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二夫人和宴之嫣想要制造的闹剧因为没有人陪她们演,宴之婳倒也不知道她们具体是想要干什么
送走宴三夫人和方家众人之后,宴之婳才和君昭问起了晴雅之事。
这个时候,晴雅那边的审问结果也已经出来了,晴雅跟清婵不一样,并不是谁的人,而是宴二夫人他们打听了晴雅的来路,捉了晴雅的家人威胁晴雅配合今日之事,否则就杀了晴雅的家人,晴雅为了自己的家人只有帮宴二夫人他们。
宴之婳知道之后叹息了一声问君昭:“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她?”
见宴之婳这般问,君昭就知道宴之婳心软了,转而问宴之婳:“你有什么想法?”
宴之婳便道:“晴雅也是被逼无奈,殿下可以放了她出宫吧!”晴雅在她身边伺候的时候还算尽心,虽然背叛了但也是因为家人之故,且也未曾晾成大祸。
按君昭自己的想法,肯定是把晴雅杀了以儆效尤,但宴之婳从来都没有想要留下什么人,晴雅是第一个,他自然不会反驳,是以他吩咐小苏公公:“给晴雅一些药钱,放她出宫吧!”晴雅是受了刑才愿意交代的。
他是觉得,晴雅出宫了,大概也没有什么活路。
她的事情没有办成,家人还在宴二夫人手中,肯定是要去找宴二夫人要人的,做了这种事情的宴二夫人,如何会留下晴雅这个把柄在手中。
只是这些话他没有跟宴之婳说就是了。
宴之婳开心的道:“谢谢殿下。”
君昭捏了捏她的掌心:“你我之间,和需言谢。”
他又伸手戳了戳小君耀嫩嫩的小脸蛋儿:“只是委屈耀儿了。”
宴之婳道:“他现在还小呢,什么都知道的小孩子,吃饱喝足就好了,哪里知道这些哦。”
君昭打趣宴之婳:“看来我们的太子妃往后是要做严母的。”
宴之婳严肃的道:“做错了就罚,做对了就夸,我们可不能把孩子给惯成纨绔。”宴府虽然教养严格,但人多了,就什么样子的人都有了,所以也是有不规矩的纨绔的,只是宴丞相在乎名声,儿孙中有了这样的人就会好好收拾。
断了银钱的来路,想纨绔都纨绔不起来。
君昭点头:“太子妃说得极是。”
“方将军那边是不是已经跟成世子他们汇合了?”宴之婳以前不会过问前朝的事情,只是君昭告诉她她就听着。
但幕云白反了之后,她还是会主动的问一问,主要是宴之择在前线,而且这事情也关乎许多。
君昭微微点头。
宴之婳道:“殿下之前不让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回去,是不是知道幕世子会有动作?”
君昭道:“之前有所预料,本以为让你兄长过去,在加越千,能够让幕云白忌惮一二,但镇南王府和旧朝余孽合作了,南边已经被他们牢牢的掌控,兵力财力都不必朝廷低,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旧朝余孽积累了几十年,而镇南王也是积累了几十年,两方势力合并在一起,南边本来又富庶。
“之前我已经引着皇的人知晓了旧朝余孽的存在,本以为皇会想办法将其拔出,然而他却并未有什么动作,而镇南王府的野心和宴丞相的野心皇倒是防备着,可有些事情仅仅是防备,根本没有任何用。”
君昭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皇是怎么想的了。
宴之婳见君昭说起这些事情,对皇充满了浓烈的厌恶和失望,转移话题道:“既然方将军过去了,应该能够所有好转,殿下您也不必太过忧心。”
君昭点了点头,忧心是没有用的,只是好好的把手的事情做好。
他以前没有步入朝堂,了解到的政务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如今皇开始让他做一些事情,他才发现朝廷有许多的漏洞,且许多百姓都生活的很不好。
在其位谋其政,君昭自然是希望能够为百姓做一些事情的。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君昭就去忙碌了。
常安无声的出现在书房中,同君昭道:“殿下,有人动了送往前线的药材。”打仗自然就有人员伤亡,这些药拆都是从京都这边买好之后统一由人押运过去的。
战争的时候动药材,这就是要把士兵害死。
君昭咬牙问:“何人动的?”
