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娘子,顿时让纯洁如雪的馨月俏脸生霞,娇羞的不能自已。
馨月从未想到冰冷如霜,脾气暴虐的主人,会称呼她为娘子。
虽然她明知主人乃是玩笑之言,但这娘子二字的分量之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轻易喊出的。
如果以当今律法,肆意喊待字闺中的女子为娘子,那可是侮辱女子清白之罪,那可是要重判的。
不得不说,馨月双颊飞霞,一脸娇羞的样子,确实让她看起来更为迷人了,导致直接让李天看得微微有些发呆了。
“真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李天情不自禁的吐出了一首古诗句来。
馨月虽然听不懂李天说的什么,但见到李天望着自己灼热的目光,也知道定然是在夸自己。
见到馨月俏脸更为羞红了,李天连忙将目光从对方脸庞离开,看向了戴在馨月手上的手链道:“不错,这手链戴在你手腕上确实漂亮。”
手链并非金银所造,而是铁制品,外观精致小巧,做工极为不错,较之昔日地球的手链制品也弱不了多少。
在晨曦之下亮晶晶的手链,配上馨月雪白纤细的皓腕,显得极为融洽,宛如就是为馨月定制一般。
“这位少爷眼光确实不错,一下就挑了这副手链。”老妇面带微笑的点头夸赞道:“这手链戴在娘子手上,简直就是为娘子量身定制一样。”
“这不可以!”
馨月乃是女人,她也知道这手链戴在自己手上确实好看,但她清楚,自己来一介奴仆,岂能收受主人之物,所以立刻就想将手链取下来,但被一脸严肃的李天瞬间抓住了手腕,阻止了她下一步行为。
“你如果不喜欢就摘下来扔掉。”李天对馨月说完后,并对老妇人问道:“老人家,这串手链多少钱?”
“三百文!”老妇人回答道。
三百文,对李天来说,微不足道,连九牛一毛都不算,但却足够寻常百姓家,一家四口人生活一星期有余了。
“这手链制造材料廉价,但制作过程较为费工费时,所以价格稍微高了一些。”
为了怕自己报出的价格吓退李天,老妇人接着又解释了价格贵的缘由。
李天二话不说,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两银子递给了老妇人:“老人家,给您钱,剩下的不用找了。”
“老身无功不受禄,怎能手下少爷这么多银子。”老妇人焦急的连忙拒绝道。
“今日我买了称心如意的饰品,我心生欢喜,这就是您的功劳。怎能说没功呢。”李天笑着说完后,拉起馨月并离开了小摊。
“谢谢少爷的赏赐!”
见到李天渐渐远去,赠意已决,老妇人一脸欣喜的连忙向李天躬身谢道。
今日她不仅卖出去了积压许久,价格昂贵的手链,还受到了李天赠与的七百文钱,老妇人如何不高兴。
七百文钱,那可是够一家人生活半月有余。
…………
离开饰品小摊后,李天并继续走马观花,边走边看,好不兴奋。
馨月呢,得到李天赠送的手链之后,心里是又喜有怕。
喜的是,这手链确实好看,她非常喜欢。怕的是,主人送自己礼物到底有何用意?
但她可不敢问,只能跟在李天身旁,惴惴不安的瞎猜想。
对于主人,馨月心中也有着深深的疑惑,他发觉今日主人好似与昔日大不相同。
一向沉着冷静,面若冰霜的主人,今日居然仿佛对集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停东看看,细看看,对集市上哪怕是一人一景都表现出新奇,仿若从小深居深山,从未外出的山里人,第一次见到熙熙攘攘,繁华热闹的集市一样。
“哇塞,这热气腾腾,有大小白的包子,看着真是让人食欲大振啊!”李天走到一处街边早点摊前,望着蒸笼之中堪比拳头一般大的包子说道。
“这位公子,您要不来几个包子,我做的包子可是青牛镇首屈一指,馅大喷香,面软蓬松,吃了一次我保证您还想着吃二次。”包子铺老板是一名四十出头,身穿沾满油渍的粗布汗衫的中年汉子。
包子铺因为生意繁忙,太过忙碌,中年汉子粗狂的脸颊上布满汗珠。
“来两个吧。”
虽然才不久吃过早饭,但为了尝尝这修真界的包子味道如何,他还是决定买两个尝尝。
中年汉子拿出两个包子,用纸张包好了之后,递到了李天手中:“两个包子一共是八文钱。”
将钱给了中年汉子后,李天并拿起一个包子递给了身旁的馨月:“来,尝一个。”
馨月接过包子后,李天并开始品尝起手中的包子。
说实话,包子确实好吃,就算较之地球品牌包子铺的包子来说,也是不逞多让。
“尝尝啊,包子确实不错。”李天一边吃,一边对还拿着包子发愣的馨月说道。
馨月这才开始轻轻咬了一口包子。
“好吃吧!”李天笑问道。
“好吃!”馨月俏脸微红的点头道。
“走,咱们去那边看看,那边好像很热闹的样子。”李天指了指前方人潮涌动之处说道。
“那个地方乃是青牛镇上唯一的戏院。”馨月说道。
“你对着集市很熟悉啊,难道你是青牛镇人?”李天好奇问道。
馨月点了点头道:“奴婢确实是青牛镇人,也自小在青牛镇长大,不过,自从奴婢十岁父母双亡后,奴婢才离开青牛镇去投奔了县城的二叔。”
“那你为何没与你二叔一同生活,而是成为了我的奴婢?”李天继续问道。
馨月低头沉默了片刻,当她再次抬起头来时,只见她美眸之中泪光闪烁。
“自从奴婢投奔二叔后,二叔一家接连遭遇了不少厄难,虽然最后都逢凶化吉,但奴婢却被二婶当成了扫把星,天天对奴婢非打即骂,甚至最后被赶出了家门。”说到最后时,她脸上早已泪湿双颊,我见犹怜。
“在外颠沛流离的流浪了数年之久后,奴婢就被县城柳员外抓住献给了主人。”
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馨月述说的语气也较为平淡,但李天却听出了一个女孩子命运多牟的往昔。
“你父母是被人害死的吧?”李天问道。
父母在馨月十岁时双亡,很大可能性乃是被人害死。否则生病或者遭遇意外而亡同时死亡,这种概率较小。
馨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了许久后,带着悲痛、愤恨之意缓缓道:“是……生病而亡的。”
从馨月沉吟许久,以及面带愤恨之色来看,她的父母定然并非她所言乃是生病而亡,极有可能乃是遭人害死的。
馨月不说,其中必有蹊跷,绝不简单。
但馨月不说,李天也不好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隐私,他焉能强迫别人说出自己的隐私。
就算是奴婢也不行。他可是21世纪的青年,并非修真界之人。
“你想不想去看戏?”
李天虽然是在问馨月,但其实他心中却非常想去看看修真界的戏是是什么样的,是否与华夏的戏曲相同。
馨月是真的很想,因为小时候的梦想,就是能进入戏院看上一回戏,可戏院票价昂贵,一般乃是达官贵人光顾之所,她家境太穷了,一家人只能勉强维持温饱,哪有闲钱去看戏。
父母双亡之后,就更不可能进入戏院了,所以从小打到,她还从未进入过戏院。
所以在李天开口问过后,她并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如若是今日以前,面对李天的询问,她一定吓得瑟瑟发抖,不明其意。但今日以来,她与李天虽只相处了短短数个时辰,李天的一言一行,却拉近了与她的距离与亲近感。
让她对于昔日那个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的主人的惧怕大大减少了许多,所以她才胆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