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少”
井良庸脸色一变,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个神秘人,我们跟本就不认识,跟我们没有关系。”
来求夏浪,井良庸已经做好了出血的准备了。
其他的暂且不说,夏浪那被斩杀的一头元婴期,一头金丹期,以及十多头筑基期的灵兽,那肯定是要赔偿的。
除此之外,还要赔偿夏浪的精神损失费之类的。
井良庸是有觉悟的。
谁让他求到了夏浪头上?谁让只有夏浪点头,炼丹学院才肯放井豁然,其他人都不好使呢?
赔偿。
他是有心里准备的。
可他没想到,夏浪竟会如此狮子大开口,睁眼说瞎话。
你被杀了1头化神期和16头元婴期灵兽?
有你这样的吗?
太黑了吧?
别说井良庸赔不起,就算赔得起,也心甘情愿的想赔,但也没得赔啊。元婴期灵兽还好说,但能买到两三头就不错了。
16头
想都别想。
整个京城都没有这么多元婴期灵兽。
更重要的是,就算有元婴期灵兽,谁会拿出来卖掉啊?
掖着藏着都来不及呢。
再说了。
能拥有元婴期灵兽的人,会差钱吗?
灵兽。
由妖兽驯化而来。
一旦妖兽被驯化成了灵兽,将会对其主人无比的忠诚,绝对不会背叛,没有什么比灵兽保镖更安全了。
至于化神期的灵兽。
呵呵。
别说是京城了,就算是放在圣殿九姓,都没有几头,每一头都被视为珍宝。
化神期妖兽太难以驯化了。
而夏浪真的是张口就来。
“不认识?跟你们没关系?你以为我会信?”夏浪冷笑,“如果他不是你们的护道者,他为什么要救你们?还为了你们,不惜与我夏家为敌,更是对我下杀手?井良庸,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傻子?”
信吗?
夏浪当然信了。
但那又如何?
他损失惨重,当然要有人来背锅了。
再者。
井良庸说的清楚吗?
“我”
井良庸也是有苦难言。
一开始,那神秘人出现,他们也下意识的认为,那神秘人是井家,或者商家派来,暗中保护井豁然和他们的。
诚如夏浪所说,不是他们的人,为什么要出手救他们?
可真不是。
在事后,他也联系了井家,商家,得到的答案是否定了,井家和商家也是一脸的懵逼。
没派出这样的人啊。
现在夏浪以此为由,让他们赔偿,他们解释不清楚。
那个神秘人不是他们的人,但为了井豁然,井良庸也决定赔了,奈何夏浪心太黑,赔不起啊。
“就这样吧。”夏浪摆了摆手,“你们回去考虑一下,慢走不送。”
夏浪直接下了逐客令。
“夏大少。”
井良庸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些赔偿,我们是否可以用等价的灵石,或者用其他法宝来代替?”
“你认为我是一个缺钱的人吗?”夏浪冷笑,“我缺的是灵兽。”
“明白。”
井良庸和商欣蔓皱眉离开,脸色很难看。
真赔不起。
“老赵。”夏浪沉声道:“死者家属安排的怎么样了?”
老赵点头道:“我亲自去赔了一些钱,并将他们安排进了夏氏药业工作。”
“嗯。”
夏浪的眸子深处闪过一道寒芒。
“这个夏浪,欺人太甚。”离开夏家后,商欣蔓咬牙切齿不已,“1头化神期,16头元婴期灵兽,他还真敢说。”
“麻烦了。”井良庸神色凝重的说道:“夏浪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豁然。”
“怎么?”商欣蔓不屑道:“他还真敢杀了我们和豁然?真以为我们井家和商家是好欺辱的?”
