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和方歌有个表哥许豪。当年许家和方家关系十分要好,也有意结成亲家。方萱在登州是有名的大美人,天姿国色,求亲者络绎不绝,可惜红颜薄命,早年惨死。许豪一直心怡方萱,自方萱去世后一直未曾说亲。直至这次大旱,他又见到了方玉。两年过去了,当年老跟在他屁股后面玩的小丫头也长大了些,而且越发的像方萱,越发的倾城国色。所以瞅着机会便要约方玉一起逛街。
“姐,你我许久未回来,表哥算是我们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了,你真不去见见他?”方玉拉着方歌道。
“不了,这次尸毒毕竟因我而起,我必须做好善后工作,你去吧,记得代我向表哥问好。”
方玉自两年前进宫后再也没有逛过街。如今大街上,百姓置盐茶,贩鱼虾,弹琵琶。好不热闹。
方玉兴奋地东摸摸西看看。
嘴上更是不停,手里拿了个糖葫芦,还要支使表哥去买大饼。
方玉啃着糖葫芦,看见表哥的侧影,手里还拿着一块大饼。
方玉跑过去,从表哥手里抢过大饼,直接一口咬下去,边嚼边说,“表哥,这饼还是原来的味道!”
突然便惊住了。眼前的公子眉目如画,虽然穿着和表哥一样颜色的衣服,却偏偏贵气逼人,手持一把折扇,怎一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
这不是表哥?我抢了一位陌生公子的饼。方玉强咽下口中的饼,将饼又送还给贵公子,红着脸跑开了。
公子却愣住了!好一个娇俏的倾城佳人!佳人未施粉黛,肤若凝脂,眼波流转,身段婀娜。要知道方玉和方萱长的极为相似,当年方萱就是逛街碰到了吕珥,便让吕珥念念不忘,几次三番骚扰,最终甚至丢了性命。公子只感觉心跳都漏了半拍,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么娇俏的女子。不由打开折扇,扇子上书曰:粉融红腻莲房绽,脸动双波慢。小鱼衔玉鬓钗横,石榴裙染象纱轻,转娉婷!
又朝姑娘离去的方向张望了几眼,想追随姑娘的脚步,却早已找不到姑娘的身影。感觉姑娘的出现像是一场梦,偏偏手中还握着姑娘咬了一口的饼。
知府县衙
“五弟,你怎么来了?“太子问道。
“东方先生不是说需要皇子的血吗?于是我立马就快马加鞭出发了。可是我走到半道,突然又收到飞鸽传书,说不需要我了。可是,又让我来宣旨,只好继续来了。”说话的公子玉冠佳身,手持折扇,赫然便是被方玉抢走饼的那位。
“父皇有什么旨意?”
“父皇口谕,二皇子私自离开军营,触犯军法,当回宫按军法处置。父皇又道,二皇子私自离开军营实为救人,事急从权,此次登州疫情有功,也算功过相抵。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二皇子即刻回宫交出骁骑十八营的兵权,闭门思过!”五皇子念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二皇子一眼。
五皇子自小就对自己的冰山二哥不太亲近,不喜欢他那阴沉的性格,又害怕他的雷厉风行。向来都是没有来往,有多远离多远。
皇甫耿介冷笑,他即刻便明白了父皇的意图。如今边疆战事已定,自己又在登州立了大功。父皇无非是害怕自己功劳过多,无非想将兵权交于太子帮太子争功。
同样都是儿子,为什么他皇甫冠杰出生就是太子,父疼母爱!而我呢?从小被扔进狼窟,母亲又被人害死,南征北战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才建立起了骁骑十八营。没有母族的支持,靠着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如今,我一力培养的军队也要交于太子。
皇甫耿介的拳头越握越紧。父皇,你可真是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