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整个身子都裸露在了外边,跟着蛇头的摆动而不断的摇晃。
这时候她们才反应过来,刚才还有教授没有逃出来,毕竟他年纪大了,又碰上这样的情况,如果说不害怕,那恐怕也都是假的吧?
孙筱安她们眼睁睁的看着那黄金巨蟒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吞掉了教授。
甚至连半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最后又眼睁睁的看着那巨蟒的肚子缓缓的鼓了起来,身后的几个年轻人早已经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连滚带爬的往外跑着,顾流笙也顾不得其她,当即拉着孙筱安也往回跑去。
一边跑着一边说道:“快走,绝对不能让它出了那扇石门,否则我们都得死。”
孙筱安腿没有顾流笙的长,被顾流笙一路几乎是拖着来到了第一道墓门前。
这时候只见那几个年轻人已经在极度恐惧的拍打着墓门。
门外似乎有一些响动,可是他们的身后也已经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们都很明白,这是软体动物爬行时所发出来的声音。
就在所有人都快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墓室门机扩被启动的声音。
紧接着他们就听到身后的声音仿佛越来越近。
很显然,它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孙筱安下意识的转身抬起头来,就见到那条黄金巨蟒如今就在她们的面前。
用极度悠闲的态度吞吐着它那蛇信子,孙筱安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抓住顾流笙的手也不知不觉的加重了几分力道。
那蛇头在孙筱安的脖子处转了转,蛇信子几乎已经碰到了她的脸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生怕会立刻激怒它。
这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头黄金巨蟒竟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慢慢悠悠的又退了回去。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孙筱安等人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墓门也被打开,这时候她们仿佛听到了第二道墓门落地时所发出来的闷响声。
当他们再次看到久违了的亮光时,这几个人才彻底确定自己活了下来。
墓道外边的守卫军看到这群人狼狈的模样,一个个竟然都是满脸的不解。
这时候,原本应该平静的环境下,那些关在笼子里原本还很安分的老鼠们竟然又开始躁动了起来。
只听得一阵嘈杂的老鼠叫声,然后就是那些老鼠挣脱牢笼的情形。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就更加让人毛骨悚然了。
只见整个鼠群忽然极其有秩序的朝着所有人逼近。
就在一行人还没缓过神来时,那些老鼠忽然朝着人类猛然发起了攻击。
枪声瞬间噼里啪啦纷纷响了起来,可是那些老鼠就跟成了精一样,身形灵活的躲避着那些枪子。
且竟然都成功躲开了,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几乎没能逃过被咬的命运。
可是越发奇怪的是,老鼠事件里,孙筱安和顾流笙竟然又莫名其妙的躲过了一劫。
所有的老鼠想要试图咬他们时,在靠近他们的时候竟然都莫名其妙的绕开了他们。
最后那些老鼠竟然又大摇大摆的退回了墓道,孙筱安愣了愣,拉着顾流笙离开了墓道。
顾流笙又触碰了那只的眼睛,机扩再次启动,墓室门缓缓降落。
墓门彻底关上的瞬间,只听得又一声巨响,仿佛里边的墓门又落地了一般。
武灿斌喃喃道:“恐怕这古墓算是彻底的封上了吧?”
说话间,所有人忽然都倒在地上哀嚎了起来,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
紧接着,就见到就近原本还靠在孙筱安脚边的一个人忽然嘴唇发紫,全身抽搐,不到五分钟的功夫,人竟然就断了气。
不仅如此,这个人竟也只是一个开始,只见周围的那些被老鼠咬过的人竟纷纷暴毙身亡。
一旁的武灿斌一个个挨着确定他们确实是都死了以后,这才说道:“这都什么老鼠啊?
唉,不对啊,为什么我们三个没有事呢?”
