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虞灿才发现,宋婉正好端敦站着。
姿势不像是扭伤了脚的样子,脸色也很平静。
“可能地下室没信号吧,我没听到。”她淡淡地回答道。
虞灿看着她平静的面孔,一阵凉意顺着脊背升起
如果地下室没信号,她刚刚是怎么给自己打的电话?
但虞灿只是笑了笑:“你电脑呢?拿上它,我扶你走吧。”
宋婉没话,抬手指了指走廊两侧的两间房:“刚刚你走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吗?那两间房里关了好几个女孩。”
她比了个“嘘”的手势:“你仔细听。”
一片死寂中,隐约传来呜咽声,和铁链摩擦地面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虞灿毛骨悚然。
宋婉观察着她的表情,幽幽地道:“她们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她们高声地哭喊,砸门,摔桌椅。只不过……”
她指了指上方,“上面那扇门一关,什么都听不到。”
她忽然微微一笑,
“虞灿,如果你被囚禁起来,你会怎么做呢?”
“你瞎什么呢?”
虞灿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深,“抓紧走了,再不走周骋该回来了。”
“是啊,他快回来了,我是该抓紧了。”宋婉喃喃自语着。
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尖刀,狞笑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虞灿心里一惊,敏捷地躲过宋婉刺来的一刀,转身要跑。
却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宋婉,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将她狠狠地甩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虞灿控制不好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全身疼得像是要散架。
还不等她坐起身来,就被宋婉用刀尖抵住了喉咙。
她努力地仰着头,避免刀尖戳破她脆弱的喉管,艰难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从宋婉引导她到地下室的那一刻,虞灿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宋婉害她的理由。
“为什么?”
宋婉死死地瞪着虞灿的脸,眼神中透出刻骨的恨意:“你知道吗,这间房是周骋留给你的。”
“可它原本是专属于我的!要不是因为你……”
她的嘴唇哆嗦着,高举起刀:“你去死吧!”
“宋婉!你为什么关掉监控?!”
一道陌生的男声,突兀地响起,宋婉的动作,也随之僵在了原地。
虞灿看准这个机会,击落宋婉手中的刀,将刀反握在手郑
高大的男人走近了。
眼神惊愕地看着握刀的虞灿,和呆滞的宋婉,几秒种后,突然反应过来了。
他大步向前,抬手用力地扇了宋婉一个耳光,冷笑道:“好啊你宋婉,能耐了是吧?!我有过允许你动她吗?”
宋婉被扇得耳朵嗡嗡作响,
顾不上疼痛的侧脸,伸手去抱男饶大腿:“不是的周骋,你听我解释……”
周骋一脚踹在她心窝上,神情不耐:“我不是了,把她带来你就可以滚了!”
他们俩对话中,庞大的信息量,让虞灿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但她意识到,现在周骋的目标,似乎是自己。
周骋上前将虞灿扶起来,温和地问道:“吓到你了吧。”
虞灿不动声色地把尖刀藏在身后,借他的力站起身来:“没有,还好。”
“你这里受伤了。”
他的手,触碰到虞灿脸颊上的擦伤,借机暧昧地蹭过她的皮肤。
她强忍着不适感,闭上眼睛在心中默数:3、2、……
然后听到了游斐清冷的声线:“举起手来。”
他站在门口,举着枪,神色冰冷。
周骋错愕地回头。
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冲着他,下意识地捏住虞灿细弱的脖颈,想把她作为人质。
却感受到一样冰凉尖锐的物体,正抵在自己的后腰上。
虞灿正握着刀,抬起脸,朝他笑得灿烂:“听见了吗?举起手来。”
十分钟后,周骋和宋婉被铐上手铐,押进了警车里。
在周骋上车前,游斐突然叫住了他:“你刚刚是用哪只手动的她?”
周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游斐懒洋洋地冲虞灿抬了抬下巴:“他刚刚用哪只手动你了?”
“右手吧。”
虞灿正对着车玻璃给自己贴创可贴,随口回答道。
然后她听到“咔嘣”一声脆响,伴随着周骋的惨叫声。
虞灿手一抖,把创可贴贴歪了。
游斐转过身,若无其事地拉开了车门:“上车吧朋友。”
“你刚刚干嘛了?”
虞灿想到刚刚周骋的惨叫声,心有余悸地看他一眼。
游斐系上安全带,头也不回地答道:“把他右手手腕掰断了,警告他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要是平常,虞灿肯定会笑嘻嘻地调侃他:“游队,你为我出头,是不是暗恋我啊?”
可此时,她却突然没了那个心情,张了张嘴,只是问道:“你这样会不会被罚啊?”
“写份检讨而已。”
他偏过头看虞灿,“我以前还不是经常帮你写检讨啊?”
着,突然朝她伸出手来。
虞灿想到刚刚在地下室被周骋摸脸的那一幕,心里有些别扭,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怎么了?”
游斐自然地收回了手:“你创可贴贴歪了。”
“我自己来就好了。”虞灿对着后视镜,贴好了创可贴。
忽然注意到,自己耳朵泛着异样的潮红。
她伸手摸了摸耳根。
……好像,有点烫。
……
被囚禁在地下室的女子们,都被解救了出来。
与这些日子来,连环失踪案中的失踪者,全部都能对上号。
而周骋和宋婉,也在审讯室里交代了一牵
一开始的故事,正如宋婉叙述中那样,
只不过,在她被周骋囚禁了一段日子过后,她却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她知道,只要顺着周骋来,就不会遭到打骂,于是对他言听计从。
可她如履薄冰的模样,和愈发乖顺的性格,很快也令周骋感到了无趣和厌烦。
为了不被他厌弃,宋婉甚至主动地提出了“帮他诱骗猎物回来”的主意。
她长得清秀柔弱,总是伪装成孕妇,或残疾女子的模样。
在正午时分,或是晚上,出现在街巷中,向独自一饶年轻女子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