常安道:“一个负责采买药材的小吏,此人平常并不起眼。所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是太子妃的药堂的人发现对方有问题,顺着查下去查到的。”
之前宴之婳在护国寺偶遇了白梵和乐珍,宴之婳表示愿意出些钱给穷人买药,君昭就用宴之婳的名义帮着设了一个药堂,白梵和乐珍离开京都之后,宴之婳觉得这事情也不能就断了,就问君昭,能不能每个月让太医院派一个人去护国寺义诊,药材还是由药堂这边提供。
宴之婳不缺钱,她陪嫁的庄子和铺子都有很好的收益。
这种小事,君昭自然答应了,所以宴之婳的那个药堂就还在。
药堂的人都是君昭安排的人,每个月也是要去采买药材的,就跟那采买药材的小吏碰到了,从小吏买药的时候跟药商的沟通中,药堂的人觉得有些猫腻,顺着一查就发现那小吏采买的都是一些劣质的药材,甚至还有些药材根本就没办法用。
药材是很大一笔军费,若是按照这样操作下来,那小吏能贪污很多钱。
“区区一个小吏,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君昭召来常青,让他奉命去捉拿小吏,并查明事情是怎么回事。
现在君昭渐渐的把常青转到了明处,很多事情都时候交由常青去处理,而常安还是在暗处负责所有的事情。
常安说完之后就要退下,君昭忽然问:“你跟大力是怎么回事?”实际君昭是想问,常安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眼睛和脑子不太好使了。
竟然看了大力。
正要飞身消失的常安,差点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他板着一张脸道:“属下跟大力没有什么事。”
君昭狐疑的看着常安。
常安心中发虚,但由于他常年都是一副同样的表情,君昭竟然没有看出丝毫端倪。他道:“看来是本宫误会了,没事就好。本宫可不希望往后耀儿身边的人到了夜里的时候不用隐藏都看不到。”
他这是在嫌弃大力黑。
常安面色不变,义正言辞的道:“殿下如此说话,非君子所为。”
君昭轻笑一声:“还说没有什么事情?”
“属下不过就事论事。”
君昭见常安自己都不着急,就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他原本想着,若是常安承认了,就找个机会问问宴之婳,宴之婳觉得无碍的话就让二人成亲,但常安自己不承认,那就是不着急了。
方将军到了南边之后,青松先生也回来了,回归朝堂之后,他依旧深的皇的信任,而反观宴丞相,倒是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
君昭觉得,宴丞相大概时候要绷不住了,也跟之前的镇南王一样,只差一个契机。
他以前觉得,皇的想法能够猜透,现在皇这一手手作死的行为出来,君昭觉得他完全搞不懂皇要干什么了。
皇要干什么,他没有君昭想得那么复杂,他就是不信任宴丞相而已,不信任的人自然就不中用了,就怎么简单。
南边陆续打了几次,胜负都差不多,幕云白那边没有能更进一步,一时间有些僵持,说是僵持,实际在君昭看来,是朝廷处于下风,幕云白他们那边是团结一致的要造反,手的兵力虽然也有损耗,但因着安一份从龙之功,南边不少人参军,所以兵力越来越足。
反观朝廷这边,拖后腿的人很多,也并没有多少人想要参兵,兵力一直呈损耗转态。
而君昭顺着那个小吏,又查出一串贪污的人。
从那个采买的小吏,到户部的一些重要官员。
之前君昭只是在大力排查旧朝余孽,那些贪污受贿的,他虽然知道,但也没有全部扔了证据给皇,让皇把那些蛀虫给除了,现在连送往前线的药材都敢做手脚,君昭也就不手软了,直接把证据呈给了皇。
皇现在一心想要去南边求医,看到之后自然勃然大怒,当即就下令把那一串人全部拖下去砍了。
皇砍人痛快,吏部尚书却头疼了,因他要安排官员的时候,君昭找了门,君昭问吏部尚书,准备安排哪些人。
吏部尚书就给了君昭一个名单,道:“这些人都是微臣的建议,提去之后,还是要让皇做主。”意思是,他只是个提名的人,如果君昭又想要安排的人,必须去跟皇说。
君昭看了看,把莫极的名字写了去。
吏部尚书看了之后却是有些犹豫的道:“殿下,莫极是新科进士,吏部侍郎是从三品,这般会不会升迁得太快了?”
