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宝贝,我想看看我们闺女。”隔着门,阮槿楠听到里面传来自己妹妹软软糯糯的声音。
一句朦朦胧胧地话落下,阮槿楠瞳孔微张,他妹妹有闺女了,他妹妹未成年就有闺女了。
他
思及此,阮槿楠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砰砰砰敲响了阮倾清的房门。
客厅的阮教授和谭秀影听见声儿都疑惑地望了过去。
不是叫扒门上偷听吗,怎么还拍起门来了。屋里的阮倾清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她捂着手机猛地回头。
还好,她锁了门,不然这大概就直接闯进来了。
她对着电话那边说了句,“有人来了,我要去开门,先挂了。”
陆忱澈浅笑应道,“好。”
挂断了电话,阮倾清哒哒地跑去开门,房门拉开就见到阮槿楠一脸阴郁的站在她的房门口。
阴郁的样子让阮倾清有些害怕,她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有些结巴:“哥,你你、你干嘛,有事吗?”
阮槿楠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可能吓到自己的妹妹了,收敛了一些自己的身上的阴郁。
轻柔着声音对着她说,“我们进去说。”
现在说,不太方便,万一被爸妈听到了,指不定没心脏病也得吓出个临时的心脏病。
阮倾清呆呆地点了点头,“哦。”
两人进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阮倾清站在阮槿楠的面前,小小的她仰望着阮槿楠,“哥,你要说什么?”
这样子搞得她怪紧张的。
弄得她总有种她偷偷谈恋爱被抓包了的感觉。
阮槿楠淡淡地瞥了一眼她的床,“坐。”
“哦。”阮倾清痴愣愣的坐了下去,小小的一只落下去,在床上轻微的弹了下。
阮槿楠也在她对面摆放的藤椅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一副清冷矜贵的样子,面色冷冷淡淡的。
气氛怪紧张的。
阮倾清的小手不安的在裤腿上蹭了蹭,小心翼翼地开口,“哥,你要问什么就问叭,我尽量如实回答。”
阮槿楠潋滟的桃花眼一掀,阮倾清立刻又改了话锋,“我一定如实回答,一定!”
她怀疑她哥刚才在用眼神要狠恐吓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她低着头委屈巴巴地掰着手指。
阮槿楠无奈地叹息了声,微微缓和了些,淡淡地开口,“清清,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阮倾清迷迷瞪瞪的抬头,“嗯?”
阮槿楠又酝酿了一下措词,摸着鼻头,“就是,我刚才听到了你讲电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对于偷听自己妹妹讲电话这种事,阮槿楠还是有点不大好意思的,面上平静无波,耳尖却染了点点绯色。
“啊?我没遇到什么事啊。”阮倾清睁着圆圆的眼睛,可可爱爱的道。
阮槿楠以为是自己妹妹怕自己担心强装无所谓,眼底挂着心疼。
他搭在藤椅扶手上的骨节分明的手兀地收紧了几分,手指的指节泛着淡白。
“清清,跟哥说,是谁,哥去弄死他。”他冷薄地吐出最后的五个字。
阮倾清:“???”
“哥,你发烧了,还是脑子坏掉了?”阮倾清硬着头皮说着。
阮槿楠紧紧抿着唇,“我刚刚都听到了,你有了个闺女,你自己说说,什么时候的事!”
阮倾清:“!!!”
妈妈呀,她惊呆了。
“误会,误会。”她憋着笑。
阮槿楠不解,“嗯?”
“噗”阮倾清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然后笑得肚子疼,直接躺在床上在阮槿楠眼皮子底下打滚。
阮槿楠面色黑如水,虚握着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试图找回一些面子。
但,他低估了他妹妹的损。
阮倾清曲着腿在床上打滚:“哈哈哈哈哈哈哥,你脑子坏掉了哈哈哈”
“咳”阮槿楠尬得耳根子愈发红,“别笑了!”
这笨丫头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阮倾清适可而止,抹了抹眼角流落的生理盐水,慢慢悠悠地坐了起来,但是她在看到阮槿楠那张一本正经的脸时,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
阮槿楠眼神凌厉地扫了她一眼,意味性十足。
阮倾清无奈道,“哥哥,你说说你,怎么一点不像我,我这么可爱,你一点不可爱。”
成天板着一张脸,实在是很难找到女朋友。
阮槿楠拧了拧眉,没有反驳。
他们家,大概真的是基因突变才生出了阮倾清这个小怪兽。
阮槿楠一脸正经状:“说说,你那闺女是怎么回事。”
阮倾清笑得一脸狡黠,小鹿眼里透着精光,“这个啊,说来话长。”
阮槿楠按了按眉心,一字一顿地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阮倾清站起身摆起了谱,脸上的表情生动形象,“是这样的,那天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我和小橙子手挽着手奔跑在路上”
“说重点!”阮槿楠咬牙切齿。
“哎呀,有点耐心呀,重点就是后面了呀。”阮倾清哎呀哎呀地拍了拍手。
阮槿楠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亲妹妹,自己带大的,再蠢再傻也不能打,打了下一个被打的就是他。
他撑着额角看着阮倾清生动形象地讲述前因后果。
阮倾清见他已经做好准备听自己废话了,就开始了自己的编瞎话过程。
阮倾清用她软软糯糯地小奶音讲述着:“那天的雨很大,雨落在身上很冷,我和小橙子撑着伞跑在大街上企图找到一个地方躲雨,我俩在雨幕里跑了很久才找到了一个小亭子,就在里面躲的雨。”
阮槿楠:“”重点?
他撑着额角斜睨了阮倾清一眼。
后者对着他甜甜的笑了笑,“然后呢,我们就在小亭子里发现了一只小兔子,长得很可爱,就是毛都湿了,怪可怜的,我们抱着它问了问周围的住民,最后得知这是一只流浪小兔,就给抱走了。
唔,后来我就跟小橙子一起养它了,它就是我闺女。”
讲完瞎话,阮倾清弯腰凑近阮槿楠,定定地看着他,“我脑子坏掉了的哥哥,你听明白了吗,我闺女,是只软萌可爱的兔子。”
阮槿楠忍无可忍,抬手在她的额头上拍了一把。
“蠢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