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实突然说:“南雪,如果我退出,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南雪哈哈笑了几声,拍了拍他的脸,“哎,醒醒,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你我现在的处境,你以为能随便退出?”
“我是说如果。”“没有如果。”南雪瞬间变了脸色,那张与莫小满相似的脸阴沉下来,一把推开黄实,冷哼道:“你想退出你就试试,你看看你能不能安然离开。还有,你该不会真的以
为我想跟你过一辈子吧?”黄实一愣,看到他这反应南雪也一愣,随即捧腹大笑,笑得黄实脸色沉了下去。她讥讽道:“我呢,有很多个男人,你只是其中一个,所以别做什么梦了,你也不撒泡尿照
照自己什么德性,你连他万分之一都不如,我凭什么看上你?哦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在床上,你比别的男人都强那么一点点。”
这个他指的是谁,黄实自然知道,南雪对霍启明的心思,她从不隐瞒。“乖,别天真了,异端那么多人想取你而代之,你退出不是自寻死路么。当然了,如果你能帮我除掉霍苍他们,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跟了你呢。”南雪像摸小狗似的在黄实
头上摸了摸,等到她走到路口,上了来接她的车,便掏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冷冷笑:“真是废物。”黄实看着那车载着南雪离开,暗暗握紧了拳头,脸上肌肉抽搐着,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那张横亘在脸上的刀疤仿佛跟着他的心理一同扭曲了起来,“南雪,你是我的!
”
云桂广场停车场,一行黑色车队缓缓停下。
除了中间那辆之外,其它车上的人整齐划一的推门下车,动作如同刻意训练过一般,个个身穿清一色黑西装,耳边戴着耳机,眼神如电,身上带着一股子凶悍的煞气。
这么大的派头,自然引起了广场上行人注目,有些人忍不住好奇打量,但一接触到这群黑衣保镖的视线,纷纷不敢再看。
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这都是惹不起的人。
好一阵,也不见那辆被众星拱月般的车里的人下来。
不管外面如何喧嚣,车里,静的让人窒息。
莫小满轻咳了一声,道:“你都安排好了?”
“嗯。”
“那个消息都放出去了?”
“嗯。”
“不下车么?”莫小满率先解开安全带,就要推门下车,霍苍猛地伸出一只手按住她肩头,将她按在了座椅上。
莫小满惊了惊:“怎么”
下一瞬,便被堵住了唇。
有种抵死缠绵的意味。
她甚至闻到了血腥味,感觉嘴上那二两肉都不是自己的了,仿佛要被男人咬掉一般。
她忍不住抬手去推他,提醒道:“外面这么多人,你能不能”注意点!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不知道踩到了霍苍哪根神经,明显的感觉到压着她的人动作变得凶狠起来,甚至有些狂躁。
“霍苍你放开”她将将张口说话,下巴便被捏住,随着霍苍的一番近乎撕扯般的掠夺,她渐渐的气息不匀,感觉灵魂都快要出窍了。
窒息的感觉来地异常凶猛,她挣扎的力道越大,霍苍便压的越紧,头晕目眩之间,她甚至有种霍苍化身凶兽要将她生吞下去的错觉。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的时候,霍苍放开了她。
她还有些怔忡,回过神时,就被霍苍带下了车。
她一下子没站稳,一头扎进他怀里,霍苍将她搂得紧紧地,一抬头,他的脸黑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好像别人欠了他千儿八百万似的。
莫小满实在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这就要走了,这时候也没必要激怒他,便顺从的任由他搂着,一路走进电梯。
十来个保镖亦步亦趋的跟着,连乘坐电梯都先清空了里面的人。再加上霍苍那么一副生人勿近的凶神模样,也没人敢靠近。进了电梯,莫小满仍然被霍苍整个圈在怀里,就连头顶上的监控恐怕都没法窥探到什么。霍苍非常尽职尽责的演着一个为了囚禁她不择手段的人,把莫小满看得十分的紧
,在别人看来,就好像真的是怕她跑掉了似的。
莫小满埋在霍苍胸口,瞥着他难看的脸,闷笑一声。
霍苍冷冷道:“你笑什么?”
“你演的很逼真啊。”
霍苍:“”废话,这还用演吗?他这是本色出演!
这要换成他以前,到手的人他根本不会放手,现在就要眼睁睁看着人离开,还得他亲自相送,郁不郁闷?郁闷!气不气人?气死人了!
所以他能有什么好脸色?
旁边的保镖们都看出来他是本色出演,一个个恨不得自己是空气,惟独莫小满,似乎一无所知。
“商场这么多人,很容易乱起来,但也很容易出事。”
就是因为乱,所以南雪一定会选择在这里动手,尤其是在霍苍把带出来的人分一办出去保护大宝他们之后,人手薄弱。
好的猎人,是伺机而动,懂得隐忍,很多时候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动手。
而南雪显然不是。
霍苍附在莫小满耳边,就像是在吻她一样,“这个地方是神祇组织的地盘,除非南雪是个胆小鬼,否则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两人距离太近,他说话时气息扫在莫小满耳畔,她不自在的想退开一些,却被霍苍搂地紧紧地。
看到她红了耳垂,霍苍郁闷的心情稍稍好了几分,“你可要好好表演一个被我强取豪夺不甘不愿委身于我的俘虏。”
听他还有空揶揄自己,莫小满气道:“当然,我经验很足。”
莫小满也就随口一说,霍苍却听着觉得她意有所指,当即沉了脸:“我们之间的旧账,翻不过去了是么?”
莫小满一脸懵逼:“什么?”
“哼。”霍苍气得心肝脾肺一起疼,多半是让自己给气的。当初怎么就那么横,要把人锁起来呢?现在心头像是悬了一把刀,谁提一次,那刀就扎他一下,简直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