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高,所以我从来不敢玩这些。”
阮倾清嗓音有些发颤,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怕。
但是她又挺向往那个故事的,她忍了忍又道,“算了,我、我闭上眼睛就不怕了。”
陆忱澈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多说什么,反而牵起她的手远离了这个令她害怕的地方。
良久,他才出声:“不喜欢的就不要强迫自己去做。”
他大概知道这小房东明明害怕得不得了,却还要去强迫自己去登山摩天轮的原因了。
大概是信了那网传的故事了。
阮倾清看着他如此照顾自己,心里头很暖,很暖,对陆忱澈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些。
但是她一想到那个关于摩天轮的故事,她就忍不住惋惜,闷闷的小声说,“那个故事挺真的,我也想试试看。”
阮倾清这个人,认死理。
她要么不谈恋爱,谈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了,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不是吗?
如果没有今天走丢的那一出,她或许还迟钝的认识不到自己的内心。
陆忱澈听她如此而言,轻笑了下,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附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额头上微凉的触感让阮倾清微怔了下,不时,便红透了脸。
他抵着她光洁的额头,眼神坚定,“小房东,我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一生一世的那种,所以,我不会松手的。”
三个重复的“很喜欢”搅得阮倾清心神混乱,他的眼神很坚定,阮倾清是信的。
片刻,她缓缓地开口,“陆租客,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你可一定不要让我输。”
说完,她回抱住陆忱澈的腰,红着脸将脑袋藏进他的怀抱里,近乎贪婪地轻嗅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陆忱澈眸光微深,为她梳理了一下微乱的长发,声音微哑,“好,一定不让你输。”
…
“珂珂,你别生气啊,来出来咱们一起嗑点瓜子啊。”
林宸同学在线卑微挽回傲娇的卓珂同学。
卓珂同学清雅的坐在房间内,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
下一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了再变,最后变得落寞,无奈地叹息了声。
林宸在门外的喊叫声还是不断。
“珂珂,要不你出来喝点茶?”
“或者,你要吃点什么,我打电话叫外卖?”
“珂珂呀,你出个声儿啊,哪怕是骂我也好呀。”
林宸同学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了。
此情此景,林宸就像是在哄女朋友一样,他卑微的哄着他的小娇妻,就为了让小娇妻出来吃点东西。
倒不是他怕卓珂,他主要是记得,卓珂是个捏手术刀的,就怕,哪天真给他惹急了,卓珂拿刀子把他给解剖了。
他还年轻,还有太多的真爱没有遇见,他还想好好活着。
“珂珂,你要不要吃瓜子,我给你嗑啊。”
屋内仍旧没有动静,林宸又是懊恼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站在原地低声咆哮。
……
良久,林宸的嗓子都喊得有些哑了,小娇妻·卓珂这才纡尊降贵地拉开了房门,从屋内走出来。
见到卓珂出来了,林宸上下打量了下他,特别注意了下卓珂的手,看到没用多余的东西时,他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刀。
他犹记得,卓珂房间的书架上摆了一套特别精致的手术刀。
卓珂靠在门框边,斜睨着林宸,“兔子给我一只,我要最肥的。”
他话音刚落,林宸便睁大双眼看着他,大声道,“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一个两个的,能不能别总惦记他的兔子,要就要了,一个个开口就要最肥的,真是过分!
养兔子不要时间啊?!
卓珂慵懒地拨弄了下指甲,漫不经心地说,“我房间那套手术刀好久没用过了,还真想……”
“给给给!”卓珂话还没说完,林宸就急急打断了,末了,还来了句,“真是看不起你们这些丑恶的嘴脸。”
卓珂笑了下,拍了拍林宸的肩膀,“不白要你的兔子,免你这个月的伙食费啊。”
“成交!”林宸眼睛亮了。
伙食费啊,钱什么的他最缺了。
卓珂踩着拖鞋走进阳台,双手撑在阳台的栏杆边,眼睛朝着远处看了看,轻“啧”了声,“要变天了啊。”
“什么要变天了?”林宸也走进了阳台,往卓珂身边凑了凑。
卓珂往边上挪了些,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天空,“要下雨了。”
说完,双手托着后脑勺,愉悦地走进了客厅。
林宸将手撑在眉上,往远处看了看,果然,一大片的乌云正在往这边袭来。
楼下也顿时狂风大作,小区内的海棠树被风吹得乱颤,青绿的叶子被袭卷而下。
看着那落叶漫天的场面,林宸不免为小区的环卫阿姨鞠了一把辛酸泪。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竟勾起了唇角开始大笑。
“果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他边笑边道。
听到他的笑,卓珂脸上的神情也不变半分,姿态优雅地为自己续了杯茶,坐在沙发上,微抿了口茶。
旋即,微拧起了眉头,“茶凉了,该换了。”
他话音刚落,窗外雨就纷沓而至,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了房屋的玻璃上,噼啪作响。
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水汽。
…
游乐场这边,陆忱澈与阮倾清没能登上摩天轮,就也没有再逗留了,就一齐离开了,才出游乐场,二人险些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好在游乐场这附近有栋小亭子,大雨落下时,陆忱澈护着阮倾清进了小亭子,才躲过了一劫。
雨下得够大,陆忱澈被雨淋湿了些,湿哒哒地搭在额头上,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反倒更显雅痞。
阮倾清被护的很好,没有淋湿,她拨了拨长发,抬头看着被淋湿了些陆忱澈,扑哧一声地笑了。
圆溜溜的鹿眼弯成了月牙状,唇角边的梨涡也陷了下去,可爱的像个年画娃娃。
陆忱澈随意的时候拨了拨头发,邪气地勾起唇,走近她,弯下腰杆,薄唇微启,“什么这么好笑,嗯?”
男人的声音总是该死的诱惑,偏偏这诱惑间还带了丝性感,更该死的是,阮倾清竟然该死的喜欢。
“我家的男朋友长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