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她的裴哥哥出身贵族,怎么可能不去嫌弃一个底层人的出身!
她的裴哥哥不是被那个女人用计谋bp和她成婚了吗!怎么变成了裴哥哥喜欢那个女人了!
这边裴少沐让自己情绪沉下来。
他顿了一会语气没有方才那么严厉了:“夜柔你知道我为什么单身那么多年吗?”
夜柔呼吸一滞随后摇摇头。
“我是为了等她,所以单身那么多年。”
夜柔脑袋“嗡”了一下。
她猛然站了起来,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裴哥哥,她到底哪里好,你要这么喜欢她!”
裴少沐眸色微深:“她哪里都好,在我眼没有任何女人能够和她相提并论,除了她,没有任何女人能够入我的眼。”
夜柔的脑袋像被一个钝器狠狠砸了下来,一下几乎把她砸晕了。
她死死咬住了下唇:“裴哥哥,你这么喜欢她?”
“是。”
夜柔一阵天旋地转。
她费了好大劲才没让自己倒下。
“我知道了。”片刻后她吐出了这几个字,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裴少沐深深看了夜柔一眼:“夜柔你也大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也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如果有合适的男人我会帮你留意的。”
夜柔心如刀割。
这一刻,她知道了裴少沐的心意了,彻彻底底知道了裴少沐的心意了。
裴少沐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夜柔唇角忽然扬起了一抹笑,一抹凄惨到了极点的笑意:“我明白了,裴哥哥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如同一个醉酒的人一般,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欲坠几每一步都好像要摔倒一般。
裴少沐看向夜冥:“还坐在这里做什么,去追吧。”
夜冥回神,立即追了过去。
在咖啡厅不远处,夜冥把夜柔拉了车。
一路夜柔像失去了灵魂一般,双眸没有一点光彩的看向车窗外面,整个人好像行尸走肉一般。
夜冥实在看得不忍。
刚刚裴少沐的话说得太绝了,没有一丝给夜柔留下幻想的余地了。
夜柔从小被人捧大,从来没受到过什么打击,这次怕是够她受得了。
“穷酸女人,一个穷酸女人,裴哥哥怎么会喜欢一个穷酸女人。”夜柔忽然开了口一直喃喃道。
夜冥觉得必须要告诉夜柔真相了。
温甜从来不是什么穷酸女人,她是堂堂的温家千金。
“夜柔,温甜不是你想的,”
夜冥话还没说完被夜柔一下打断了。
她的眼睛发红瞪着夜冥:“你不要提那个女人的名字,一个字也不要提!”
此刻夜柔好像要发了疯的态度。
夜冥连忙说:“好好好,我不提,我现在把你送回家你好好冷静一下!”
夜柔没有说话死死抿着唇,片刻后她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温甜,这个穷酸女人,她一定不会放过的!
她想起了明天的舞会。
温甜决定,在明天的舞会,她一定要好好羞辱温甜一番,即使她的裴哥哥会生气,她也一定要好好羞辱那个女人!
否则的话她怎么能够咽下心的这口气!
裴少沐回到裴氏集团开了个会以后打了个电话给夜冥。
夜冥刚送夜柔回家。
“你是问夜柔吧,还好,我送她回家了。”夜冥没说刚刚他提起温甜夜柔几乎要发疯的样子。
“那好,我先挂了。”裴少沐低沉说道。
“等等少沐。”夜冥忽然道。
“嗯。”
“你对我妹妹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吗?”夜冥说道。
“没有。”裴少沐语气坦诚:“一点都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可能会有。”
夜冥叹了一声:“其实我觉得我妹妹可能温大要适合你,至少我妹妹对你是喜欢到了骨子里,你要和我妹妹在一起肯定会更轻松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了裴少沐低沉的声音:“夜冥,即使我再不轻松,只要我喜欢她一切都不是问题。”
话都说到这个份了,夜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祝福你和温大,也希望温大早日像你喜欢她一样喜欢你。”
“你放心,会的。”裴少沐的语气带着笃定。
下午的时候,温甜正在家看电视,忽然收到了一个礼盒。
礼盒里装得是一件大红色的礼服。
柔软的缎面细肩带礼服,顺着两侧轻流而下,闪耀出微微的亮泽感,高贵华美。
一般大红色的礼服虽然鲜艳却也会让穿的人显得较为成熟,但这件礼服却不会。
她的颜色有些介乎于樱桃红,让人看去有种青春洋溢的感觉。
不用说,温甜都知道这礼服是谁送来的。
除了裴少沐别人了。
她没让裴少沐陪自己去买礼服,没想到男人自作主张送了一件过来。
温甜把礼服放到了一边。
不得不说,裴少沐作为一个男人,眼光还是挺不错的。
这件礼服她还真一眼看过去挺喜欢的。
晚裴少沐准时回来。
他问温甜那件礼服还喜欢吗?
温甜这次倒没有揶揄裴少沐。
她实话实说:“挺喜欢的,因为真的挺好看的。”
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她也不愿意违心说什么话。
裴少沐唇角微扬,显然是对温甜的回答相当满意。
“去吃饭。”他温润说道。
温甜点点头。
这边裴少沐揽着温甜的腰走向餐厅。
温甜脸闪过一道异样。
从裴少沐回来以后他们之间的对话再加此刻去吃饭,真得有些太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呢?
温甜想了想是太平淡了。
她本来嫁给裴少沐想着报复裴少沐的,把整个裴家搞得乌烟瘴气的。
然后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她整天是坐在这里混吃等死。
甚至前几次所谓的“报复”也失败了。
故意弄得很雷人去裴少沐的公司让男人出丑,结果裴少沐却是很不在意。
又把裴少沐在破旧的酸辣粉的店吃东西的照片发给了媒介,却也被裴少沐成功公关过去了。
温甜深深叹了口气。看来报复一个人,真得不是那么容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