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澜心中一凛,将三个任务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皱着眉头思考起来,凤比翼说的诚然有道理,但她也不能为了凤比翼的信任度就真不管不顾地去跟太子为敌!现在慕容家的权力虽然十有**落到了她们
二房来,然而慕容家的家主终究还是慕容鹄!只要慕容鹄还有心向着太子,慕容家想要为她所用,就会束手束脚!
在慕容家不能完全为她所用的情况下,她还要贸贸然对着太子开火,这不是找死吗!
这样算起来,倒还是第一个任务更靠谱一点,虽然得到的信任度少,但却是她完成后面任务的基础……
可是10点信任度,也未免太少了,而且听凤比翼话里的意思,这10点信任度,只怕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表面上她有了10点信任度,可实际上,凤比翼对她的戒心反而会更强!
慕容澜盯着三个任务犹豫了半天,咬着牙把心一横,一把抓过三张纸来,笑道:“那么县主,若是浅涟能够同时完成三个任务,县主是否能够给予更多的信任度做为奖励?”
凤比翼愣了一下,继而笑道:“只要你做得出,我就给得起。”
“愿县主说话算话!”慕容澜微微一笑,捏着三张纸出门去了,凤比翼眯着眼睛看她转身出门,这才彻底笑开。
慕容澜回了家之后,立刻去找慕容鹤:“父亲,大伯平日里跟孙家有多少来往?”
慕容鹤奇道:“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从前慕容家和孙家都是太子的党羽,这来往可是海了去了……”
“那么,孙家和伯父这么多年,应该会有不少不可告人的交易吧?”慕容澜眯起眼睛来,冷笑道。
慕容鹤看着慕容澜的模样,脸色微变:“阿澜,你要做什么?你可千万莫要胡来,你大伯受牵连事小,万一连累到咱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父亲放心,女儿既然想要下手,必然有十足的把握。”慕容澜微笑,将凤比翼给的三个任务卡拿了出来,将任务与信任度的事情说了:“……父亲请看,这三个任务看似毫无联系,但仔细一想,却似乎又可
以串成一线,咱先要夺走伯父的家主之位,光靠自己努力是不够的,因为长幼有序,伯父居长这件事是我们无法改变的,所以,我们只能从其他方面下手!”
“既然咱们无法越过大伯拿到家主之位,那就必须让大伯犯下足够严重的罪行才可以!”
慕容鹤听得认真,点头道:“这话有理,可是你大伯为人一向谨慎,他会犯下什么样的错误,能够严重到让他无法再担任家主之位?”
慕容澜眼中精光一闪,她将那张30信任度的任务卡抽了出来,用指尖在上头点了点:“若是,大伯父与孙家勾结狼狈为奸,结果东窗事发,被牵连了呢?”
慕容鹤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揭发你大伯与孙家的关系?这、这不行,孙家的银子,咱们慕容家上上下下都用了!这件事一旦被揭发,咱们全家上下都完了!”
慕容澜哭笑不得地安抚慕容鹤:“父亲误会了,我怎么会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我只是想让伯父犯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罪过,刚好不至于牵连慕容家,却又让他无颜再当这个家主!”
慕容鹤嗐道:“说得轻巧,哪有这么正好的罪名!”
“怎么就没有?”慕容澜淡淡道,“左都御史玩忽职守知情不报,是他为官失职,又怎么会累计家人?”
“……你是说,揭发你大伯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让陛下下旨处置了他!孙家这事闹得这么大,陛下必然会大发雷霆,说不定还会摘了他的乌纱帽!”
“而一个没了官职、被陛下斥责、又被人视之为孙家同党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继续当这个慕容家的家主?就算他不在乎,慕容家上上下下却不能不在乎名声!”
慕容鹤听得心潮澎湃,一拍大腿:“好,我这就去安排!”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慕容家又上演了一场大戏。先是慕容鹄被神秘人检举揭发他与孙炳林勾结以权谋私,大理寺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宗旨,去慕容家简单搜查了一下,谁知竟在慕容家搜出了两封慕容鹄和孙炳林来往的书信,一封的内容是孙炳
林答谢慕容鹄高抬贵手,并随信附了一万两的银票,另一封则是孙家事发之后,孙炳林的父亲、太医院院使孙辰写给慕容鹄的求救信,心上公然写出了慕容鹄和孙炳林勾结的事实。
有了这两封信,大理寺立刻确定了慕容鹄是共犯的事实,不管慕容鹄如何赌咒发誓说这两封信他没有见过,大理寺还是将他抓回了牢里严加审讯。就在这时,慕容鹤突然跑到大理寺去检举慕容鹄,说自己在大理寺搜查过之后又去书房里搜查了一遍,找出了更多慕容鹤与孙炳林勾结的证据,甚至这些书信里还提到了孙炳林强买过的店铺以及收受的贿
赂。慕容鹤在大理寺卿面前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只说自己从前根本不知道慕容鹄做出这种事情来,直到昨天才发现这些东西,于是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向大理寺检举揭发,希望大理寺能够看在慕容家诚心
悔过的份上从轻处理。不管京中如何吃瓜看慕容家的戏,这些书信都给孙家本来就基本查实的罪名又来了个板上钉钉,孙尚书数罪并罚直接判了秋后处斩,慕容鹄作为从犯,判了个流放三千里,慕容家上下因为不知情,又检举
有功的缘故,非但没罚,反倒有赏,不过没赏慕容鹤,倒赏了慕容澜一个明贤亭主的份位。
一场秋雨过后,死罪的死罪,流放的流放,给卫承影原本就不太好的处境又上了一层霜,卫承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不免手忙脚乱,也没那个闲工夫再去搭理豫王府的白氏了。趁这个机会,卫宵练找了个由头,把白氏打发出府了,对外只说白氏手脚不干净,豫王府容不下,然而白氏离开豫王府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换了身衣裳战战兢兢地站在凤比翼面前听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