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陆域还在不停地问。
概述为是在查户口。
陆忱澈不禁屈指揉了揉眉心,淡声道,“老头,你查户口呢?!”
查户口都没他那么详细。
陆域对他的不满不以为意,接着道,“你小子懂什么,这都是基本你懂不懂!还查户口,查户口有我问的详细吗?!”
陆忱澈一阵无语,按压着眉心,不耐地说,“没别的事我挂了。”
陆域微微不悦,“臭小子,还不耐烦了。
我也不跟你啰嗦了,你好好给我抓紧我儿媳妇啊,别给丢了,丢了你就别回来了,守着你的破电脑过一辈子去吧!
中秋节那天给人姑娘准备些像样的礼物,我们陆家的儿媳妇别人有的她必须要有,别人没有的,她也可以有。
要是没钱了,找我要,养女朋友费点钱也应该,女孩子都是要宠的,宠成废物了最好。
听着没有?!”
陆忱澈缓了口气,才应声,“知道了,这些就不用您操心了,我自己会准备的,我的女朋友我自己来操心,您就别掺和了。”
陆域不屑地对着电话轻嗤了声,“看把你能耐的!”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陆忱澈不由失笑,笔尖在白纸上点了点,旋即抬手捞起了一旁的手机。
找到陆域的微信,编辑了信息发过去。
晋城,陆家。
陆域一脸喜色的挂断了电话,旁边的管家刘叔脸上也跟着沾染了几分笑意。
陆域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大口,讲了那么一会儿话,口怪渴的。
他喝完一盏茶,身边的刘叔就又为他续了一杯。
陆域唇边漓着笑,眼角还步着淡淡地笑纹,他心冲冲地冲着刘叔道。
“刚刚那臭小子说了,那姑娘要过生日了,在中秋节,啧,开窍了,还知道要陪着。”
刘叔笑了笑,带着皱纹的脸上带着喜色,“少爷这是遇到喜欢的人上心了。”
陆域动了动脖子,语气间有几分嫌弃,“不知道是怎样的姑娘,那臭小子宝贝的很,还不让多问,我问的多了,还说我查户口。
哼,才刚刚找到女朋友而已,嘚瑟个什么劲啊。”
刘叔看自家老爷子跟个老小孩似的,有些忍俊不禁,“这恰巧说明了,少爷对那个女孩子的重视,不然也不会这么宝贝着。”
陆域摸了摸下巴,“也是。”
思及此,陆域忽然兴奋地感慨道,“这样我是不是就快有大孙子了,生男生女不重要,能给我玩就行了。”
“……”
刘叔嘴角抽了抽,Are you crazy?孙子孙女是拿来玩的?
“嗡嗡……”陆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他拿起来看了看,唇边的笑意越显越浓,却又嗔骂道,“臭小子!”
刘叔在一侧眼巴巴看着,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陆忱澈给陆域发了条微信:“她叫阮倾清,过完中秋正式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考上京城大学,京城人,家里四口人。”
这些包含了陆域所问的一系列问题。但陆域觉得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没有附赠一张照片。
这就让他有些不是很爽了。
他皱着眉头,冲着刘叔道,“老刘啊,你去查查这个阮倾清,事无巨细都要。”
刘叔应下。
“诶,回来。”陆域。
刘叔提步便要出去完成他步下的任务,刚迈脚就又被叫了回去。
陆域拧着眉头,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沙发的扶手,“算了,你还是去查查吧,事无巨细。”
这下,刘叔才又走了出去。
陆域原本是不准备查的,毕竟查人家这有点不太礼貌,但,他还是想了解了解这让他儿子这么宝贝的姑娘。
…
阮家这边,阮倾清不知道她自己已经在被人调查了。
阮教授和谭女士已经买好了菜回来了,阮倾清和谭女士一道在厨房处理着他们带回来的食材。
阮教授则是拉着阮槿楠和晏棠一起下棋玩。
但是阮教授这个人吧,棋品不太好,总爱悔棋。
这不,阮教授就又开始悔棋了。
他将他那枚已经落下去的棋子又捏了起来,嘴里边还在念叨着,“不对,不对,我刚刚要下的不是这里,失误失误。”
阮槿楠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是一脸地嫌弃。
晏棠深感无奈,没想到这么些年,阮教授还这么的爱耍赖。
几个人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就也随他了。
阮教授如旧将棋子换了地儿,还特别欲盖弥彰地道,“对,我就是想下这,就是这儿。”
阮倾清过来客厅找保鲜膜,就看到阮教授理直气壮的悔棋,不禁嫌弃。
她跟阮槿楠不一样,她的嫌弃是语言上的。
阮倾清:“阮教授,你知不知道落子不悔呀,还悔棋,真的是。”
阮教授有些脸红,却也哼了声,偏头对着她说,“谁悔棋了,谁悔棋了,是棋子自己跑错了地。”
紧接着,他又笑呵呵地看向晏棠,“小棠啊,你说我说的对吧?”
晏棠微舔了下唇,点了点头,“嗯,对。”
阮教授这下高兴了,朝着阮倾清投去了挑衅地目光,嘚瑟得很。
阮倾清还是一脸的嫌弃,扬起下巴,冷不丁甩下了一个字,“切!”
说完,她拿着保鲜膜走进了厨房。
阮教授被她的一声“切”给整红了脸,气鼓鼓地抱着枸杞杯子喝着。
阮槿楠一手捧着书,一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果然,一物降一物。
晏棠笑而不语,手指间捏着一枚白子,随性地把玩着,白子在他的指尖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阮教授喝着枸杞茶,忽然问,“小棠啊,你爸爸他们在Y国还好吧。”
晏棠笑着很恭顺,“他们很好,也时常惦念着舅舅、舅妈。”
晏棠的父母不是离婚的,晏棠的妈妈在他周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晏棠的父亲娶了阮理书,也就是阮教授的姐姐。
而,晏棠从小便是被阮理书带大的,把阮理书当做是亲妈妈一样,辈分称呼什么的也随着阮理书这边了。
阮教授又问,“你这次回国准备待多久呢?”
“我今年就大四了,学校那边呢,课业也差不多结束了,我的导师让我到国内老看看情况,在这边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