
胖公子粗暴的将陆白推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合上门。
进去之后是一座废弃许久的院子,几处屋顶都破了大洞,房梁也灰白的暴露夜色里。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种颓败的气息,腐烂的草木发出阵阵令人不适的味道。途中路过一个池塘,但是池塘已经干得开裂了,成为了一个大坑,坑底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落叶。
被推着走到院子的一个角落,陆白还在好奇怎么不出去,然后胖公子就推了陆白一把。
角落里有一口井,但是因为天黑了谁也没怎么看清楚,陆白就顺利的被推下了井。
两个跟来的属下差点就暴起了,然后胖公子也让他们两个下去,催的又猛又急,两人就被胖公子一人一脚踹下去了。
哦,原来这是个密道。
陆白摔在了一块柔软的有弹性的东西上,顾不上深思就连忙爬起来。
果不其然,她刚爬起来就有三个人一起掉了下来,好险,差点砸到她。
胖公子虽然胖但是他灵活,显然是这样的自由落体做多了业务时分的熟练,只见他刚落地就迅速的爬起站好。已经到了这里,他已经不但是陆白会逃跑了,毕竟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是不可能自己爬上这将近三十米的枯井的。
他伸手在井壁上摸索了一下,然后不知道在哪里摸到了一个机关,他一按,一阵轻微“嘎啦”声,然后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圆洞。
“进去。”胖公子推了陆白一把,陆白很配合的踉跄了一下,然后激烈的反抗。
她被绑住了双手,还被堵住了嘴,进院子的时候胖公子就把她的帷帽扔了。此时她的脸上满是惶恐与绝望。
胖公子“呸”了一口,粗鲁的拽过绳子就把陆白往里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