井良庸沉声道:“这里是京城,不是圣殿,而在京城,莫家和方家,都以夏家马首是瞻,就连秦家的秦两可,与之夏浪也是关系莫逆。”
“夏浪在京城,不仅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影响力也非常的大。”
“香江城蒋家的蒋天择,得罪了夏浪,被夏浪打成重伤,贺家的贺周也是如此,事后他们都对夏浪进行道歉赔偿。”
“挨打的,却要给打人者道歉赔偿。”
“这就是夏浪的地位。”
“之后,夏浪遭遇了袭杀,不出意外,必然是蒋家和贺家,以及贺家背后的周家联手所为,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
“可就算如此,袭杀夏浪的人,也不好受,损失惨重。”
“现在蒋家和贺家,周家,更是反目成仇。”
“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算计,谁也说不准,但是,这三家的损失,还会加剧,甚至有一方被灭。”
“从这件事,你看出来了什么?”
“夏浪打了蒋天择,打了贺周,无论之后发生了什么,但夏浪依然好好的活着,而蒋天择却死了。”
“除此之外,夏浪还获得了大量的好处。”
“夏浪是得利者。”
“这还只是以前的夏浪,如今,宋家的宋芷韵,以无敌之资晋级金丹的天骄,也成了夏浪的未婚妻,夏浪的影响力将会更大。”
“香江城蒋家和周家,登门道歉赔偿,夏浪都收了,如果没有之后的事,也许一切就结束了。”
“他们是吃了亏,但人没事,这就是好事。”
“而我们呢?”
“我们带着诚意来的,也做好了被夏浪狮子大开口的准备,结果,夏浪根本就不接受我们的道歉和赔偿。”
1头化神期,16头元婴期灵兽。
夏浪是开了条件。
但这根本就无法满足夏浪,还不同意用价灵石或法宝代替!
算是变相拒绝。
夏浪拒绝了,那也就代表着,这件事没完,夏浪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而夏浪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在井良庸看来,夏浪并不急着对付他们,蒋家,贺家,周家,才是夏浪目前关注的焦点。
一旦解决了这三家,下一个就是他们了。
“欣蔓,那个神秘人,真不是你们商家的人?”井良庸再次问道。
“不是。”
商欣蔓摇头。
“如此看来,除了蒋家,周家,贺家之外,还有另外一股势力想要杀夏浪。”井良庸脸色一沉,“我们被利用了,成了背黑锅的了。也就多亏了这次夏浪没死,否则,我们早就被杀了。”
井良庸后怕不已。
“夏家真敢为了一个夏浪,杀了我们?”商欣蔓还是不太敢相信。
“不知道。”井良庸摇了摇头,“不过,概率很大。”
“不是概率很大,而是一定会杀了你们。”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带帽风衣的男子,从一个角落走了出来,用着飘忽不定的声音说道:“即便夏浪没死,以夏浪的性格和秉性,你们也休想活着离开京城。”
“是你在坑我们。”井良庸大怒,不过,一想到,对方一剑斩杀元婴期灵兽,他又不敢发怒。
元婴期灵兽都可以一剑斩杀,神秘人想杀他们,还不是吹口气的事?
“我是在救你们,如果没有我,你们已经死了,不是吗?”神秘人淡淡的说道:“想活命,也不是没可能,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杀了夏浪,我保你们不死。”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无所谓。”神秘人说道:“反正夏浪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那为何不拼一次?万一我真可以保住你们呢?”
“当然,是等死,还是拼一把,你们自己选择,不过,你们的时间并不多了,好好考虑一下吧。”神秘人丢下一句话,转身缓缓离去。
“良庸”商欣蔓深吸一口气,神色阴晴不定,“要不拼一次?”
“不。”井良庸摇头道:“现在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趁着还有些时间,联系井家和商家,让他们派人来和夏浪交涉,说不定还有机会,如果真那么做了,可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还有”
井良庸眉头紧锁,“你有没有发现,这个神秘人,跟之前在裴家的那个神秘人,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有吗?”商欣蔓不解。
“不知道。”井良庸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似没什么区别,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难道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