顾流笙和孙筱安面面相觑,刚才的黄金巨蟒也没有伤害他们。
加上刚才的老鼠,能找出唯一的解释恐怕也就是他们三个一直都在一起了。
但是,这黄金巨蟒和老鼠到底是看在他们三个人里谁的面子上才没动口的
一时之间也不能确定了。
顾流笙拿起手机,发给了狮子,将这边的情况如实的报告了上去。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部队上就再次来了人,这次为首的依旧还是狮子。
同时还来了许多的医护人员,他们系数将那些死去的人用担架抬了出去。
与此同时,孙筱安和顾流笙等人也被要求同时进医院接受检查。
这其实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如果那些人是死于鼠疫的话,事态可就严重了。
于是三个人又辗转来到了云省军区医院,接受身体的各项检查。
直到最后结果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他们才最后被狮子带到了另一个单独设立的房间里。
狮子略带遗憾的说道:“那些人的死因没查清楚之前,你们恐怕还不能离开这里。
还有桌子上有纸和笔,把这次事件整理成报告,事无巨细的写出来,然后交给我。”
说完,狮子就离开了,房间里瞬间静谧了下来。
孙筱安看了看窗外,和暖的阳光透过窗子,映在了地面上。
顾流笙二话不说,提笔就开始奋笔疾书了起来。
武灿斌和顾流笙到底是军人,身体抗压能力真的是超乎常人。
毕竟正常人经历过这些,不精神出问题,也已经就是万幸了。
譬如说此刻的孙筱安也已经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淡然模样。
她坐在那里神色有些空洞,整个人看上去都很颓废,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见到那样的场景。
她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会产生后知后觉的恐惧和害怕。
三个人大概被关了三天左右,这三天,孙筱安一直都躺在床上,除了顾流笙喊她起来吃饭,她一直都在浑浑噩噩的昏睡着。
直到第四天,一个和之前那个教授差不多年纪的妇人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狮子和另外两个穿着整齐的年轻人。
只见妇人在另外两个年轻人的搀扶下坐到了三个人的对面。
那妇人从身后男子手里接过一个文件袋,继而声音略带憔悴的说道:“我是那天同你们一起下墓的教授的妻子。
我叫沈含芳,这个是你们写的关于那次事件的报告。
我看了一下,我想确认的是我的先生确实真的已经
尸骨无存了吗?”
沈含芳许是也是提了很大的勇气才将这个问题问出口的吧!
孙筱安虽然很不想打击她,可是事实确实如此,那头巨蟒真的把教授给吞了。
只见孙筱安微微的点了点头,继而柔声说道:“阿姨,还请您能节哀。”
一旁的武灿斌也立刻附和道:“当时情况危机,我们也确实”
“确实没来的及救他是吗?”
沈含芳眼睛里含着泪有些哽咽的看着武灿斌问道。
很显然,沈含芳现在的情绪里不仅只有悲伤,还掺杂了许多的愤怒和不甘心。
于是,就见孙筱安立刻说道:“对不起,沈阿姨。”
孙筱安的这一声道歉,算是彻底的激怒了沈含芳。
只见沈含芳立刻起身,眼泪簌簌的往外流着,眼睛里满是绝望和愤恨。
直看着对面的三个人质问道:“来不及救他?
那你们再说说为什么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被那墓里的老鼠咬死了,唯独只有你们三个人幸存了下来?
难道说你们和那些老鼠是亲戚不成?”
沈含芳话一说完,四周立刻静寂了下来,许久不说话的顾流笙忽然问道:“那么沈阿姨是怎么认为的?
我们三个也该死吗?所有人都死了那才不冤枉是吗?
哪怕今天幸存的不是我们三个人,而是另外三个人,或者说就是你丈夫的三个学生活下来了。
你是不是也要如此的质问他们?
退一万步讲,今天如果是你丈夫幸存了下来,你也要如此质问他吗?
天灾人祸,一切都能由得我们来掌控吗?
沈阿姨,您这么质问我们,是想让我们也去死,好给你丈夫抵命?”
