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正在吃着饭,麻二爷和那名管事的正在边上陪着,还没吃完便听见一个沉闷的脚步声从院门处传来,紧接着白耿那大块头扛着大锤便率先挤进了院子,一进院门看见正在吃饭的白夜,白耿便兴奋的嚷嚷起来,“小姐,老大说你找我,这次我们是要去杀人吗?”
跟在后面的白渔无奈的抚了抚额,白夜放下手里的碗筷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是让你过来把这院子守好,不是让你来打架的。”
“守院子啊!”白耿将手里的大锤扔在地上,砰的一声把地上砸了个大坑,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
白夜看着他生无可恋的表情哑然失笑,她不得不认真的对这大块头说道:“这地方不容有失,你要好好的看守这里,不许别人踏进这里一步。”
白渔也在边上严肃的对白耿说道:“小姐把你调过来看守这么重要的地方,你可别让小姐失望!”
白耿看着老大和小姐如此的郑重其事,他也意识到这地方或许真的很重要,他收敛了自己那死人般的脸色,拾取掉在自己脚边的大锤,挥着手中的大铁锤,大铁锤的破风声把边上站着的麻二爷和管事吓了一跳,接着白耿顿了顿,认真的对着白夜说道:“小姐,你放心吧,只要有我白耿在,就算是一只苍蝇,想飞进去,也得问问我手中的大锤。”
白夜点点头接着对白渔身后带来的众山贼一指,淡淡的说道“你们几个跟我来!”
白夜带着他们进了房间,然后一道一道工艺慢慢的教给他们。
看着在里面忙活的众人,白耿摸着脑袋向白渔问道:“大哥,这破屋子里面有啥?小姐带着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白渔没好气的说道:“小姐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大哥,小姐让我守在这里,你总得告诉我里面有啥吧!”白耿看大哥神神秘秘的不说,被心中八卦之火烧得痒痒的白耿伸长脖子好奇的向屋子走去。
白渔见状怕这家伙闯祸的他连忙把白耿拉住,“算了算了,我就告诉你吧,小姐正在里面教他们制酒,你就别过去打扰他们了!”
“感情叫我过来就是守这破酒,那我还不如回去给包子劈柴呢。”白耿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提着铁锤就往外走,他以为里面有什么稀世珍宝,小姐才费心把他调过来,刚刚他心里还沾沾自喜——小姐还是很看重我的,没想到仅仅是把他调过来看酒,想想以前自己在绿林怎么也是三当家的,自从跟了白夜后,不是劈柴就是看酒,白耿有些心灰意冷。
怎么说也是兄弟多年了,这货撅起屁股白渔就知道他准备放的啥屁,他拉住白耿的手臂走到桌前,指着桌上那个小罐子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酒,我说它是仙酒都不为过,怎么,你感觉委屈你了?”
“什么狗屁仙酒。”说着白耿便伸手向罐子摸去。
白渔还没反应过来,罐子上的盖子就被白耿揭开了,顿时一股酒香就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这酒好香!”白耿看着桌上的罐子口水直流,对于白耿来说,这一辈子除了打架最爱的就是酒了,他情不自禁的将他的黑手伸向了桌上的罐子。
“三弟,别……。”白渔看着白耿将手伸向酒罐,想也没想就出手去拦,可没想到不仅没拦住,白耿那带着惯性的手臂碰到了酒罐上,只听“砰”的一声,酒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里面的酒也洒了出来。
白夜在里面教着众人,突然听到外面吵闹,走出来刚好看见酒罐摔碎的这一幕,还没等她心生不悦,就看见白耿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去舔那碎掉的陶瓷片上的酒,这可是高纯度的酒精啊,就不怕酒精中毒吗?白夜刚准备走过去拦着,就看见白耿突然身子一歪,口吐白沫面色潮红的躺倒在了地上。
“小姐,你快过来看看,三弟这是怎么了?”本看到白夜出来的白渔,正跪地上准备向白夜请罪,谁知道三弟突然就像中毒似的倒在地上,便顾不得其他的去把白耿扶了起来。
白夜刚开始也以为是酒精中毒,走过来仔细一看,哭笑不得的对白渔说道:“没事,他只是醉了。”
“醉了?”若不是这话是从白夜嘴里说出来白渔压根就不信,自己三弟什么酒量?别说瓷片上的这一点酒,再给他几大坛子他也不会醉,难不成这真是仙酒不成?
废话!这是还没勾兑的高浓度酒精啊,若是平常人这么喝,早酒精中毒去医院了,不过白夜只是点了点头没解释什么,便让麻二爷和那名管事将白耿架起来,让他们先扶白耿到卧室去休息。
“说吧,什么情况?”待他们三人走后,白夜不悦的看向地上酒罐的碎片,本来她还想一会带回去先勾兑一下看看。
自从跟了白夜,白渔极少见到白夜不悦的表情,看着白夜眼里透露出来的不悦,他急忙跪下老老实实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后白渔抬起头偷偷的瞧了一眼白夜的表情,只见白夜淡淡的说道:“你俩这个月工资没了,再有下次,自己领家规,对了,一会白耿醒来你把我的话转告他一下,你们这个月的酒也没了。”
“酒?”白渔听到这处罚松了口气,不过听到后面的酒,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地上的陶瓷碎片。
白夜看着他的眼神,淡淡的回道:“就是这个,本来想等酒勾兑出来,先一人给你们一坛,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白渔一听顿时把白耿给杀了的心都有了,男人哪有不爱酒的,刚刚闻着那顿酒香,他心里就在想什么时候小姐能让自己喝那么一口他也就满足了,没想到白夜本来就打算先给他们每人一坛,可现在,这个美梦被白耿那憨货打断了。
白夜也不管他,说完就继续回屋子里教那几个手下蒸馏,留下白渔咬牙切齿的在那里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