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试试毒?”
试你妹!
阮倾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气鼓鼓地收回了手,准备将那枚巧克力塞进自己嘴里。
眼见着就快塞进她嘴里了,身边的人捉住了她的手腕,掰了过去,就着她的手将那枚巧克力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陆忱澈松了她的手腕,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舌尖撩过唇瓣,“没毒,吃吧。”
说完,食指屈着敲了一下阮倾清的额头,后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时半会还未回过神。
陆忱澈看她那呆呆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笑,掩唇低低地笑了声。
阮倾清也是这才后知后觉的捂着脑门回过神,反这射弧不是一般地长。
她慢吞吞地捏了一枚巧克力木愣愣地放进嘴里,表情呆呆地。
她段位还是低了些。
微苦地味道在她舌尖爆开,阮倾清的表情变得逐渐丰富。
她撇了撇嘴,表情生动,小声哔哔了句,“骚里骚气的。”
她不保证前面开车的司机是否能听见,但她保证了陆忱澈一定能听到!
是了,陆忱澈的确听到了,一字不差,不过他没多大反应,倒是邪魅地勾起了唇。
声音低低地,带着些愉悦,“谢谢夸奖。”
阮倾清:“……”@!#$%^&*(!@#$%^^&*()!
她刚刚说了段她自己也不甚清楚地脏话。
她使劲咬碎了嘴角的巧克力,就好像那巧克力是陆忱澈一样。
陆忱澈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玩味地勾着。
阮倾清看着窗外,手指随意地捋了捋长发,细软地手指碰到了一只温热的手。
她猛地回头,发尾划过陆忱澈的鼻尖。
“阿嚏~”陆忱澈快速掩唇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被头发搔得微痒的鼻子。
一声喷嚏吓了阮倾清一大跳,她抖了一下,怯怯地看着陆忱澈。
“你?”
陆忱澈一手揉着鼻子,另一手摊开在阮倾清面前,他宽大的手心里有一朵绒毛状的合欢花。
阮倾清了然于心,他们方才就是在路边的合欢树下躲避阳光的,这合欢花大抵是那时候沾上的。
她咧了咧嘴角,捏走了那朵合欢花,“谢谢你。”
陆忱澈笑而不语。
出租车在“槐园”的大门处停下。
司机在车停稳那一刻,先他们一步下车去后面打开后备箱,帮他们将东西拿下来。
陆忱澈推门下车去后面拿东西,阮倾清付了车钱,也抱着巧克力慢慢地下了车。
东西全卸了下来,司机回到车上开着车离开了。
院子里的林宸听到车声,忙收了手机急匆匆地从里面跑了出来。
阮倾清抱着巧克力站在陆忱澈身边,弯腰正要去拎其中一只购物袋。
“澈哥,澈哥,你们回来了!你们可终于回来了!”
“诶诶诶~”陆忱澈扯着阮倾清的包包带子将她拉了起来。
阮倾清鼓着脸去看陆忱澈,只见他指了指朝着他们跑来的林宸,淡淡道,“让他拎,你抱着巧克力就好。”
阮倾清眨了眨眼,低头看怀里的巧克力,不明所以。
“林宸,过来搬东西!”末了,他喊了声林宸。
林宸翻了个白眼,仍旧认命地去拎东西了。
他还想吃东西呢。
林宸自觉地拎了其中一只购物袋,感受到重量后抱怨了声,“卧槽,好jb重!”
陆忱澈拧着眉看了一眼旁边的阮倾清,冲着林宸呵斥到,“闭嘴,嫌重一会儿就别吃!”
一点也不注意场合,讲脏话脚教坏小房东怎么办?!
阮倾清抿了抿唇装作没听到似的,其实她内心也是这样想的,那东西好星星的重!
只不过,她要维持一点点形象,不能崩陷。
“别,一点也不重,真的。”林宸憋着一张脸,拎着袋子装作轻松的样子往里走。
实际手臂的青筋已经暴起了。
陆忱澈风轻云淡地扛起一旁的酒,另一只手拎起地上的购物袋。
阮倾清咬了咬唇,伸手勾住了购物袋的另一只耳朵。
她弯起眉眼,“分我二分之一呀。”
陆忱澈看着她也弯起了眉眼,嗓音低磁,“好。”
两人一齐穿过小院的木门,走了进去,太阳洒在二人身上,陆忱澈比阮倾清高很多,遮住了大半的阳光,地上的影子就显得格外的暧昧。
阮倾清就如同依偎在陆忱澈怀里一样。
夏季温热的风温柔地掠过湖面,吹皱一湖的波澜,院子里高大粗壮的槐树开满了米粒般大小的白花,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陆租客,卓租客是怎么找到这儿的?”阮倾清一路观察着小院里的环境,属实喜欢。
“这是他舅舅的院子。”
“啊?卓租客舅舅的院子!”阮倾清很是惊诧。
那待会儿岂不是会见到卓租客的舅舅,她们家小橙子这就要见家长了,好好好刺激!
“嗯。”陆忱澈像是察觉到了她内心的想法一样,“不过,他舅舅一家不在京城。”
“哦哦。”阮倾清明白了。
不在的话,小橙子就见不成家长。
“宝贝儿!”许澄子从他们对面飞奔过来。
卓珂跟在她身后。
阮倾清见到亲人,立马苦着一张脸,“小橙子,快来拿东西,好重的。”
许澄子心疼了,急忙忙跑过去接走了阮倾清怀里的巧克力。
能分担一点是一点。
卓珂接走了陆忱澈肩上的酒。
陆忱澈和阮倾清仍旧保持着一人拎一只购物袋耳朵的样子。
“宝贝儿,累不累啊?”
阮倾清低头去看许澄子拿着的巧克力,“不累,有巧克力一点都不累。”
许澄子敲了一下阮倾清的头,骂道,“你上辈子就是个巧克力豆儿!”
“那挺好,上辈子我也是香香的巧克力。”阮倾清脸上的表情说不出地自得。
陆忱澈单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唇角勾着,耳朵可劲儿地偷听她们的对话。
四人拎着东西走到槐树下,林宸摊倒在草地上,呈大字型,东西放在槐树的花坛上,陆忱澈将另外二分之一收回,将袋子也放上了花坛,卓珂将酒也放在花坛上。
许澄子将巧克力放在桌上。
手里没了重物,阮倾清一身轻便,她拖过一把椅子,懒懒散散地坐下,后背靠在椅子靠上,椅子的前脚悬空,她眼睛闭着感受微风拂面。
陆忱澈坐在她身后的花坛上,以防她太过靠后,一下子从椅子上栽下来。
“宝贝儿,待会帮我说几句话。”许澄子拿着手机走过去,还端了杯水递给她。
阮倾清眯开一只眼看过去,接过水喝了口,“说什么?”
“越嗲越好,嗲到人不敢动手的那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