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葬礼当天,天气阴沉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等他们出去的时候,果然下去了大雨,所有的人都穿着黑色衣服,,纽扣上系着白色的带子,为老太太戴孝。
初洐把一束花放到了墓碑前,一句话都没有说,撑着闪伞站在那里,已经站了二十分钟了。
云七念知道初洐肯定十分难受吧,毕竟从小到大,老太太都把他当做是手中宝。
陆北深站在云七念的身边,替她撑着伞。
这时,初清也上前了一步,他的手里撑着伞,雨水砸落在伞面,最后分散各个角落,从伞的周四流了下来。
元宵节的那一天,初清也知道了陆北深和云七念的关系。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被他们耍的团团转。
初清眼睛都还是红肿的,“现在回想起来,想要坐那个位置,只不过是为了向她证明,我可以,同时也是想让她把注意力都放到我身上一点,可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斗了半辈子,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也累了,结束吧。”
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自己以前做的是多么愚蠢。
她浪费了自己的大好年华,一直守着初代。
38岁的年纪,换做是普通人,孩子都上大学了吧。
初清大概明白,老太太所说的普普通通的日子是什么了。
大雨敲打着雨伞,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黑色的伞,黑色的衣服,心情沉重的葬礼,结束了。
葬礼结束后的一个星期,初清从初代里搬出去了,她按照老太太的意愿,她要去过普普通通的生活了。
而国那边,也开始首长竞选了,也就代表着,陆北深要回去了。
“跟我一起回去。”
在听到陆北深说这句话的时候,云七念突然松开了他的手。
如果是之前,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是现在,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去做。
云七念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你先回去,我后面就到。”
她笑如花开,一如既往的有感染力,但是,陆北深的脸色却十分低沉。
男人薄唇轻启,冰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回去。”
“我会回去的,只不过不是现在。”云七念回。
陆北深的声音宛如12月的寒冰,不带一丝温度,“跟我回去,这是命令。”
云七念突然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啊,这次的命令,我没法做到了。”
如果那件事情她不做的话,她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她要治好初洐。
这是她在这边最后的牵挂。
虽然,夏锦说,手术有80的危险性。
但是,就像初清所说的那样,从她决定出现在初代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走上以前的路。
而陆北深也知道了当初的真相,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
男人手臂上的青筋暴跳,几乎将近咬牙切齿,“云七念!”
他很少叫她的全名,除非他真的生气了。
云七念自然也清楚,她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抱住了男人,然后笑着开口,“没事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