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的少年听的入迷，当铺掌柜一脸感慨。

“原本以为只是山野奇谈，没想到是真事。舍利佛与古籍记载丝毫不差。只是，有一点记载错误，舍利佛并没有随石祖陪葬，而是传到了你这一代。”

石歌却是懵了，没想到那小气鬼王牧之随身佩戴的玉佛，还有这么多门道。他自己也莫名其妙成了别人的后代！这个石祖的墓八成是被小气鬼王牧之生前给盗了！

当铺掌柜扬了扬剑眉，似笑非笑看着石歌。

“你姓石，这是你家传至宝。这舍利佛可以说是佛陀真身！你还当吗？”

石歌彻底傻眼了。

阴间和鬼都存在，金手指都存在，谁敢保证佛陀存不存在？！

只是这舍利佛能不能带回人间？石歌犹豫不决。

只见当铺掌柜开出当票，拿出二十块大洋，连同舍利佛递给石歌。

“舍利佛是你祖祖辈辈传下的，意义重大。看你甚是投缘，这钱你拿去救急，等宽裕后还给我就是。”

石歌很惊讶，这可是二十块大洋，购买力相当于二十一世纪一万块钱。

就今天见了一面，就这么给他了？石歌接过钱袋和当票、舍利佛，觉得这当铺掌柜也是个妙人。

什么时候缘分也能当钱了？这又不是银行！就是银行也还要看人品看信誉。

“掌柜的怎么称呼？”

当铺掌柜犹豫一番，说道。

“姓云，单名一个乾。云乾。”

“舍利佛不能糟蹋。这笔钱我会想办法还你。”

石歌谢过百云乾后，离开当铺。想着回到阴把全民超凡便利店便利店做大做强，提高权限后，要好好找一找这云乾！

这份人情他必须还！他生前就不喜欢欠别人，以前借钱买房，每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没想到来到民国居然还欠了别人的债！

如果这云乾死后在阴间还没有往生轮回，怎么也要还他。

这人有些不凡，死后在阴间恐怕也不简单，找到他让他成为自己手底下的员工？还是给他一大笔好处？希望他没有往生轮回，否则还得找到他的下辈子？

“呸！呸！呸！石歌你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还想让他没有往生轮回！小心到时候被喷一脸口水！”

街道上，石歌胡思乱想，对冲撞到他的衣衫褴褛的难民都视而不见。

当铺，云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门口，看着石歌远去的背影，神色凝重。

“印堂发黑，死气缠身。《柳庄相法》记载，少年耳干暗，主大穷大败。垂首，为天柱倾，主死。双眼无光，不满三十之外。这个人明明要死却没死！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到处乱窜，奇怪，真奇怪……。难道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不能以相法来测度？”

如果石歌知道云乾这番话，恐怕都要惊傻了！诸葛亮刘基在世，恐怕也就这个水准。云乾摇了摇头，放空思绪，看着街道上，衣衫褴褛的难民越来越多。

“山河破碎，民不聊生。”

云乾吩咐少年晚些关门打烊，说不定有人急用钱，随后走向后院。少年看了眼街道，回应道。

“知道了，义父。”

次日凌晨，石歌骑着毛驴离开这座无名小城，不久离开官道走上分叉的小道，向着目的地越来越近。

一路走来风吹雨打，兵荒马乱，难民逐渐增多，到了后面难民随处可见。随着石歌路过的地方越来越荒芜，又开始逐渐人烟稀少。

整整三天，石歌没有见到一个人影，荒原杂草丛生，不时扑棱棱飞出几只野鸟。骑在毛驴上石歌看着远方若隐若现的小城，长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毛驴的鬃毛，这一路走来多亏有它。

“小黑。前面就是青山镇！我们到了！”

路旁，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青山镇，门口依稀有行人出入。石歌下了驴背，把驴背上的行囊背上，拍了拍毛驴的脸。

“小黑，你回十万大山吧。路上要小心啊，千万别被人给抓了。”

这段时间朝夕相处，石歌已经把毛驴当成了伙伴，毛驴也聪明只是有些贪嘴。

来到目的地，接下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他，拍了下毛驴的屁股。毛驴伸着脑袋蹭了蹭石歌的胸口，湿漉漉的大眼眨了眨，转身向来路走去。

石歌走向青山镇，两个**站在城门处聊天，石歌走向门洞却被拦了下来。两个**上下打量石歌一番，其中一个张嘴，露出满嘴黄牙，说道。

“没看到设关卡了！懂不懂规矩？”

石歌这才看到阴暗的门洞里，凌乱地摆着两幅木制拒马。

问题是这什么规矩？他还真不懂。不让进？也不对啊，前不久还有几个大爷大妈进去了。不会是要钱吧？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说是进城税。

“两位大哥，这是进程税。”

石歌掏出俩枚大洋，递给两个**，两个**笑嘻嘻地揣兜里。石歌一看有戏，却见另一个**说道。

“大帅在青山镇征兵，你体格挺壮实的，跟我们走吧。”

石歌一听这话，说的好听叫征兵，其实就是抓壮丁！这是连人带钱都要一起收下啊。一个**上前拽着石歌就走。

石歌怎么可能会答应，开始满嘴跑火车。

“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要抚养，下有三岁的小儿要抚养，九代单传！不能当兵啊！”

“管你老母还是几代单传，跟我走！”

“我是京大的学生！你们不能拉我去当兵！”

“你是天王老子都没用！”

石歌和**推搡起来，另一个**见状，手里枪支拉栓上膛。

“大帅有令，违抗军令，杀一儆百，就地枪决！”

石歌停止挣扎，这些**子是真的会开枪，杀人不眨眼，比土匪还土匪。现在说啥都没用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慢着！”

两个**和石歌回头才发现，有一伙人正朝门洞走来，领头是个头花花白的儒雅随和老人，身边跟着三个青年，两男一女，儒雅老人边走边说。

“这是我的学生，他和两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石歌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他刚才只是胡说八道，这不知道从哪里从来的人就说自己是他学生？

小气鬼王牧之从小不学无术，没上过几天课，也不可能啊。

儒雅老人看似随和，询问两个**的时候却有不容置疑的味道。

两个**也是个机灵人，否则也抢不到守城门征兵的这个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