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王宫,朝堂之。
臣子都是比君王来的早许多的,一大早就都在等着了。
这时,田寒的身影也是跨入殿来。
一袭白袍锦服,其有金丝银线,蟒纹祥云,平淡之中带着高贵,毕竟田寒可是齐国的光寒君啊。
田寒一出现,朝堂之顿时议论纷纷,朝臣都是交头接耳起来。
“光寒君竟然真的来朝了!”
“如何能不来,丞相大人可是都告到太后那边去了。”
“太后亲召,光寒君怎敢不来,只怕丞相大人却也是不会罢休啊。”
“今日怕是有好戏看了!”
“光寒君住持百家争鸣,其表现使百家折服......唉,只是这风流的性格,实在是不敢苟同啊。”
站在最前面的后胜,在看到田寒走来时,心中暗道:“既然还敢来朝,就算是你现在来了又如何,今日你这光寒君之名,怕也是保不住!”
田寒视若无睹,走到了最前面,但是却没有停下,继续向殿走着,直接来到了一层。
大殿分三层。
最下面是朝臣站的地方,分站在两边。
第二层,一般是身份尊贵的皇亲国戚,或者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的权臣站的地方。
最面便是帝王宝座。
见田寒直二层,后胜当即就站了出来,大声道:“好你个光寒君,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那里!”
“没错,光寒君你如此莫非是有所图谋吗!”
“连丞相大人都立于台阶之下,光寒君又何德何能站去!”
“光寒君快快下来,不然我等定向王参光寒君一个大不敬之罪!”
不少朝臣跟着附和,田寒却是不为所动。
以前的田寒确实没有,连现在的后胜都没有。
但是现在的田寒却有资格。
田寒望向下方群臣,目光最后定格在后胜身,道:“本君有没有资格,不是丞相大人你,和你们这些朝中蛀虫说了算的!”
“你!”
“光寒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污蔑!我要向王告你污蔑!”
朝堂之,顿时就炸开了锅。
但是有不少人却是像旁观者一样,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们只觉得,眼前的光寒君不一样了。
看似平和,却是盛气凌人,威武不凡,站在那里犹如一颗劲松挺立,傲然自若。
“大王驾到!”
“太后驾到!”
“朝!”
太监一声声尖锐的通报,让朝堂之瞬间安静了下来,朝臣们纷纷整理衣冠,井然有序的站好来。
“臣等参见大王,参见太后!”
“臣等参见大王,参见太后!”
“臣等参见大王,参见太后!”
很多人都没想到君王后还能朝,尤其是后胜,自己这个姐姐不是病重到下不来床了吗。
“平身吧.....咳咳......”
君王后说着,还咳嗽了两声。
此刻的君王后在帘幕之后,朝臣难窥其情况,但是听声音,似乎这病没什么起色。
这就像垂帘听政了。
但是既然君王后出现了,那这朝政最后的种种决策权,却基本是她说了算的。
“太后应当注意身体才是啊。”后胜献着殷勤,表现得好像很关心自己这个姐姐的身体一样。
君王后却是威严道:“无妨,哀家感觉近日好了些,相国不必担心。”
“是,太后。”
后胜说着,却是像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
这时那臣子站出来,看了一眼站在面的田寒,道:“太后,王,光寒君无特许而立身殿,臣恳请太后、王,治光寒君大不敬之罪!”
田寒只是露出一丝笑意,好像有恃无恐一样。
却是君王后说道:“寒儿住持稷下学宫百家争鸣一事有功,哀家特许其立身殿,你可还有疑惑!”
“没......没了。”
那朝臣连忙退下,额头竟是冒出了点点冷汗。
君王后那充满威严,气劲十足的话语,落在他耳中,仿若惊雷,这哪里像是重病的样子啊。
后胜也是神色微变,但是今天这样的好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
田寒不仅差点破坏了他和秦国那边的关系,如今的表现,更是隐隐有要跟他分庭抗礼的意思,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太后,光寒君身为我齐国王弟,不仅整日饮酒作乐,风流成性,有损王室威名,更是久不朝,目无律法,不敬王,不尊太后,臣弟恳请太后罢去光寒君之职,贬为庶民,以维护王室名声。”
后胜说着,顿了一下,显然他准备了很多,一口气说不完。
后胜继续道:“且,光寒君有意隐忍,如今锋芒毕露,臣怀疑光寒君早有不臣之心,意欲谋反,当收押调查!”
前面的都还好,但是这谋反的帽子可就扣得有点大了。
很多人都有猜测,只是嘴没有说。
此刻后胜站出来说,让朝堂之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跟着后胜这边站一排的,好多人都是站了出来附议。
田寒看着这些家伙,却是扬起一抹笑意。
这一下,这些个蛀虫就全都跳出来了。
君王后道:“可还有人附议!”
朝堂之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站出来。
君王后看着那些站出来的人,就像是看到了一只只蚂蚁。
腐蚀掏空了齐国的蚂蚁。
也不枉君王后装病一场,这些家伙终于是有了大动作,也好让她好将之一网打尽,重整齐国朝纲。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如今朝臣蚁动,正好是收网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