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疼吗?我帮你揉一揉,你还好吗?”战孤魂在一旁一直在不停的安慰着她,而这个时候竟是慌乱的口不择言了。
他也是很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心口会痛呢?娘子很少在疼痛的时候露出自己真实的表情,这一点他早就知道,方才在睡梦中倒是没有藏着自己的表情,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好像真的是痛的很厉害。
“呼呼呼!”慕寒忽然之间的大口喘气儿,感觉像是喘不上来气儿的一样。见她紧紧的皱着眉头,战孤魂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娘子在他的眼里,心里从来都没有这般脆弱过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她身上的疼痛加注在他的身上,也比现在看着她疼痛跟着急来的好。
“太好了,娘子,你醒来啦,怎么样?感觉怎么样?还好吧?”战孤魂见慕寒渐渐的平复了一下心情,双目也有神了,微微的放下心来,不过在没有听到慕寒自己说自己没事的时候,他自己还是不能完全将心放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慕寒像是没了记忆一般,忽然到这样问。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刚刚明明好像有着被撕裂的痛苦,而现在又被修复了一样,这种感觉让慕寒好奇,忍不住的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位置,并没有受伤,现在也没有了疼痛。
“你都快吓死我了,还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啊?”战孤魂这时的心情极为复杂,连带说话的语气也是这样,一是因为慕寒真的好好的醒来,他开心,二是责备她做噩梦了,让自己担心。三是由于太过于小心翼翼得说话都忍不住的带着些许的关心,在外人眼里,他的语气听起来极为的复杂。
“也没做过什么噩梦,就是好像听到了,听到了碎裂的声音。然后,就觉得我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样。裂了好几个缝。很疼很疼。”慕寒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所以说,现在一点事儿没有啦,不过她还是不想瞒着战孤魂。
“怎么会这样呢?娘子,你现在怎么样,那个那只是梦而已,不能做真的,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战孤魂有些慌神的问,双手控制她的肩膀,让她正面回答自己所问的问题。严肃起来的战孤魂竟然是侧不及防的给了慕寒些许的震慑力。
“还好,就是有点儿心悸,有点儿难受,喘不过来气儿,你把窗子都给我打开一下?”慕寒缓缓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尝试着让自己放松一些,再放松一些。
“好,我听娘子的,我帮你开。”战孤魂立即松开了慕寒,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去关上门窗。然后又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回来,紧紧的抓住了慕寒的手。
“呼呼。”慕寒自己的呼吸有点儿不协调,于是自己尝试着深呼吸,让自己的气息平稳许多,这才微微的放松下来。
“娘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叫……”战孤魂看到莫寒的气息微微的放松下来,平稳下来。这才小心翼翼的询问。
“不就是一个噩梦嘛,没关系的,不用叫太医来的。”慕寒就是没有等到战孤魂说完,便开口接下他的话。
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还真是越来越好了,大多的时候好像都能猜的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想要说的是什么,这种感觉让慕寒觉得很是开心,这就是真爱了吧。
“一个噩梦,怎么会真的导致你那么疼呢?你的心还疼吗?”战孤魂依旧是绷紧了神经,紧张的问。
“好多了,我好多了,稍微的休息一会儿休息,我就好了,不用太担心的。”慕寒微微一笑,老除了让战孤魂安心许多的笑容。
“此话可当真?”战孤魂再次确定。
“哎呀,你先不要跟我说话了,你让我先先歇会儿行不行?战战哎!”慕寒有点儿不耐烦地道。心里却是满满的甜蜜,一不留神竟然露出一些撒娇的语气来了。
“……好。”战孤魂何尝没有听清楚,慕寒有些撒娇的意味,感觉自己又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刚才好。纳入口中脱口而出的只是这一个字好罢了。
“战战……”慕寒轻启粉唇道。
“我在呢,娘子需要什么,我来给你准备。”战孤魂立即靠近慕寒,不自觉间握紧那从来都没有松开的手。
“没事儿,我只觉得自己休息好了,想下来走一走罢了。”慕寒缓缓开口说道。
“不行不行,你要多多多多休息。”战孤魂十分不同意这种行为。有损他家娘子身体健康。好好休息,病才能好的更快些。
“你反驳我?”慕寒微微眯起眼睛,沉声开口道。
“呃呃,不敢,可是我觉得你还是待在床上比较好。”战孤魂一派认真的道,说完还细心地为慕寒盖好了被子,抚平被子上的褶皱。
“我不要你觉得……”慕寒话还没说完,却被别人打断了,让她挺不爽的。
“参见王爷,王妃,皇宫里来了旨意,就是想让王爷协同王妃到宫中,参加赏花宴。”端娘的声音响起。那种一丝不苟的声音,慕寒最是熟悉不过了。
“旨意,谁的旨意?”慕寒不禁开口问,其实心里也早就有了推论,能下达这样的指令的,怕是宫里的哪位娘娘吧,毕竟赏花这等事儿不都是这古代的女人们该做的,爱做的事情吗?只是忽然发觉那旨意上还写着王爷协同王妃,还请王爷去参加赏花宴,这就显得有些怪异了。看来邀请他们的是个大人物,是太后还是皇后呢?
