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澈收到阮倾清的晚安之后,他心跳忽而跳得剧烈,嘴角更是没有垮过,一直保持着那个好看的弧度。
虽然说了晚安,陆忱澈也没急着去睡觉,他拉开床边的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黑色的本子,他拿起那个本子随意的翻开,许是本子夹了东西的缘故,翻开的那页就是放了东西的那页。
本子里夹着一个黑色的包装袋,是今天阮倾清让他代扔的巧克力包装袋。
陆忱澈拿起那个包装袋对着灯光晃了晃,眸色幽深,语气缱绻:“小房东啊。”
随后,他又将那巧克力包装袋细致地夹进了本子里,合上放进床边的抽屉。
像这样子的情况,将来会出现很多,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
阮倾清同学可是很乖的,说了晚安之后就真的关了手机去睡了。
夜深了,人静了,该做梦了。
阮倾清亦开始做梦了,梦里烟雾缭绕,空气里冒着水汽,阮倾清迷迷茫茫地在梦境里摸索着,软乎乎地小手忽的拂上一抹微凉,她眯着眼小手微微用力的捏了捏,有点硬啊。
她尽力睁眼去看,就看见一片瓷白的肉色,再看她的手,她的手正摸在人身上,正摸着人腹肌上。
她小奶音微哑:“真好摸啊~”
话音未落,眼前就清明了起来,她也看清了她摸着的人是谁。
一张亦正亦邪痞帅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鹿眼微缩,小手轻颤着想要收回,不待她收回,她的手就一只瓷白骨节分明的手给捉住了。
“小房东啊,哥哥给你摸。”男生的声音性感低磁。
蓦地,她突然睁开了眼,房间里一片清明,天已经大亮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她微凉的小手拂上了热热的脸颊,散散热,这个梦太羞耻了。
忽然,她耳边响起了她熟悉的手机铃声,她揉了揉眼睛,视线开始聚焦。
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响个不停,她迷迷瞪瞪地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眨眨眼,才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看也没看,就接听了。
“喂?”她声音带着些轻微的鼻音,还有几分刚睡醒的柔软。
一大早的谁给她打电话啊?
电话那头是一道极有礼貌的男音:“请问是阮倾清女士吗?”
阮倾清头顶问号地嗯了声,问:“您哪位?”
那头继续:“我们这边是京东快递的,您的快递到了,请问您能出来签收下吗?”
快递二字让迷糊地阮倾清清醒了,她看了眼电话,还真是快递公司的,应该是她爸给买的巧克力到了。
她猛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整理仪容仪表,一边多快递小哥说,“稍等,我马上出来。”
快递小哥:“好的。”
然后挂断了电话。
阮倾清穿着脏橘色的睡裙对着浴室的镜子扒拉了几下凌乱的头发,确定还看得过去以后,就哒哒地去开门了。
“您的快递,请您签收。”门外快递小哥温柔地将东西递到她面前,给她一支笔让她签收。
阮倾清接过东西,拿笔快速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快递小哥撕了单据就离开了。
阮倾清关了门,抱着快递开心地回了房间。
她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看着面前这一个大大的东西,有些小兴奋,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拆开它了。
她哒哒地跑进厨房拿了把水果刀,笑眯眯地对着快递挥舞了两下。
快递瑟瑟发抖:“……”
她熟稔地拆开外包装,里面薄荷绿的包装盒,上面还绑着金色的丝带蝴蝶结。
啧,不错嘛,阮教授挺懂她的嘛,还知道她最爱这个牌子的巧克力。
但是这个是送给陆租客的,不能拆开来看看,她将盒子举到耳边,轻轻地摇了摇,盒子里发出轻响,有点诱人。
她偏过头,默念:“这是给陆租客的补(嫖)偿(资),这是给陆租客的补(嫖)偿(资)。”
默念两遍,清心寡欲,她将小宝贝放在床上,悠悠地叹了口气,起身去拉窗帘。
窗帘拉开,阳光照进房间里,今天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阮倾清眯着眼站在那伸了个懒腰。
她已经睡得有些迷糊了,都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也不知道阮教授什么时候走的,她揉了揉奶白的肉脸,转身去拿床上放着的手机,手指刚碰上手机,屏就亮了。
“亲亲老爹给您发来一条新消息。”
她挑眉拿着手机点开那条微信。
亲亲老爹:清清,快递收到了吗?收到请回答!
阮倾清很配合,回了个已收到。
然后亲亲老爹就又发来了一条消息,是让她少吃巧克力的。
阮倾清撇了撇嘴,实话实说,回复了个送人的。
然后亲亲老爹就打来了电话。
“清清,你送谁的?男孩女孩啊?”不待阮倾清说话,阮教授就开启了问题。
阮倾清近乎脱口而出:“送给橙子的。”
许澄子日常背锅。
她不能说是送给陆租客的,不然,阮教授肯定会问很多,就好比她去收租的事给阮教授知道以后,他也是问了很多,但是这件事毕竟是她老母亲交代的,他也不大敢造次。
许澄子她家里人都知道,阮教授得知是送给她的,也就没有再问别的,临挂电话时,阮教授还念念不忘他的白切鸡,硬是还提了一嘴。
等阮倾清应下了,他才挂了电话。
阮倾清无奈的翻了个小白眼,真是忘啥都不忘吃。
她看了眼时间,她这一觉睡得有点久了,一觉睡到了近十点了。
平日里,她都会八点就起床的,今天居然晚了这么多,真的是美色误人啊。
她踩着拖鞋进了洗浴间,对着镜子刷牙,刷着刷着她就开始回味梦境了。
她亦是这会儿才想起梦境里被她非礼的人的那张脸。
梦境里被她非礼的人是陆忱澈,她依稀记得,在梦里陆忱澈还说了句话,好像是“小房东啊,哥哥给你摸……”。
好羞耻……
阮倾清低着头,觉得脸热热的,她抬眼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脸红扑扑的,她轻眨了下眼,不知为何,她好像有一瞬在镜子里看到了陆忱澈。
她打开水龙头,快速地用冷水拍了拍脸,迫使自己清醒清醒。
她皱着小鼻子拿着杯子漱口,在心里骂自己,“看了人家的身体也就算了,居然还在梦里非礼人家,阮倾清你真是太色了!”
她将嘴巴里的水吐出来,她捧着脸对着镜子小声自言自语,“这长得也不色啊,为什么做的事那么像个色胚呢?难不成是第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