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清小手一抬,在虚拟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然后高高兴兴地按下了发送。
按完发送,她嘴角也是抑制不住地上扬。
陆忱澈这边看着阮倾清发来的消息,深邃的眸子里更添几许情深。
宝贝小房东:唔,这个奖励就是,我下次去给你做一顿好吃的,嘿嘿,这个奖励是不是很奈斯?
陆忱澈懂,他的小房东是心疼他了。
小房东不想看他每天吃泡面,所以才想给他做饭吃。
她真的真的很暖。
陆忱澈应下了,并且期待着下次的饭。
阮倾清想着做饭的事,一下就又想起了晚饭之前陆忱澈送她上车的时候了。
她摸了摸后脑,樱粉色的唇翕动了下:“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让别人对你做这种动作,亲哥哥也不行,我会吃醋的。”
她重复了一遍陆忱澈对她说的话,当下就反应过来了,然后头顶就出现了一个问号,两个问号,然后是个问号。
所以,陆租客是怎么知道她哥摸她头了的?
不过她思忖了下,陆租客还说过林租客在机场看到她了,所以,很有可能是林租客说的了。
阮倾清化身福尔摩斯,理清楚了里面的弯弯绕绕,原来从一开始陆忱澈给她打电话就是不对劲的。
从一开始他就是吃醋了,然后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什么下水管漏水了根本就是骗她的!
还有那绿帽子大概,也许,可能,是林租客买来暗示她的骚宝贝的吧,侧面告诉他,他被绿了。
啧,还真是可爱呀。
谜团扯清楚了,不知道为什么,阮倾清没有被骗了的不满,反而很高兴的,吃醋嘛,一般吃醋都是因为在乎。
这么说来,陆租客在乎她。
害,可以直接问的嘛,她又不会瞒着他的,搞这么多弯弯绕绕,还怪可爱的。
理清楚之后,阮倾清水灵灵地圆眼睛里划过一丝精明,她手指一动,直接拨通了陆忱澈的电话。
电话依旧是响了三下就被接通了。
“喂,清清呀。”陆忱澈慵慵懒懒地嗓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低低沉沉地语调,掺杂着温柔缱绻。
好听的男低音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简直好听到有撩到她。
阮倾清那是会心甘情愿被撩的人嘛,她要反撩:“啊,宝贝吖。”
小姑娘的嗓音总是那么软软糯糯的,仿佛是裹上了糖粉的精品雪媚娘,软中带甜。
阮倾清的脸皮到底没有那么厚,反撩完,瓷白的小脸仍旧诚实地红了。
一声宝贝,已经聊得陆忱澈找不到北了,他的喉结混在夜色里偷偷的上下滚动了两下。
他抬手扯了扯睡衣的领口,身上有些燥热,漆黑的眸子也在黑暗中热烈的几分。
稍顷,陆忱澈绯薄的唇瓣微微翕动了下,“清清,乖一点。”
不乖的话,他怕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人,在这一天会因为她毁于一旦。
阮倾清很乖巧地哦了声,灵动的眸子微转,“陆租客,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因为你吃醋了呀?”
“嗯?”陆忱澈一时没反应过来。
阮倾清竭力提示他,“就是你今天跟我说你家水管漏水了,其实是你吃醋了对叭?”
阮倾清小脸上表情傲娇地不行,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陆忱澈见她发现了也不瞒她,坦坦荡荡地就承认了:“嗯,知道清清被别的男人抱了,还摸了头,所以你的宝贝很不高兴。”
这是实话,他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真的险些暴走,林宸的手机也差点丧生他手。
男人直白的承认了,阮倾清周身都在冒粉红色的心形泡泡,嗯,是爱情的味道。
阮倾清憨笑了下:“我很高兴陆租客能为我吃醋。”
陆忱澈一手装在裤兜里,一手将手机举在耳边,长身玉立的站在落地窗前,狭长的黑眸温柔缱绻的望着这所诚实地远处。
他绯色的唇瓣微掀,竟染上了些委屈:“可是,我不想再吃醋了,吃醋的滋味很难受,心里很酸涩。”
他说得是实话,但是他知道这种情况基本避无可避,他的小房东如此优秀,以后觊觎她的人会很多。
但他,希望得到安慰。
他也要做好一路扫清野菜花的准备。
陆忱澈为她吃醋,她很高兴,但是,他心里酸涩,阮倾清也想要跟着难受,帮他分担难受。
她抿了抿樱粉色的唇瓣,软糯糯地嗓音里附着一丝坚定:“我只喜欢陆租客,别的一律都不要!”
她依稀记得,谁跟她说过在恋爱中不要失去自我来着的。
因此,她又加了一句:“但是,你要是不要我了,那我也不要你了,永远永远都不要。”
也许她这句话会有一点伤人,或是过分的自我感觉良好了,但她仍旧想这样。
喜欢是相互的,如果她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他却连一步都不想动,那她还要他干嘛?!
留着过年吗?!
小姑娘的话音落下,陆忱澈沉寂了几分,半晌才掀唇吐出四个字:“不会不要。”
他永远都不会不要小房东的,她是她的光啊,失去了她,他的世界里将是灰暗一片。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阮倾清却好像在里面听到了海誓山盟,坚定无比。
就像那句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
月亮悄悄地从云层里探出了头,身上散发的冷光,让周边的星子不敢靠近,月亮的身边空了许多。
时间辗转很快,这些天阮倾清和陆忱澈都像很忙一样。
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在毕业晚会上了。
阮倾清因为要弹古筝,弹得还是一曲古风曲子,小林助教就找学校掏腰包给阮倾清买了身襦裙汉服。
不高调,也不会抢舞者的风头,却也是极好看的。
毕竟人家是来帮忙的,不是来义务演出的,虽然答应了一盒巧克力,但也不能太委屈了人家姑娘。
阮倾清穿上了胭脂红的齐腰汉服,领口交叠,小字露出了她白皙精致的锁骨,柳条腰不盈一握,一头鸦青色的长发单靠一根发簪固定着,颊边自然垂落几缕软发,倒是越发凸显她的温柔恬静。
后台的灯光略暗沉些,陆忱澈看到她的时候,她正低着头,纤细的手指头撩拨着腰间的带子。
“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