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使团抵京,礼部尚率一众下属在城门口迎接。
为了安全起见,走长安街,沿途百姓退避,一水的重甲士兵黑压压的排在道路的两边,手中的长枪铮亮,与缓缓进城而来的北齐使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知道的这是为了安全,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当场将这北齐使团拿下呢。
钟晚坐在豪华马车里掀开窗帘的一角,随意扫了两眼后又放下了:“三殿下,人家这可是给我留门下马威了,怎么,满意吗?”
北齐三皇子齐苍,此时此刻正在吃侍女剥好的荔枝:“不就是来玩玩吗,看把他们吓的。”
钟晚从盘子里捡了一粒荔枝:“我听说,秦王不是这次接待使团的负责人?”
“你什么意思,”齐苍一挑眉,“就算是他,我还怕他不成?”
“不,你有没有一种即将与自己朝思夜想的对象擦肩而过的痛苦?”钟晚不正经的一笑。
“姓钟的你没完了是吧!”
“哈哈哈哈……”
走在路上的士兵听着马车里传出来的笑声,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谈论什么,不过他们这些跟了一路的北齐士兵都知道,车里那位钟公子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不仅能与三皇子同车而行,还能如此放肆的与三皇子笑闹……
其实背地里都在传,钟公子是三皇子的……男宠……
但是惧于皇家威势,谁也不敢往外说,只在暗地里偷偷的八卦两句。
马车一路行到接待使团的驿站,齐苍与钟晚这才一前一后的下了车。
寻常贵公子车里都放着貌美的女人,这从北齐皇子的车里下来了一个穿着大红衣衫,胸襟还大敞着漏风的白净公子,一时连南晋的官员看向钟晚和齐苍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难不成,这二人真如传闻中那样,是,那种关系?
寒冬腊月,谁的身上不是裹着厚重的棉衣,唯独钟晚,一身轻飘飘的红色轻纱,被呼啸的北风一吹,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而这人竟然还伸了个懒腰,说了一句:“舒服。”
齐苍回头看了眼衣不蔽体的钟晚,再看看周围人的眼神,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装什么装,本皇子带你来不是为了让你出去勾搭美人的!”
哦,竟原来是装的吗?
钟晚人畜无害的一笑:“殿下别生气啊,我穿好便是,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都不穿了。”
齐苍:“……”
齐苍气结:“还不快跟上!”
钟晚将人气了个面红耳赤,满意的跟着进了驿站,背影是无比的潇洒绝情,留下外面一地嗷嗷待哺的八卦之心。
外面将人送到的礼部尚书要回去复命,礼部尚书年纪不小了,胡子留的十分精致,如今竟也挠乱了胡子一脸愁苦的与同僚抱怨:“这……我这要如何向皇上说啊……”说北齐三皇子随身带了个男宠?
同僚们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纷纷八卦而拿不出个什么主意来。恰巧刘瑜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位御林军中的翘楚。
礼部尚书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亲切的拉着刘瑜的手:“副统领,您给支个招吧,这,这实在是不好说啊。”
晚到一步的刘瑜一头雾水:“老尚书您在说什么?”
然后礼部的人七嘴八舌的跟他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于是钟晚就由大街上公然现行变成了他们嘴里的“衣不蔽体十分风流媚骨天成,三皇子十分宠爱。”
钟晚在楼上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将手里的茶泼出去半碗。
齐苍在一边嘲讽道:“呦,钟公子这是骚断了腿,要感染风寒了吗?”
钟晚:“呸呸呸,你别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