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晓棠冷若冰霜走到正堂中央,行了个礼。
声音带些许凉意:“棠儿未曾虐待过她,还请二娘查明真相还我一清白。”
二夫人正端着茶盏轻抿了小口,听见她的话,大怒,把茶杯扔在楼晓棠面前的地面上。
茶杯一落地便“啪”地碎了,四崩五裂,里面的水也撒了出来,染湿了楼晓棠的裙摆。
二夫人怒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头上簪子的流苏也随着剧烈摆动,指着她:“证据确凿,你还狡辩。”
楼晓棠瞳孔骤缩,微低头,睫毛遮住眼里地讥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边的楼夫人满面愁容地看着自己,步伐几次上前,想开口帮自己说话,但是嘴唇动了几下也不知从所说。
“楼晓棠,你认不认!”二夫人眉梢上翘,眼眸怒气中隐含几分复杂。
“我不认。”
楼晓棠立在一旁挺拔如松,丝毫没有半点要屈服的意思。
楼夫人似是终于鼓足了勇气,颤颤巍巍开口:“二夫人,说……不定里面有什么隐情呢。”
二夫人回头瞪了她一眼,楼夫人畏缩地往后退了退,不再言语。
楼晓棠有些无语自己亲娘的软弱,是被二夫人吓怕了吗?
二夫人侧身瞥了一眼,楼晓棠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光线从她背后涌出来,显得她格外倔强。
于是朝外面大喊:“家法伺候!”
这时从外面整齐冲进来一群家仆,一个个面容陌生,手中拿着棍子,像是早就准备好了。
楼晓棠眯起双眼,满腹狐疑,这几些家仆自己在府中未曾碰面,是从哪来的?
转而一想,便明白了,看来今天是有人给她下的一个套,自己不管如何辩解也是没有用了。
于是横眉冷对,轻蔑说道:“二夫人莫不是真以为这群人能治的住我,若不是我愿意,你以为真能请动我!!!”
原主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楼晓棠来到这里也沾染了原主部分气息,全身笼罩肃杀,气压逼人。
二夫人被她吓到,似有些慌张,往后退了一步,底气不足地呵斥:“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要大逆不道。”
楼晓棠从家仆那里夺来一棍子,单手拿棍子,紧贴手臂,直指二夫人的喉咙。
二夫人看着离它自己仅有几毫里,害怕地咽了口唾沫,口气变软,略带几分无奈:“你们现下去吧。”
便挥了挥手让周围人离开。
这时从外面进来楼书亭,“咳咳,这是怎么了?”
棠儿让碧清把书送过来,自己一天没见到她,不禁有些纳闷,就问道碧清。
碧清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不肯言,再三追问,才知道楼晓棠去了正堂。
这时楼夫人走过来,扯了扯着楼书亭的衣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别说了。
“兄长,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想和二娘谈谈。”
楼书亭不太放心,但是见她这么说也不再坚持
“嗯,我等会再来看你。”和楼夫人一起出去了。
楼晓棠看着二夫人,眼里的冷意越发深,像是一接触便会把人冻住。
人头攒动的正堂,现在只有她和二夫人,一时间仅有风声轻扣窗户声音。
收起棍子,面无表情问:“二娘和我演这场戏,是要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