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胜(1 / 1)幽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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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不说这话还好,不说宴之婳只是担心君昭有危险,但却相信君昭会赢,他这么一说似乎是在告诉宴之婳,君昭做好了要输的准备一般。

宴之婳听了常乐的话,顿时脸都白了,她道:“我不要你保护,你去支援殿下。”

喜鹊和大力齐齐瞪向常乐,大力甚至挽了挽自己的衣袖,有一种要揍人的趋势。会不会安慰人呀,不会安慰人就不要说话。

喜鹊扶着宴之婳柔声道:“娘娘,别听常乐这个乌鸦嘴的,您要相信殿下。还有我们的投石器那么厉害,一定会没事的。”

宴之婳把投石器在原本她跟君昭说的基础上,在做的时候又改良过,不但可以远攻还可以近距离的攻击。

常乐似乎也意思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即找补道:“娘娘放心,常安他们在殿下身边,不会让殿下以身犯险的,殿下好不容易才治好了身子,也不会让自己轻易毙命的。”

宴之婳、喜鹊、大力:求求你还是闭嘴吧!

三人从来没有发现,常乐说话如此的不中听。

大力直接动手推了常乐一把:“你站远一点,不要在说话了。”

常乐看着喜鹊和大力敌视的目光,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站远了些。

只要娘娘不赶他走就好。

虽然他也挺想上战场的,但他看见海水就害怕。不是看到水害怕,而是海水,之前他都不知道,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没有来过海边,但此番到了琼州之后,有一点去军营那边传话,看到海,竟然有一种快要被溺毙的恐惧感和深深的无力感,然后就晕倒了。

刚好老柳在那边,老柳说他这是恐海水,他之前也见到过类似他这样的病人,如果不看见海水就没事儿。

他试了几次,好像的确如此,但这个时候他就还是不要去捣乱好了,而且他那种恐惧感他再也不想体会了。

若不是有这毛病,他大概会求殿下把常隐留下来保护娘娘,而他去殿下那边了。

常隐不喜欢杀人,他喜欢啊!

这般想着,常乐觉得十分遗憾,感觉自己错过了好多好多,也就跟着宴之婳那样望着天边,比宴之婳还像一座望夫石。

喜鹊和大力由着宴之婳站了一会儿,劝道:“娘娘,咱们先坐回去歇息一会儿吧!”这么一直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这打仗,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消停的。

宴之婳也明白这个道理,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屋子。

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宴之婳闲着总觉得内心不安宁,她同喜鹊道:“你着厨房多熬些绿豆汤,等殿下他们那边结束之后就送过去。”

宴之婳从来都没有去过军营,她原本是想要跟老柳一起过去帮帮忙的,但君昭不允许。

宴之婳想着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机密,所以她也就没有非要过去。

实际上是君昭怕宴之婳过去看到之后吓到了,他们跟海寇打了许多次,他们这边也有许多伤亡,那些将士受伤的样子触目惊心。

饶是他是一个冷血的人,在走到伤兵营的时候内心也是十分触动的。

那些海寇杀人,狠起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在宴之婳的焦灼中,天渐渐的黑下来了,随着天边的最后一道亮光的消失,打斗声也慢慢的弱了下来。

宴之婳就再也忍不住的站到了门口,一脸期盼的望着外面,虽然她明白君昭在这个时候不会回来,刚刚结束战争,军营里面必定还有许多的事情。

但她还是忍不住站到了门口,喊了常乐出来:“常乐,你让人去打听打听,那边情况如何了。”

常乐道:“娘娘,属下已经让人过去打听了。”实际上他也很担心那边的情况。

宴之婳点了点头。

常乐道:“娘娘,您进屋歇着吧,等消息回来了,属下第一时间告诉您。”

