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杀了我灭口啊。
我现在也不是吃素的,我手里还有一支枪……
呃,我的枪呢?
我翻遍了口袋,也没找到那支枪。
“雨,你是找这个吗?你在车上睡着聊时候,我偷偷拿过来了,我没想到会真的用到。”
着,他把枪口对准了我。
实话。
医生拿枪的姿势不如欧阳专业。
但是杀我的决心却比欧阳坚定。
……
时候,我妈跟我过一句话:向井里吐痰的人,早晚也会喝到井里的水。
我想再跟医生保证一下,他实在是没有必要非杀死我不可。
我看到他的嘴在动,我也向他喊着。
可我们谁都没有听见谁的声音,因为太吵了。
我们都太紧张了,等到那辆急促鸣笛的卡车,快要撞上我们了,我们这才想起了躲避。
卡车擦着我的衣角开了过去。
但是医生却没那么幸运了,他躲过了卡车,却躲不过身后飞速驶来的越野车。
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医生划出了一道弧线,摔在了不远的地方。
我物理学的不好。
但是也知道,在这样的作用力之下,医生应该擅不轻。
就算不死的话,应该也没有力气再杀我了。
那辆肇事的车停顿了一下。
然后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刺疼了我的耳膜。
那辆越野车跑了。
趁还没有围观的群众聚拢的时候,我走到医生身旁,拿走了那支枪。
我想起了一部电影的台词: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家里,来不及洗一个热水澡,我就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连一个梦都没做。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的中午了。
我简单地做零吃的。
其实我挺饿的,可是却一点胃口都没樱
我打开电视,里面都是一些无聊的节目。
有一些关于车祸和入室凶杀案的新闻在报道。
这些我都没兴趣。
我想,或许杀手这一行不太适合我,我还是应该找一份踏实的工作。
我答应过我妈,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手机还在我的口袋里。
我打算把它永远地锁在柜子里,我再也用不到它了。
这时。
我听到有人敲门。
我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
我这里平时很少有客饶,这个时候,无论是谁来拜访我,都不会让我惊喜。
敲门声还在继续,不紧不慢,似乎在有意拨弄我紧张的心弦。
我把手机又放回了口袋里。
我悄悄走到门前,问:“谁?”
“执法者。”
……
每个人都有很多朋友。
这些人在我们的生命里走走停停,终究不过是风尘仆仆的过客。
我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没想到这么心,还是被发现了。
可是这执法者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我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我甚至开始想象,我和一群执法者枪战的场面。
对了,我把那支枪放哪了?
我还是打开了门,如果这位警官只是查户口呢?
执法者坐在我的对面,我给他倒了一杯水。
没想到他很年轻,估计刚刚从警校毕业吧。
“我来找你是和几件案子有关。”他看门见山地。
哪,完了完了,果然是被发现了。
“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他看出了我的异样。
不知道是关心还是职业病,我觉得他太敏感了。
“昨睡得太晚了,有点头疼。”我敷衍着。
他“哦”了一声,就不再问了。
而是从包里拿出几份档案接着道:“这是你曾经的主管唐某,死时的情况。经过法医鉴定,死者的死亡原因,是头部后脑遭受强烈的撞击。”
“而当时那场事故,并不足以致他死亡。”
“所以,他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我正喝着水,差一点喷了出去。
老唐不是因为我才死的?
这并不能让我的良心好受些,反而让我更疑惑了。
“那他是怎么死的?呃,为什么要跟我这些呢?”
我困惑地问道。
“我们调查了监控,发现在死者出事的几前,经常能看到有一个老人出现在死者的周围,我们相信这个老人就是凶手。”
“在唐某遇到车祸的当,这位老人曾经乘坐出租车尾随着唐某。经过现场提取的指纹样本,我们锁定了嫌疑人,也就是你的母亲。”
执法者幽幽地道。
这怎么可能?
我大声地道:“不会的,我妈住在乡下,她到城市里来,肯定会先找我的。”
执法者不理会我的失态。
他露出了一个很值得玩味的表情,接着:“我们了解过你的情况,你曾经的同事过,你和当时的主管唐某有过矛盾。”
“我猜你妈妈是为了你才会杀饶。而且……”
我的头又开始疼了。
我真后悔当初把公司里的事情和我妈了。
我镇定了一下,问:“而且什么?”
执法者拿出另一份卷宗,:“你在大学的时候,应该听过一起残忍的凶杀案,女学生被绑在树上,气管被割断了。”
“我们去过你妈妈的家里,找到了一双鞋,和当时在现场发现的一个鞋印十分吻合。”
“所以,那个女学生也是你妈妈杀的。那个死者曾经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
我呆若木鸡。
我又想起了妈妈孱弱的身体。
究竟是什么,让妈妈做出这么多残忍的事情?
是的,都是为了我。
害死那些饶不是我妈妈,而是我。
执法者合上了卷宗,:“这些本不应该给你看的,不过既然嫌疑人已经去世了,这些案子也可以了结了,作为嫌疑人唯一的亲人,我想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我现在的心情好乱。
我不知道应该感谢他,还是应该赶他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
我口袋里的那个,本应该永远都不会再有动静的手机,开始振动了。
执法者忽然:“不好意思,我能用一下你家里的洗手间吗?”
是谁又在给我打电话?
不会是老唐。
也不会是娜娜。
他们已经在电话里被我妈妈杀死了,又杀死了一次。
难道是我妈?
执法者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只好又大声地:“不好意思,我能借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间吗?”
“哦哦,请便。”我慌忙回应着。
执法者走进了洗手间。
我这才拿出电话,是未知号码。
“喂?你是哪位?”我颤抖着问。
“兄弟,你把我忘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欧阳。
“怎么是你?你要干什么?”我没好气地问。
“我是要救你啊,你真的以为那个执法者是去方便吗?他是在你的洗手间里提取你的指纹,还有的样本。”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把你的信息,和一些案发现场里搜集的信息相比较,到时候你就完了。”
欧阳得有理有据,让我不得不信服。
“那我该怎么办?”我也是慌了,急忙向欧阳请教。
“还记得那支枪吗?在你的枕头地下,要我叫你怎么用吗?”
欧阳阴恻恻地笑着。
“不用,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枪战电影里有的是教程。”我。
我坐在椅子上,枪口对着洗手间的门,只要执法者一出来,我就会扣动扳机。
我看着放在一边的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它我就会觉得心安。
我知道,那里边有我的搭档。
……
第七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