“自然是皇上的了。”端娘再此一丝不苟的在门外道。
这个回答倒还真是出乎了慕寒的意料之外,自己的推论从来都没什么错误的,当然不排除有特殊情况。
“难道他不知道我和王爷的情况吗?这个时候让我们去皇宫?”慕寒很是疑惑的问。心想也不断揣摩着,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邀请他们去呢?莫非其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病情吗?还是说关于战孤魂的病情,皇上有了对应之法。
“皇上特意关照,还带了柳太医过来,王爷和王妃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都可以去问柳太医和戚太医,可见皇上对王爷王妃的关心啊。”端娘再一次重申皇上有多么多么的高大上。
“还真是让人无语啊。”慕寒懒得听她对皇上表达崇敬之意,尊重之意,脑子又忍不住的开小差,将想法给想歪了,莫不是端娘对皇上有不可言说的情义?当然,这不关她的事,这是她在努力的回忆关于柳太医的一些信息,可是她的大脑中什么都没有啊,柳太医是什么鬼啊?不认识啊,不认识啊。
听端娘口中的意思,好像这柳太医和那戚太医都是医术高超的人呢,好吗?这是非让他们去不可了。万全之策都准备的那么充分,怕是她再想着什么理由不去,也不行了。
“娘子不愿意去,那我也不去了,我和娘子身体都有不适,怎么会这个时候让我们去呢?不要不要。”战孤魂满口满口的拒绝。
“王妃殿下还请您好好劝一劝王爷吧。”端娘虽然人在门外,到时你家都没有影响她耳朵的发挥,关于房间里的一切动静,她都听的清清楚楚,而下一秒变时想出了对策。
“参见王妃娘娘,不知道奴才现在可否进来?”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毕恭毕敬的。确实不像王府里的奴才的声音。
慕寒思索了一下,回忆了一下,这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在哪里听过来着。在哪里听过来着呢?慕寒忽然想到了这不就是德公公的小徒弟,小太监,好像是姓赵来着。
“有什么事情吗?小赵公公!”慕寒道。当然也是小心翼翼的在叫,有试探的成分。
“回禀娘娘,正是奴才,皇上特地下了密旨,要将一个盒子交给王妃殿下。还请王妃娘娘过目。”小赵公公尖着嗓子的道。
“进来吧。”慕寒平淡的道。这小赵公公之所以能进到王府,说明管家和端娘都是认识他,而且他也携带了相应的令牌过来。
至于之所以能够进到自己的院子里,说明在此之前,端娘定然是对他进行了搜身,况且康王府周围还有那么多皇上的眼线,说是他真敢打着皇上的名头害人,除非他已无牵无挂,九族全无,不然的话,寻常人的是万万做不到这个地步的。
“娘子,你病着呢,怎么会见外人的?”战孤魂充满怨气的说。仔细的听下来,还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那么一点点的醋味儿。
不是吧?随便的去见一个小太监就能惹他吃醋啦,这男人的占有欲啊。况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见的。慕寒表示十分无语,打算静一静。
“你别说话,让我想一想。”慕寒稍微的放轻了语气,对战孤魂道。
“拜见王妃娘娘,这个给你。”小赵公公也没有太多恭维的话,直入正题。这样直接倒是慕寒所喜欢的。
“好吧,给我,你没什么事了吧,下去吧。”慕寒淡然开口道。
心里却道:赶紧下去吧,不然的话,我现在就能被某人当场给盯死在这儿。话说这不过是跟小太监说说话了。战战,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
“奴才的使命便是将这个交在王妃的手中,当然,也没别的任务了。奴才这就告退。”小赵公公也是没敢多说什么,好想知道为什么王妃这么急着赶他离开了。
立即出了门,连带着小心翼翼的将房门给他们关好。难怪难怪,难怪方才见到许多下人们都只是在门外面站着,不到屋里面伺候,原是如此啊。
“娘子,你不会开始考虑去了吧,别去,别去。”战孤魂拽着慕寒的手摇曳着,那副样子更像是在撒娇。
“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慕寒淡然开口问。
“不知道,反正我就觉得出去没什么好事情。别去,我们就待在这里,好不好呢?”战孤魂皱眉,抓紧了慕寒的手,意思很明确,用这种撒娇卖乖的方式不让她去。
“我先看看盒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娘子,你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呢。”战孤魂觉得自己很是没用,只能自己怄气。
慕寒没有理他,用手打开了精致的木盒子,却见盒子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如果是有的话,只是一块布而已。
慕寒皱着眉头将那块布给拿了出来,看一看,真的是一块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块布,应该说是一方手帕,手帕上绣着一个花纹。只是这花纹看着还是蛮熟悉的。她曾经是在哪里看到过吗?
“娘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战孤魂这时也好奇凑上前去看了看,的确是一块很普通很普通的布料啊!
“这花纹看上去好奇怪,不像寻常手帕上面所绣的东西。”战孤魂开口道。
“你可有见过?”慕寒问。
“应该是见过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觉得有一点熟悉的感觉。”战孤魂如实回答。
“平白无故的给我这个自然是想提示我些什么。难道是想提示我那个?”慕寒眼神开始飘忽起来,飘到了远方,好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看来我们非去不可了。”过了许久许久,慕寒才冒出了这么一句。
原本的战孤魂,只是静静的在一旁陪着慕寒,也察觉到了她在想事情也一直没有做声。到了如今听她这样说,一下子不淡定。
“娘子,娘子,不要,我不想让你去。”
“什么叫做我去呀,咱俩一起去没听到吗?”慕寒看着他的眼前,轻轻的握着他的手,再冲着他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
“我是害怕我现在的力量保护不了你。”战孤魂低着头闷闷的说。娘子的眼睛很好看,只是他这个时候不想看着她,不想答应她,也不想让她去。
“你父皇,他不会害我的,也不敢害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