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清被捂着眼睛,她看不见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林宸叫得很惨。
后来,她听到了拉门的声音,再就是脚步声,紧着这就是门合的声音。
阮倾清的眼前一点点又见了光,包间里,丁叮已经不在了,可想而知,刚才是丁叮头也不回的的离开了。
林宸还躺在地,脸挂了彩。
毫不意外,这一次,林宸成功的又把自己作进了医院,连病房都没有换动,还是那间熟悉的病房,只是病房里多了位病友,少了位照顾他的小姑娘。
……
果真如晏棠所说,隔天他在就带着礼品门了,这天,阮槿楠又正好休息。
阮倾清就纳了闷了,他们做牙医的就这么闲的吗,隔三差五就休息?!
晏棠来的时候,她还在与自己的被子做这斗争,最后她老母亲赢了,一把把她从被子里给揪了出来。
她洗漱完出来,就看到晏棠在跟阮槿楠聊天,瞬间她就想到了昨天的偶遇。
她悄悄做小动作把晏棠叫到了厨房。
她看着他,讨好的笑着,“晏棠哥哥,我们能不能商量件事?”
晏棠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人温柔笑也温柔。
他问,“什么事?”
阮倾清双手合十地望着他,“你能不能别跟我哥说昨天遇到了我的事?”
晏棠有些意外,疑惑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睛看着她,带着点探究。
阮倾清可怜地看着他,“晏棠哥哥,拜托拜托。”
晏棠温温润润地笑笑,揉了揉她的软发,应:“好吧,我不说。”
阮倾清对着他展颜一笑,在阮槿楠看不到的角落,小幅度地对着他鞠了一躬。
“谢谢。”
晏棠笑了笑,清澈的眼底满含宠溺其间还暗含了一丝莫名的味道,只可惜,阮倾清喜心头,没有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东西。
若是注意到了,她也就都明白了。
两人没有在厨房待很久,待久了怕露出端倪来。
阮倾清为掩人耳目,亲自沏了一杯茶双手递给晏棠。
她声音甜甜的,“晏棠哥哥,喝茶。”
说话间,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晏棠也配合着她,接了那被散发着淡淡茶香气味的茶,温声,“谢谢。”
阮倾清笑嘻嘻的,“晏棠哥哥,你快去找阮小楠叭,我回房间了。”
晏棠轻点头,临走前对她说,“我给你买了礼物,在客厅。”
阮倾清眼睛亮了几分,踩着拖鞋哒哒地跑进了客厅。
晏棠跟在后面,唇边的笑意就没有散过,视线也一直追逐着那个穿着薄荷绿连衣裙的小姑娘。
阮槿楠一袭黑色的衬衣外加黑色的长裤,戴着眼镜,明明看起来儒雅的不行,偏偏整个人像是透着森寒。
阮倾清看到他,讪讪地叫了声,便去礼物堆里找属于自己的礼物了。
兄妹俩一时无言,好在晏棠走了过来,在阮槿楠身侧的单人沙发坐下,漂亮的狐狸眼盯着那个高高兴兴找礼物的小姑娘。
阮教授和谭女士知道晏棠要来,就结伴出门去买菜了,反正也不是外人,不需要他们俩特意留在家里招待。
再说了,年轻人在一起也好说话些。
晏棠比阮槿楠要小两岁,比阮倾清要大四岁,现在还在读大四,金融管理。
毕竟家里有公司要继承。
不过好在不是强制性安排学习的,是因为他喜欢,他才学的。
这可能就是命,学了金融管理,正好家里有个公司要继承。
阮倾清找到了自己的礼物,转身便想跑回房间里,她房间里还有几块小可爱在等她呢。
“站住。”阮槿楠冷冷地开腔。
阮倾清停下脚步,僵硬地转过身来,小脸带着讨好的笑意,唇边陷下去浅浅的梨涡。
“哥。”
阮槿楠很淡然的样子,“你的早餐在厨房的保温箱里,自己去拿。”
阮倾清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她昨天外出被发现了呢,原来是早餐。
她乖乖的点点头,“好的。”
她抱着礼物又巴巴跑进厨房里从保温箱箱里取出自己的那份早餐。
小米粥,包子,豆浆。
是她爱的。
晏棠喝着杯子里的茶,忽然道,“阮阮的泡的茶又好喝了几分。”
阮槿楠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那是因为阮教授又换茶叶了。”
晏棠:“……”
阮倾清端了早餐回了房间,“哐”一下,房门合。
两个男人留在客厅里,良久无言。
阮槿楠捧着他的书,潋滟的桃花眼不咸不淡地扫着书页的内容,纸张一页页翻过。
而,晏棠也安安静静地喝着茶,伴随着阮槿楠书页摩擦的声音,手中的一杯茶也见了底。
在他喝完最后一口茶,阮槿楠合了书,“下一局棋?”
晏棠扬眉,没有异议,“好。”
很快,两个男人在客厅里摆起了棋局。
两人准备,大杀四方。
阮倾清躲在房间里吃着她的早餐,一口包子一口粥,桌面摆着她的手机,里面的人不陌生。
是丁叮。
丁叮昨天打完林宸之后就走了,她追了出去,却又没追人,最后他们一行人只能付了钱,将林宸送进了医院。
今天,丁叮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在她这旁敲侧击的问林宸的情况。
视频里丁叮有些扭捏,“那个,阮阮啊,昨天,我不是故意的,那个谁应该没死吧?”
阮倾清挑起眉头,调笑的问,“那个谁是谁啊?”
丁叮涨红了脸,低头对手指,“阮阮,你明明知道,还故意笑话我。”
阮倾清承认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看丁叮着急的样子。
她没看到她着急的样子,倒是看到了她害羞窘迫的样子,还别说,挺可爱的。
阮倾清的一碗小米粥也见了底,她拿纸巾擦了擦嘴,道,“好了,我不逗你了,你的那个谁呢又进医院了,病房嘛还是那个病房,多了个病友,只不过,他生活难以自理啊。”
阮倾清这已经不算暗示了,算是明示了,丁叮是懂的。
丁叮梗着脖子,气鼓鼓的,“切,他有没有人照顾关我屁事哦,叫他说我暴力的,而且他还是海王,养鱼,渣男!”
阮倾清看着她,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