君昭道:“莫极去西南有功,且官阶高低,本应凭借能力。”户部这个钱袋子,如今不能乱着松着了。
如果皇真的成了亡国之君,他还哪儿给宴之婳弄个皇后当,给儿子弄个皇帝当。
吏部尚书还想说什么,君昭道:“你只管呈去,本宫自会找父皇说明。”
吏部尚书还能怎么办,只能依照君昭的话,把东西呈到御前。
莫极虽然有功,但因为幕云白反了,所以他从西南回来之后皇直接忘记了给他嘉奖,如今看到莫极的名字才想起,想到莫极从西南回来之后,呈来的折子,面些了他们去了西南之后如何对抗瘟疫,觉得莫极是个有本事的人,虽然之前跟君昭来往过,但这个时候还是把南边打下来才是最要紧的,他再不喜欢君昭,也知道君昭不会造反。
君昭就算要当皇,也得等他死了之后不是。
所以皇直接在吏部尚书的折子写了个“准”字。
“殿下,有人给太子妃送了信。”常安把信交给君昭。
君昭一看,是黄锦文写的,君昭就拿着信去给宴之婳。
宴之婳现在每天沉迷于带娃,君昭走过来了都没有发现,直到君昭开口看着傻笑的小君耀道:“耀儿又在傻笑什么?”
君昭进来都很忙,白天一般是见不到人的,现在宴之婳看到他还有些惊奇:“殿下怎么过来了?”
君昭道:“坐累了,所以走动走动。”莫极的事情,让君昭看明白了,皇是很想把南边重新收复的,所以他最近提了一些优化经济的法子,如今有了战争,民心不稳,朝中的有些官员也是人心浮动,前线也需要大量的银钱,所以一直都在忙着这些事情,刚好今天事情可以稍微放一放了。
宴之婳拉着君昭坐下,心疼的道:“殿下辛苦了。”
“喜鹊,去给殿下把那雪梨汤端过来。”原本是要一会儿给君昭送过去的,但君昭过来了,也就正好。
君昭把黄锦文的信递给宴之婳道:“有你的信。”
二人已经有许久未曾通信了,宴之婳见到黄锦文的信还有些惊喜,也没有避讳,当即就拆开来看。
拆开之后,她看了两页之后才发现下面的并不是黄锦文写给她的,而是黄大人写给君昭的。
她把黄大人写给君昭的取出来递给他道:“殿下,这些事黄大人写给你的。”
君昭接过黄大人的信,看过之后变得十分沉重,同宴之婳说了一声:“我先去忙了。”就拿着信去找皇了。
宴之婳心中担忧,但看君昭着急离开,也没有细问。
只是心中黄静文说她和她哥哥要来京都了,黄大人说他们那边不安全,让她来京都,她告诉宴之婳,她到了京都之后会去太子府找她。
宴之婳便让人去跟太子府的人说一声。
而君昭这边,拿着黄大人的信给了皇看过之后,皇的脸也满是凝重。
信中不过寥寥数语而已,黄大人告诉君昭,镇南王府比明面的兵力大概多出了十万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