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贤德分开人群,跑了过去。
墙边,古木言浑身是血的躺在地,已经面目全非,呼吸也是若有若无。
古贤德脸色煞白,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要出了什么事。
整个家族都毁了。
“木言,你怎么了。”李淑舒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被古贤德一甩手推倒在一边,“给我滚开。”
然后红着眼看着李家一众人,“要我儿子有半点闪失,我要你们李家从江城除名!”
说完,抱起儿子了车,去了医院。
李宗强脸色难看到极点。
古李两家,一向交情不错。
不过近年来,李家没落,古家高涨,交情就变了些味。
但怎么说都还有一点情谊在。
关键时刻,能帮不少忙。
可现在,古木言莫名其妙的躺在李家门外,还受了重伤。
这事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查,给我狠狠的查,一定要查出是谁在陷害我们。”李宗强说道。
可这又从何查起,门外监控一个画面都没拍到,做这件事的人,显然经验老到。
老太太得知这件事后,直接冷着脸回了房间。
到中午吃饭,也只是出来说了几句话,一口饭都没吃,又回了房间。
“你说会是谁这么缺德,设计来陷害我们?”李千寻向一旁的赵凛冬问道。
赵凛冬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千寻捏着筷子,撑着脑袋,四十五度角望着天花板,思考着什么。
赵凛冬怕她察觉到什么,便说道:“这事说起来,是挺奇怪,但和我们关系不大,还是赶紧吃饭吧。”
“说不定,是古木言惹了不该惹的人,就得承受那人的怒火。”
李千寻摇了摇头,“我是在想,那两百万到底该怎么处理。”
晕死。
赵凛冬是永远搞不懂她这脑袋瓜子是怎么运作的。
总是这样,和她聊着一个话题,突然她就扯出另一个话题,然后还没结束,又能给你扯回来。
“还能怎么办,拿着花呗。”赵凛冬无所谓的说道。
“可那是公司的钱,这样做不好吧。”李千寻说道。
赵凛冬冷冷一笑,“有什么不好,他们欠你的可远远不止两百万,这两百万,是你应得的。”
一直以来,李千寻有的,李承业和李淑姝肯定有。
而他们两人有的,李千寻往往都没有。
如今的一切,都是李千寻自己争取来的。
李千寻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古木言那个家伙,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不说了,吃饭。”
“……”
和她聊天,还真不是一般的累。
饭吃到一半,古贤德突然跑了进来,只是没了半点气势凌人的样子。
李宗强等人立即起身。
“古哥,我们可以保证,这绝对我我们李家没有半点关系。”
“没错,古伯伯,这肯定是有人在中间挑拨离间,您可千万别当。”
老太太一听是古贤德来了,急忙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抱着那只铜壶。
“古侄儿,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始料未及,这样,我就把这铜壶送给你,权当赔罪,还望你念在两家的交情,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老太太这是下血本了,刚刚抱着铜壶,就跟抱着宝贝一样,如今竟然肯转手送出去。
古贤德有些尴尬,这次是来求人的,可刚刚放完狠话,又来求人,这算什么。
但为了宝贝儿子,也只能把面子抛在一边了。
“那个,我来,是想请赵凛冬跟我去一趟医院的。”
把古木言送到医院,立即做了检查,性命无忧,但可能会残废,医院也没有办法。
不过老院长说,江城之中有一人能治。
“赵凛冬,请他去医院干什么,他又不是医生。”
“请他去,还不如让我去呢,至少我还分的清感冒药和发烧药,他就一家庭煮夫,会干什么。”
“古伯伯,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古贤德没有理会这些人,径直走到赵凛冬面前,一弯腰,“请赵先生随我去一趟医院,我儿子的下半生,全依仗赵先生了。”
赵凛冬放下了筷子,“好。”
古贤德抬起头来,一脸的欣喜。
“有什么好处没?”赵凛冬突然问道。
“若赵先生能治好我儿子,只要是我有的,都能给你。”古贤德说道。
赵凛冬这才起身,“那走吧。”
没走几步,回转身来,对李千寻说道:“你先待在这里,等我稍晚来接你。”
两人一起出去。
李家众人还没回过神来。
“这赵凛冬难不成还真会治病?”
“不可能,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或许认错人了。”
“可古贤德为什么亲自来请他?”
李千寻看着这些人,心里暗自得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非常高兴。
就像是发现了一块美玉,别人都把他当石头,就自己知道是一块美玉一样。
这种独自拥有的感觉,不要太好。
来到医院。
有了几次经验,老院长们都熟练了。
站到两边,把中间让出来,银针什么的也早准备妥当。
“都出去。”赵凛冬说道。
啊?
以往赵凛冬治病的时候,都会允许他们在旁边看着,这次怎么不行了?
“大家还是都出去吧。”老院长率先说道,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古伯,麻烦你也在外面等候。”赵凛冬说道。
“我也要出去啊。”古贤德还想看赵凛冬是不是真的如老院长他们说的那般厉害。
看来是没机会了,只能等一个结果。
门关,病房内只剩下赵凛冬,和躺在病床的古木言。
顺手拉起床帘,这样,就算有监控也发现不了里面发生了什么。
赵凛冬拿起一跟银针,轻轻在他耳朵旁一刺。
古木言弹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了双眼。
看到是赵凛冬都,双目圆瞪,一脸的惊恐。
昨晚一幕幕就仿佛在眼前。
昨天晚,古木言就一直躲在将至会所里,而且就在叶开旁边的房间。
赵凛冬在门外的时候就发现了他。
只是给了他看一场好戏的机会。
把叶开收拾完,赵凛冬吩咐陈刀把叶开带走,顺便清了场。
一脚就踹开了他的门。
那便是他噩梦的开始。
“你似乎很喜欢和我赌,赌钱,我陪你玩,赌石,我也陪你玩,哪怕是赌命,我都可以陪你玩,可你为什么要把千寻当赌注?”赵凛冬冷眼看着病床的古木言,问道。
顺手握住他的大腿,用力一扳。
“啊!”
古木言痛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