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槿楠,这里这里!”
小姑娘蹦跳着冲着从里面缓缓走出来身姿颀长的男人招手,“这里呀,这里呀!”
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长裤,瓷白修长的手拉着行李箱,面容清秀隽永,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勾魂摄魄。
只是神情淡漠。
听到阮倾清的声音,他微侧了下头,对着阮倾清所在的方向微勾了下唇。
阮倾清唇角梨涡深陷着,明亮而清澈的小鹿眼盯着他手里的行李箱。
阮槿楠见状,眼底掠过几分无奈。
接机处有不少女孩子看到他都挪不开眼,目光随着他挪动。
在看到阮倾清以后,就又难免有几分失落了。
帅哥都是别人家的。
阮倾清观望着接机处看阮槿楠的那些女孩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是一群被皮相所迷的无知少女们。
为了让这些无知少女们早日认清现实,她决定牺牲一下。
她快速穿过人群,飞奔到阮槿楠的身边,一下扑进了男人的怀里,“阮槿楠,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阮槿楠看着女孩的样子,微弯了下唇角,拍了下女孩的头,声音低沉,“回家了,笨丫头。”
阮倾清小时候都是阮槿楠带着的,两人关系特别好。
阮倾清摸了摸头,“哦”了声。
两人的互动被机场接机处的人群尽收眼底,高颜值的人在一起怎么样都是养眼的。
阮倾清跟着阮槿楠亦步亦趋地朝着机场大门走去。
两人走远,接机处的拐角走出来一个人。
“阮槿楠,你给我买巧克力了吗?”阮倾清侧头笑眯眯地看着阮槿楠。
阮槿楠敲了下小姑娘的额头,“叫大哥,没大没小的。”
阮倾清揉着额头,撇了撇嘴,抖机灵地道,“让我叫可是很贵的,哼!”
“都快成年了,小财迷的性子还没变啊。”阮槿楠嘴里嫌弃着,动作却无比娴熟从裤兜里拿出了钱夹。
阮倾清嘿嘿一笑,甜甜地叫道,“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
“行了。”她还没叫完,就被阮槿楠打断了,“笨丫头,我刚一回来就让我破财啊。”
阮倾清笑得一脸得意,将手爪子伸了过去,“给钱给钱,唔五百。”
阮槿楠微挑眉,“啧,还涨价了。”
“时代在进步,我也要跟着时代发展嘛。”
阮槿楠:“”
这理由还挺充分的。
他仍旧是动作娴熟地从钱夹里拿了五百给了笑得贱兮兮的小姑娘。
阮倾清接过钱,笑得眉眼弯弯,财迷似的嘀咕:“发财了,发财了呀。”
阮槿楠无奈得紧,又敲了下小财迷阮倾清的头,“走了,阮教授都看到我们了。”
一听到阮教授,阮倾清立刻将刚刚得手的五百块塞进了包包里,小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包,小嘴抿成一条直线。
阮教授这私房钱刚刚被收走,现在肯定穷得很。
停车场处,阮教授坐在车里冲着两人招手。
阮槿楠神情冷漠,琥珀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阮教授。
兄妹俩一个莫名其妙在生他的气,一个冷冷清清就跟捡来的一样,叫阮教授看得一顿捶胸顿足。
闺女他是舍不得凶的,儿子嘛就是背锅的。
阮教授板着脸,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将阮槿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阮槿楠,舍得回来了你?”
面对着阮教授那张很假的冷漠脸,阮槿楠不为所动,点了点头,“嗯。”
阮教授脸都气绿了。
阮倾清见到阮教授被阮槿楠气的脸都绿了,偷偷的抿嘴笑了起来。
阮槿楠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惯宠的样子。
阮倾清抬头对着阮槿楠咧嘴笑了笑,笑得憨甜。
阮教授更气了,说好的小棉袄呢?
养这么大,一点作用都没有,头疼,偏偏还跟自己儿子最亲。
阮教授没好气地瞪了眼阮槿楠,“都是你,我好好的小棉袄都给你带坏了!”
阮倾清:“”
“爸,清清这样挺好的。”阮槿楠声音低低沉沉的。
“好什么好!”阮教授哼了声,拉了后座的门就进去了,“臭小子,你来开车!”
他好好的小棉袄成了他儿子的了,他委屈。
阮槿楠提了行李箱去后面放,阮倾清坐在副驾驶位倾身往后看,语重心长地道,“爸,以后别瞎给人当红娘,撬人墙角这事做不得,知道了吗?”
阮教授听得有几分莫名,看着女儿娇憨的小脸,道:“知道了。”
阮倾清笑眼弯弯。
她要让阮教授知道,撬墙角是很不好的事,特别是撬自己女儿的墙角,犹为不好。
海棠湾1603室。
卓珂翻弄着桌上那些绿色的东西,眉头紧锁。
他拿起了桌角那顶绿色的帽子,看着斜斜倒在沙发上的林宸,“怎么,穿了回绿色你就爱上绿色了?还是说你买彩票中奖了?”
“n、n、n,”林宸伸出了根手指,左右摆了摆,“这些都是送个咱澈哥的。”
卓珂:“是你疯了,还是医院答应给你免费,你图好处,所以想找个机会进去下?”
他又翻了翻其他的绿色的玩意,一脸的一言难尽。
林宸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我这么不要命的嘛,还是在你看来我这么蠢?”
卓珂将绿帽子扔茶几上,倾身坐进了沙发里,修长的手撑在额角,看着林宸,“你觉得你不蠢就好。”
林宸:“”
什么叫他自己不觉得就好,他这意思不还是觉得他蠢嘛!
真特么是操了。
卓珂淡然地给林宸倒了杯茶,“来,败败火。”
说着,他还体贴的将茶给林宸端到了跟前。
林宸没给他好脸,倒是端起茶一饮而尽。
卓珂双手交错着,淡淡地道:“言归正传,你买这一堆绿兮兮的玩意送给澈澈是想干嘛?”
他推了推眼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还是说,你想绿了澈澈?”
林宸:“”
绿你妹啊!
林宸恨不得将刚刚咽下的那口茶从胃里反出来,吐卓珂脸上。
卓珂看着他一脸的意味深长,屈着手撑在额角,镜片下得眸子上下扫了扫林宸。
“看什么看,小爷我是个直男,才不会做出那种事,明明是澈哥被绿了!事先声明不是我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