宴之婳点了点头,人却没有挪动,他想要找喜鹊求助,却没有在宴之婳身后瞧见喜鹊,才突然想起喜鹊现在正在安排人送汤过去。

常乐那边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打听到了消息回来了,君昭他们那边虽然也有伤亡,但海寇那边损失却是更重,君昭他们用投石器击沉了海寇的两艘船,还杀了不少海寇的人,成功的抵挡了敏州和琼州海寇的攻击,是以虽然有伤亡,但总体情况也算小胜。

两艘船,也已经让海寇那边损失惨重了。

宴之婳知道他们这边胜了,君昭也无事之后,彻底的放心了下来,小苏公公这才道:“娘娘,您还未曾用晚膳,奴才让人给您准备晚膳可好。”

想着之前宴之婳因为一路过来瘦了,君昭那恐怖的眼神,小苏公公就有点肝颤。

宴之婳没有见到君昭回来,原本是没有什么胃口的,但一对上小苏公公那卑微祈求的小眼神儿,莫名的懂了他的意思。

她笑着道:“你去准备吧,不要准备太多了。”准备太多了也吃不下,就浪费了。

小苏公公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然后立即就小跑着去准备了,似乎生怕宴之婳反悔似的。

陈兰是在军营的,在君昭他们把投石器搬到军营的时候,君昭就找了理由把陈兰困在军营,没有在让他离开过军营,陈兰便是想传什么消息出去,但明面上他就是个白身,是以显得很被动。

眼看君昭这边击退了海寇,他满脸带笑的跟君昭道贺,内心却是在想着不能任由君昭继续这般了。

君昭不管对方心中如何,说着一些场面话。

老柳先生之前趁夜去军营的时候,都是特意跟青松先生避开的,但今日却是避无可避了,刚刚结束战争,他不过去肯定不行,而这个时候才刚刚打完,青松先生也还在军营没有离开,老柳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不要遇上了。

青松先生亲眼见到宴之婳改良的投石器之后,大为震惊。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投石器可以投那么远的距离,距离远也就不说了,还可近攻。

都已经不能称之为投石器了。

他忍不住又再次追文君昭,对方是何人。

君昭还是愧疚的表示,无可奉告。

老柳先生就愈发好奇了,那天他从君昭的口中知道有人改良了投石器之后,就出去让人查了君昭现在府中人员的情况,唯有那个太子妃带来的名为老柳的糟老头子最有可能就是这改造这投石器的人了。

看来那个老柳,要好好查查究竟是什么身份了。

他不但会机关术,还会医术。

他眯了眯眼睛,准备先亲自去会一会老柳。

老柳还不知道,他担心的事情即将发生,危险也在逼近他。

青松先生不是一个喜欢磨叽的人,这般一想就直接同君昭道:“殿下您先忙,草民去伤兵营看看。”

君昭却是很忙,也意识到青松先生或许误会了什么,他笑了笑了,让人领青松先生去伤兵营。

青松先生随着士兵,朝伤兵营走去。

眼瞧青松先生就要走到老柳所在的伤兵营,突然传来一声吆喝:“太子妃娘娘派人来给我们送绿豆汤啦”

虽然如今天已经黑了,没有白日那么热了,但还是温度也并不低,能喝一碗绿豆汤对大家来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尤其还是太子妃娘娘派人送来的。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太子妃、皇后这些都是传说中的人儿,如今能喝到一碗太子妃赐的汤,也是一种福气了。

伤兵营的人,自然是优先照顾的,这是君昭下的命令,吃饭这些也是伤兵营的人悠闲,这是他们应得的。

其他士兵也并不觉得君昭这般做有和不对,反而觉得君昭是看到了他们的付出的,这年头的重要打仗谁可以保证自己不受伤,手上过后能够享受这些好吃,即便是受了伤,但大家伙心里都是热乎的。

喜鹊知道老柳在伤兵营,便亲自端了一碗汤来送进去给他,在营帐外头看到正准备进去的青松先生,先跟他行礼,在端着汤进去的。

按理说青松先生一介白身,喜鹊没有必要跟他行礼,但青松先生却是君昭都礼待的人,她自然也就随着主子了。

喜鹊跟青松先生的问安声,让里头的老柳慌得一匹,青松不会是要到伤兵营里头来吧!不过他想着青松先生的性子,只觉得这样的事情是青松先生能够做的出来的。

等喜鹊端了汤进来,他灵机一动。

喜鹊是站着的,青松先生是蹲在地上给人缝伤口的,当喜鹊把绿豆汤递给他的时候,他一个没接稳,就被绿豆汤洒了一脸。原本胡子就遮挡了大部分面容,这下就算有人看到他也认不出他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喜鹊大惊,连连道:“老柳先生,您没事儿吧!”

