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整个院子都翻遍了,没找到什么密室的入口。”大雨之下,黑衣人大声喊道。
凤满楼站在雨幕里,也没有人敢上去给他打一把伞。他脸色有些发青,一双犀利的眼睛一边又一边的环视着四周。
到底是,哪里?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片白布吸引了过去。
白布挂在一棵枯草上,在暴风雨的蹂躏之下坚强的挂着。
凤满楼蹚着泥水飞快的走过去,弯腰捡起那块白布。
上好的鲛人莎,怎么会出现在这破败的院子里。
他的目光四下扫了一遍,最终停留在墙角下一口不起眼的井口上。
凤满楼猛地站起来:“井口,都下去!”
七八个人鱼贯而下,直到脚底踩上软绵绵的东西,他们知道,找到地方了。
既然找到了入口,那并不高明的机关在楼外楼眼里都不够看的。
井壁上缓缓的打开一个洞,他们敛着气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转过好几道弯,他们很快便看到石门和门前守着的两个喽啰。
他们看向凤满楼,询问是直接杀了还是留活口。
想到这是朝廷的案子,不好让他们把人都杀了,所以凤满楼只是吩咐他们,将人都废了,留一口气。
门口的两个侍卫无声无息的倒下了。
石门打开,门口的轿子已经撤走了。
他们值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晚了,不会再有人自讨没趣的来送货。所以门口只有几个站岗的。
看见石门打开了,还有些惊讶,想究竟是谁大半夜还来送货。
结果门一开迎接他们的是大量的迷烟。
几个人的身子瞬间软软的瘫在了门口。
凤满楼朝几人点点头,然后分头去找。
这个时间,多数人已经睡下了,只有几个看门的小厮蹲在门口打盹。谁也没有发现有人潜进来了。
红姑姑正在屋里发脾气,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的碎渣子。
“贱人,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她。”红姑姑又摔了一只花瓶。
地上跪着一排侍女,她们大气不敢出一声,就怕红姑姑把气撒到自己都上。
“你们说那个狐狸精有什么好的,主子居然为她破了例,怪不得能勾引秦王,原来是个天生的狐媚子……”
路过这间房间的凤满楼一下子刹住了脚,听着房里传出来的叫骂声,眸子越发的阴沉。
“就算是什么王妃又怎样,进了这里,自然能让她求死不能……”
“哐——”门一下子被踹开,狠狠的弹在墙上直接碎成几块。
地上跪的侍女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一剑封喉,十几个一瞬毙命。
红姑姑吓蒙了,后退了几步一脚踩在花瓶碎片上滑倒了,碎片在她的胳膊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呲呲的冒血。
凤满楼手里的剑滴着血,仿佛修罗杀神一般慢慢的走了进来。
红姑姑吓到失声,哆哆嗦嗦将声音挤出自己的嗓子:“你……你是什么人……”
凤满楼面无表情的抬手砍掉了她一只左手。
“啊——”
看着红姑姑满地打滚的样子,他压抑着杀气的声音夹杂着阴冷的雨气铺天盖地的压过来:“我护着爱着不敢伤半分半毫的人,岂是尔等能诋毁半个字的吗?”
红姑姑看着这尊煞神,害怕的想要后退,可是左臂的疼痛无时不刻不提醒着她:他真的会杀了自己的!
凤满楼将剑移到红姑姑的脖颈上:“带我去找她,不然……”他的语气倏然变得阴狠:“我有一百种手段,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红姑姑满头是汗,脖子边的剑寒气瘆人,好像只要她摇一下头,脑袋就会搬家。
“别……别杀我……我带你去……”红姑姑爬起来道。
“这里全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想耍什么花招,自己掂量掂量。”凤满楼在她身后冷笑一声,然后往她身点了几处穴道:“你要是跑,就会立刻暴毙而亡。”
红姑姑咬着嘴唇包了包还在流血的胳膊,咬牙带路。
直到柴房那道密室门缓缓打开,凤满楼干脆利落一剑抹了红姑姑的脖子,没有给她求饶的机会。
他嫌弃的将人踢远,然后撩袍子急急的下去了。
后半夜雨势减小,逐渐有停了的意思。
傅归在城南挨家挨户的摸过去,身上的衣服紧紧的糊在身上难受的很,他面上平静无波看不出具体的情绪,但是他紧绷的身体暴露出了他隐忍的怒火和急躁。
他刚从一个后墙翻进一座宅子,迎面就碰上了两个人。
手一翻,抬手就是两道暗器。
两个人赶紧抱头蹲下:“王爷王爷,且手下留情。”老大说了,碰上硬茬直接抱头靠墙边蹲下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傅归皱眉停手:“你们主子是谁?”
这两个人身手不错,但是这滑稽的模样莫名的眼熟。
“回王爷,我们是来给您带路的。”他们没有得到陆白的准许,就不会对外透露她的身份半个字:“这里地下密室众多,我们兄弟两个只找到了八个,还请王爷多安排人手,救出被困的人。”
傅归呼了一口气,摸出一个信号弹放出去,然后道:“带路。”想必,是这里了。
两个人战战兢兢的给傅归带路,瘦成猴的那个还不放心的回头问了三次:“王爷,您真的不会趁我们找路的时候干掉我们吗?”
傅归忍无可忍:“再多话本王现在就弄死你。”
两人:“……”呜呜,秦王好可怕。
傅归:“……”
他算是知道这两个货是谁的人了。
凤满楼进入密室就敏锐的发觉了两道隐晦的气息,应该是两个高手。但是被他发现了,再高的手,也给爷跪下!
硬碰硬吗?自然不是。他这次是来找人的,不是来跟人打架闹得一身狼狈的。
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球,然后远远的抛在地上。听见响声的二位隐藏的高手瞬间出手,小球滚过得地方钉了一排飞镖,小球也被几个飞镖射中。
就在两个人疑惑哪里来的球的时候,小球突然冒了一阵烟炸了。
这烟雾时强力的麻痹毒素,见效快挥发性强,解药只有楼外楼才有。
凤满楼听着两道“噗通”的倒地声,满意的拍着袍子从拐角处走出来。走廊很长,他也看见了摆放的笼子,他一边走一边将黑布全部揭掉。
果然,里面是一个个昏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