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黎墨色的眼中划过一抹迷茫，从来没有人会对她释放这么纯粹的善意，她所见到的不是畏惧就是贪婪。

是因为不知道她的价值吗？

洛九黎眼中划过暗芒。

上官静雯瞧着洛九黎迷茫的眼神，心都化开来了。

爪子蠢蠢欲动，好想把她抱在怀里揉揉。

洛九黎打了个冷战，瞧了两眼上官静雯，她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不过上官静雯没有恶意倒是让洛九黎放松了不少。

随后洛九黎又开始尴尬了，人家修仙的她聊什么啊！她对修仙界的人文不了解啊！！！！洛九黎再次陷入死胡同。

不过洛九黎在脑中回转许久，在上官静雯看来只是低头喝茶罢了。

短短一会，洛九黎就已经想出来了，她不便对人催眠，但可以和人分享一下人性的黑暗吗~

“姐姐你说，这世间什么是白什么是黑。”洛九黎捧着茶略带迷茫的望着繁华的街道。

上官静雯没有回话，因为她知道洛九黎并没有回话。

“右相霸权，却是一个好歹族长，族下子弟皆是文武双全少有鱼肉百姓欺世霸民之人。”

“但他对皇室对政敌却是无所不用其极。”

“半年前的洗礼，多少无辜的人都被杀了，那血留了一地，我现在都依稀闻得着那血腥味。”

上官静雯瞧着有点恍惚的犹如易碎琉璃的女孩，心中微微叹息，慧极必伤。

这世间有多少人能看得如这女孩这般透彻。上辈子的她也在这漩涡中沉浮，但也是多年悟道之后才看清这些污渍。

“这世间啊从来都是灰色的，哪来的纯黑哪来的纯白·····”一切不过是利益所趋罢了。

后半句被上官静雯吞下，还是别太污染小孩子了，这个小丫头本来就敏感，要是自己一说就对世界没期望了怎么办。

“每个人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这不能太追究了。就像那前朝的王姑娘对她的竹马说的一样‘谁都能咒骂父亲唯独我不能，因为他对我极好。我不会恨你，因为父亲他做错了，但我也无法与你在一起，因为他是我父亲，而你杀了他。’”

“王姑娘的确是个分明的人。”洛九黎诺有所悟。

“王姑娘是个少有的七巧玲珑心。”上官静雯赞同道。

“面对母仪天下的诱惑玲珑公主还能如此清醒不负她的封号。”洛九黎目光中透着赞赏。

这世间是真的没有几个人能看得如此透彻，把控人性的能力不在她之下。

想也是，就是她与她竹马感情再深又如何，有一双儿女又如何，她诺活着她的孩子绝对是无法登基的。

在恋人对她感情最深的时候在他心口上划一道口子后毅然死亡，一把火把宫殿烧毁，却又将处处留有她痕迹的公主府留下。杜绝了所有使口子恢复的可能。

所以最后她的女儿活得肆意，她的儿子被乾太祖力排众议的登基了。至于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洛九黎其实还是怀疑的。

毕竟玲珑公主所表现的不像是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