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霍苍推开靳城，拔出枪，上了膛，对着刑天戈的脑袋就要扣下扳机，靳城再度住霍苍把他往后拖，一边拖一边对着莫小满大叫：“大嫂你快来给苍哥顺顺毛，他要发疯了！”

莫小满起身，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关我什么事。”

靳城一见，忙道：“苍哥苍哥，大嫂要走了，你快去追她，你看她穿成那样招摇过市要是遇到第二个刑天戈了怎么办？”

刑天戈道：“我怎么了？我不比他差好吧？”

靳城的话像盆冷水浇在霍苍脑袋上，转头见莫小满已经出了门，他一个箭步上前，对着刑天戈那张犹自得意的脸就是一拳，刑天戈嗷的一声惨叫，捂着鼻子道：“打人不打脸啊霍苍，还想不想合作了？”

霍苍转身大步离去，抛下一句冷冷的话：“滚！”

莫小满走的很快，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头也没回，一头扎进电梯里，电梯门快要合上时，霍苍伸出胳膊挡了一下，一闪身走进来，同时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电梯门缓缓合上，壁面上清晰的映出他那张臭到不行的俊脸，身上散发的黑气犹若实质一般，好几次电梯门打开有人想进来，但在看到霍苍那一脸想杀人的表情的时候，都默默的收回脚步。

到了一楼，莫水满走出去，霍苍紧随其后，却是一句话不说，跟着她来到停车处。

杨帆远远看到莫小满和霍苍，就知道这次行动又是白忙一场，等莫小满来到近前，他目光从她披着的那件属于霍苍的外套扫过，替她拉开了车门。

莫小满道：“把你外套脱给我。”

杨帆什么也没问，脱了外套给她。

莫小满将霍苍的外套还回去，披上了杨帆的外套，对阴沉着脸不肯把外套的接过去的霍苍说道：“谢了，外套还你，我要回去了，霍先生就别送了。”

霍苍道：“我送你。”

“不……”拒绝的话刚出口，身上的外套就被扯下来，霍苍用自己的外套将她一裹，也不管她生气不生气，抓住她手腕就把她拖向自己的车里。

路灯落在他英俊的脸上，那低眸抿紧薄唇不发一语的样子，居然仿佛透着向分委屈。

莫小满觉得自己大概是眼花了，正要挣扎，目光不经意落在他湿濡的肩膀处。他虽然穿着黑色衬衫，但灯光下，那一块被血浸湿的地方显得犹为不同。

不知怎么的，她就放弃了挣扎。

杨帆一直目送两人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两人，他才缓缓收回视线，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外套，手掌微微收紧。

嘭！

霍苍将莫小满推进车里后，像是怕她跑掉似的，一坐进车里就把车门锁上了，握着方向盘，却不急着开。

狭小的空间里，血腥味便浓烈了许多。

霍苍看了身边小女人一眼，她低眉顺眼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样子，还如当年一般。

静默了几秒之后，他干巴巴的道：“这个位置，没坐过别人。”

莫小满心头颤了颤，随即扯了扯唇角，“那我真是荣幸。”

“它是属于你的。”

莫小满扭头看向窗外：“能把车窗打开么，血腥味太重了。”

霍苍却忽然笑了：“你担心我？”

莫小满冷笑：“你想太多，我只是受不了你身上的味道。”霍苍眼睛里像有光芒在闪烁，他脸色飞快转晴，启动车子上路：“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从来不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