面对顾流笙的连连发问,步步不让,沈含芳有刹那间的错愕。
或许她也没想到,前一秒她还是受害者,后一秒竟然就被扣上了别有用心的罪名。
这时候孙筱安立刻打着圆场说道:“沈阿姨,你的心情,我们也是能够理解的。
亲人彻底的离开了自己,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我明白。
可是沈阿姨,我们真的不是故意不去救教授的,当时的情况真的很混乱。
那条巨蟒出现的时候,我们都吓傻了,甚至连逃跑都忘记了。
所以,阿姨,对不起。”
沈含芳擦了擦眼泪,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继而拿出笔记本电脑。
然后又问道:“你们能具体的形容一下那条巨蟒的样子吗?”
孙筱安点了点头,继而说道:“由于当时的光线很暗,所以我看的也并不算很真切。
我只记得它很大很大。我们站在墓道门口也只能看到她的头部和半个身子,剩下的部位都隐在黑暗里,我们看的并不真切。
那条蛇全身的鳞片承金黄色,看上去很硬,头上好像是长着犄角,这个我不太确定。”
孙筱到这里,一旁的武灿斌也忙不迭的说道:“有犄角,那犄角是长在那蛇头的两边的。
那蛇的眼珠子足足得有婴儿的那么大,蛇嘴一张开毫不夸张的说,活吞一个人真的轻而易举”
武灿斌刚刚说完,一旁的孙筱安立刻轻咳了两声,前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了。
只见孙筱安又说道:“那条蛇的粗细大概”
“大概有四个筱安的腰那么粗。”
一旁的顾流笙淡淡的形容道。
不多时,沈含芳就将电脑拿了过来,只见此刻的电脑屏幕上已经有了一条黄金巨蟒的原型图。
武灿斌立刻下意识的弹跳了起来,后退了两步说道:“对就是这个样子的。”
孙筱安看了看又补充道:“它的眼睛是猩红色的。”
沈含芳又将蛇的眼睛调了调颜色,继而说道:“据我猜测它的眼睛原本应该不是这个颜色的。
可能是因为常年居于古墓,环境的影响,加上常年不见阳光,所以这就导致了它的眼睛改变了颜色。
还有报告里提到的第二扇石门里出现的一堆白骨,猜想那应该不是那条蛇留下的。”
狮子这时候也安耐不住问道:“为什么?那那堆骨头是怎么来的?”
沈含芳轻声笑了笑,倒是并未说话。
反倒是她身后的年轻人说道:“你也看到了,蛇类吃东西都是直接生吞的,怎么可能还把骨头单独剔出来呢?”
沈含芳点了点头,这才又说道:“是的,所以那些白骨肯定不是那条蛇弄出来的。
我猜想那古墓里应该还有其它的不明生物。
还有你们报告里提到的那面墙上的壁画,我也觉得很诡异。
在我国最开始的朝代就是夏,充满传奇色彩的也要当属夏,商,周这三个朝代。
当然,这三个朝代流传下来的东西虚虚实实的,远没有近代史那么准确。
如果壁画上所记载的东西都是真实的话,那么那个部族又是存在在那个朝代呢?
那个兴兵灭了那个部族的领头人又是谁呢?”
孙筱安皱着眉头低声道:“那恐怕也只有那座古墓能够回答我们了。
但是我觉得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座古墓里葬的一定是那个被绑在祭祀台上的女孩儿。
因为最后兴兵灭掉那个部族的男子,应该就是被迫跪在祭祀台底下的那个男子。”
听了孙筱安的话,沈含芳却并不怎么认同的说道:“我倒并不这么认为。
如果那个壁画上没有做过多的说明,那个人就未必就是那个男子。
因为我们首先不能断定棺材里躺的到底是谁。
通俗来说,就是那个壁画虽然保存完好,可是所要传达的东西却很模糊。”
沈含芳说的很对,如今想来,那壁画就仿佛是当初整个事件的冰山一角。
它只是在粗略的告诉后来人,在某个时间点上,曾经大概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可是事情里的细节却给了后来人一个猜想的很大的空间。
她说完这番话,又揉了揉眼睛,用纸巾将即将流出来的眼泪擦拭了一下。
于是,就见她起身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说完她便转身欲离开,待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又转身说道:“那个古墓入口已经彻底封死了。
上头也下了决定近期内不得再对那座古墓进行开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