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西院的花园中。
“你让我过去”
阿水低着头,端着一盆要换洗的衣服,想要越过一个猥琐的青年的封锁。
“嘿嘿,陪我说说话嘛!”
金泉秀看着阿水因为微恼而涨红的俏脸,心中n、念大作,恨不得立时把这婢女压在身下。
“郡主吩咐过了,这些衣服今天必须洗干净,金郎君,你快放婢子过去”阿水有些焦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来。
金泉秀笑道:“洗衣服还不简单吗,你陪我一会儿,衣服我可以让下人们替你去洗,啧啧,大冬天的,水多凉啊,你们这个辽东郡主真不懂得体惜人!”
“郡主对阿水很好,金郎君,你不要说郡主坏话”
“我怎么是说郡主坏话了呢,我是疼惜你、爱护你,你瞧,你额头都出汗了,来让哥哥给你擦一擦”
金泉秀说着就要伸手摸阿水的脸蛋。
啪的一声!
金泉秀手被打了一下。
“金郎君,请你自重!”
阿水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她极度排斥金泉秀的肢体接触,见对方竟然想动手动脚,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勇气,挥手打掉了他的咸猪手。
“”
金泉秀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眼神在阿水的娇躯上来回扫视。
“嘿嘿,有性格!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金泉秀在阿水的身上,看到了渊瓷英的影子,心底的欲望顿时难以压制,眼神里阿水和渊瓷英的影子几乎重合在了一起。他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冲动,仿佛征服了阿水,就等若征服了那辽东郡主。
“阿水,你是汉人女子,为何要跟着那辽东郡主呢,以后她回苦寒的辽东,难道你也跟着回去吗?不如跟了我,我保你享乐不尽!”说着伸手就来抓阿水的衣襟。
“啊”
阿水惊叫,身子要躲,但是慢了一线,被金泉秀抓住了一角。
嗤!
金泉秀一用力,阿水袖子裂了一条长长口子,露出了洁白的小臂。
“真美!老子要定你了!”
金泉秀看的呼吸一滞,就扑了上去。
“你走开!”
阿水反身就跑,木盆被金泉秀一拽,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衣服撒了一路。
“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最喜欢了!”看到阿水想逃走,金泉秀不怒反喜,兴致大增。
女子本来就力气几步之后,眼看阿水就要被追上,远处一声娇喝声传来。
“阿水!”
“谁!”金泉秀一惊,循声望去,眼前飞来一团清影。
清影飞到金泉秀头顶,探出了一只脚,碰的一声,踢在了金泉秀胸口。
“啊!”
金泉秀只觉一股大力传来,不受控制地后仰,一屁股蹲在地上。
“阿水,你没事吧”
清影来人,正是渊瓷英的婢明珠。
“明珠姐姐,我没事!”阿水惊魂未定。
阴明珠这才点点头,扭头冲着金泉秀,杀气腾腾道:“金泉秀你听好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再发生,就算东部大人和郡主不杀你,我阴明珠也不会饶了你!”
“你”
金泉秀脸色苍白,嗫喏了几句,始终不敢回嘴。
他知道阴明珠的武艺很厉害,不过这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拍的是,她还有个武艺更恐怖的哥哥。
阴明珠冷着脸,道:“滚!”
“真是个疯女人!”
金泉秀终究不敢造次,只能骂了不痛不痒的一句话,然后垂头丧气的走了。
“阿水,咱们也走吧。”
金泉秀走后,阴明珠帮着阿水把衣服捡起来。
“嗯,好!”阿水乖巧的道。
金家正院,门厅里面燃着一个巨大的铜制火炉。
金昌贞坐在火炉边上,伸着双手取暖。
“阿郎,大郎君回来了!”一个仆从进来禀报。
“泉熙回来了?这么快就办完了?”金昌贞有些惊讶,“立刻让大郎君来见我!”
说话间,门厅外面一个青年的声音传来。
“爹,我回来了。”
一个与金昌贞有分相像,但身材更高大的青年进了门来,开门的时候,带进了一股寒风进来。
金昌贞紧了紧衣服,讶异的望着儿子,奇道:“熙儿,通关文书这么快就办好了?”
金泉熙挥手,让仆从退下之后,脸色凝重的走到父亲身前,沉声道:“爹爹,我没有替辽东那些人办通关文书!”
“什么!”
金昌贞迷惑的看了儿子一眼,一脸的不解。
“爹,我有很不好的预感”金泉熙目光闪动,语气说不出的沉重。
“哦,你有什么发现?我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金泉熙叹了口气,缓缓摇头:“父亲,何止是蹊跷!我去府衙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金昌贞眉毛一挑,心里也紧张起来。
“昨夜在南市发生了一起刺杀案件,被刺杀的好像是秦王府的嫡子!”
“什么!难道是渊氏兄妹干的?”金昌贞闻言大骇。
金泉熙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微微摇了摇头,道:“府衙的人传说,好像是吐谷浑人干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真是吓死我了!”
金昌贞神情一松,长长舒了口气。
不过,儿子的下一句话,立刻就让他寒毛立起来了。
“爹爹,你知道奇怪的事情是什么吗?府衙的书吏们明明说凶手是吐谷浑人,但是我和他们随意聊天的时候,他们却向我抱怨说上面的官员催促的紧,要他们彻查半年内辽东人的备案记录”
“你说什么!”
金昌贞惊叫一声,唰的一声站了起来。
怀疑吐谷浑人,却暗中调查辽东人这是声东击西之计?
房间里火炉旺盛,温暖似春,但金昌贞冷汗却流了下来。
“爹爹,再联想一下,渊氏兄妹为何突然提出说要去大兴城?您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砰!
胡椅被使劲推了出去,撞在墙上,发出砰地一声。
金昌贞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良久之后,寒声道:“我去见见渊太祚。”
“爹爹,我陪您去!”
金泉熙紧紧握住了父亲的手。金家危急存亡,就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