老柳道:“哎呀,缝了太多伤口,手上没劲儿了,没事没事,我出海里头洗一洗就好了。”说完他就顶着那张脸往外头走了。

喜鹊,今日这老头,怎么脾气这般好。

若是从前,只怕会把这事情赖在她头上,还有揪着她一通说。

但喜鹊也没有多想,她又没有受虐倾向,人家不骂她,难道她还去找骂?

老柳这般出去,是直面青松先生的,那浓稠的绿豆汤糊在他脸上,青松先生还当真没有认出他来。

青松先生看着老柳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这样的人当真是能够改造投石器的奇人?

还有,这老头自己都这么邋遢,确定让他给这些士兵治疗,不会让士兵的伤口感染?

青松先生见了老柳,非但疑惑没有减少,反而疑惑更加多了。

喜鹊给青松先生送了绿豆汤,又亲自端了绿豆汤分别去送给了君昭、方原和莫极。

君昭让喜鹊给宴之婳带话:“你回去跟太子妃说,让她不要等我,早些歇息,也不用担心我,我未曾受伤。”

喜鹊给君昭送汤过来,也就是想得君昭一句话而已。

得了君昭的话,他也就麻溜的回去了。

她同宴之婳说了之后,宴之婳倒是安心了,安好的休息了。

而她玩上却是做起了噩梦,梦到了伤兵营里头的情景。

她当时端着绿豆汤进去的时候,唯恐汤洒了,所以很小心的端着的,也就没有注意旁的地方,但等把绿豆汤给了老柳,无意中看到那些血肉翻飞的情景,她把自己心里头那股子恶心的感觉用了老大的力气才忍住。

那些都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她若是当着他们的面吐了,就是在侮辱他们。

喜鹊因为做了一整夜的噩梦,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来精神有些不济,她走到宴之婳的门口,碰到开门出来的君昭,差点反应不及撞了上去,还是大力把她及时的拉住了。

君昭皱眉目光不善的盯着她,喜鹊,这是生出了旁的心思。

喜鹊当即就精神了,她打了个冷颤跪下道:“殿下恕罪。”因为只有君昭出来了,按照以前的规律,宴之婳只怕还睡着,所以她即便是告罪都是很小声的,唯恐把宴之婳给吵醒了。

喜鹊无意识间的一个举动,打消了君昭的疑虑,他冷淡的道:“仔细着些。”他的身子只属于他的太子妃的,可不能让旁的姑娘给碰了。

即便是太子妃不嫌弃他,他自己都会觉得对不起太子妃的好吗?

至于男人原本就应该三妻四妾什么的,对不起,君昭脑子里可没有这种意识,因为他的母后,被那些妾身害成了那般,而他自己也病了那么多年,君昭可以说是很讨厌妾这种生物的。

喜鹊连连应是。

等君昭去练舞之后,她才扶着胸口大喘了几口气,她难得感激的同大力道:“大力,谢谢你啊!”这次若不是大力,她若是撞到殿下身上她也就不用活了。

大力摇了摇头道:“无事。”

“只是你怎么了,可是病了。”除了病了,大力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情况下喜鹊会犯错。

喜鹊道:“做了一整夜的噩梦,话说殿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都后半夜的时候了,殿下突然回来,差点吓死我了。”大力昨夜在给宴之婳守夜,君昭不在的时候,她和喜鹊都是轮流守在宴之婳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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