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结束了?”
要不是唐映雪那个怨恨的眼神,盛乐都不知道一切都已经这般猝不及防地结束了,她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喧闹的人群,那群所谓的大侠在不断地咒骂着。
“老板,阿烟回来了。”
苏烟一蹦一跳地走回来,掰着手指计算着时间,刚刚好,一刻不多,她拿起篮子里装着的奶茶,温度刚刚好,抿上一口,甜也刚刚好。
“赢得这么轻松吗?”
盛乐揉了一把眼,这头暴躁的兽要是不心暴走,那还真是哥斯拉毁灭地的场面。
“她们都太垃圾,不过那个阵法是真的损,她们几个怕是有一阵动弹不得了。”
苏烟坐下来,捧着大碗咕噜噜地喝着奶茶,望着还在燃烧的碳火,肚子又有点寂寞了。
“要是再来些烤串就更妙了,老板,我又饿了。”
“试一下这个蛋糕。”
盛乐哭笑不得,怎么感觉这高手过招跟孩子玩家家似的,这眨眨眼就结束了。
“好漂亮,看着就好好吃。可是该怎么下手?”苏烟舔着嘴唇,愣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直接掰呢,还是抓呢,有些为难地看着盛乐。
“这个简单。”盛乐拿出一把刀,嗖嗖嗖地切成均等的八块,把蛋糕撞到碟子上,搭上个勺子。
赖羡儿美滋滋地去找赌档老板要钱,那赌档老板笑得眉笑眼开,俊俏的脸上掩盖不住那一股子的兴奋,数钱的模样是那样的熟悉,他此刻才觉得有些眼熟。
“是你?江彦?”
把钱迅速往怀里的揣的江彦微微一愣,防贼似地把钱按住,往后退了两步,“赖羡儿?你怎么会在这?”
“哟,还挺会做生意呐,把钱拿来。”赖羡儿笑着一张邪魅的脸,把手伸到江彦眼前,给他一个眼色。
江彦往后退了几步,嬉笑着脸,按住胸口,大有一股什么都不给你的架势。
“哥,凡事好商量嘛。”
“现在知道喊哥了,把这不义之财给我拿来。”赖羡儿步步逼近,早已控制住了江彦。
“哥哥,我的好哥哥。”江彦可怜兮兮地往后退,什么也不愿意松手。
“江先生?”盛乐转个身拿盘子就被一少年给撞上了,细看,这张脸竟是当日那个冷酷的江仵作?不过他被赖羡儿逼得没有退路是怎么回事,而且,赖羡儿这脸上的笑容,有些怪异啊。
“盛老板,救命,他要抢劫。”江彦趁势溜到盛乐身后,拿盛乐当挡箭牌,“救我。”盛乐还没出声,江彦就被苏烟一把拽了过去,直接把他压倒,一手反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拳头都抡起来了。
“要挟老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阿烟,不要。”
盛乐和赖羡儿同时喊出来,赖羡儿身法灵敏,闪到江彦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怀里掏出了那一沓银票,动作飞快。
“还我钱,哥。啊……”
毫无还手之力的江彦被苏烟抓得生痛,他都能想象得到自己会被打成猪头的下场,但偏偏脑里是那差不多十万两的银票。
“哥?”
苏烟顿了顿,缓缓地松开了手,既然不是敌人,那应该不用揍成猪头,便丢开了江彦,乖巧地看着盛乐,楚楚可怜地低着头,眼神似乎在,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你们是兄弟?”
宁洛白满心疑惑,不心还把怀里的狗子给弄得发出闷哼的“汪”声了。
“亲兄弟。”江彦苦着脸,在赖羡儿面前,他根本就酷不起来,一切都被拿捏得死死的。
“亲兄弟,明算账,上回,你偷了阿娘最心爱的玉镯当了,我花了差不多五千两给赎回来的,三年的利息,就要你八万吧,剩下的这些还给你。”
赖羡儿数着银票,把宁洛白和盛乐的份给发下来,又数了八万五千两,剩下那些零散的全往江彦怀里塞,拍了拍他沾灰的衣领,没好气地。
“三年不去见阿娘,就躲在这呢。”
“下注的钱你早拿了,现在还抢我一万两,你还我,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江彦捧着那一堆碎银子,那是一个泪目。
“你们真是兄弟?”一个姓赖一个姓江,八杠子也打不到一家人呀,庐州江氏善医术,名气虽不若药鬼谷赖家,却也是医学世家,出了一个江彦做仵作,已然是奇迹。
可药鬼谷少谷主也是江家人?
“我才没有他这样吝啬的哥哥呢。”藏好了钱,江彦气鼓鼓地等瞪着赖羡儿,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着表示不开心。
“你明知父亲和阿娘都不喜你折腾死人,你偏偏去弄,还玩离家出走,跟哥回去。”
赖羡儿气势上完全碾压江彦,手抓着他肩膀,按着他坐了下来,看到那切出来的蛋糕吃货的眼睛亮了。
“这就是蛋糕吗?”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江彦伸手想要拿,被赖羡儿一掌拍开了,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赶紧滚,这里没你吃的。”
“也不是什么矜贵东西,江先生莫要嫌弃。”盛乐拿起一个碟子递过去给江彦,这法医这么高尚的职业,是值得人尊敬的。
她还没见过江彦这样四一面,出了在宁从白面前嗣像遛遛那样,平时倒是挺冷酷的。
“所以坊间传闻江氏有一子与药鬼谷神医之女相恋,不只是传闻?”宁洛白挑眉,所以现在的宁家是与庐州江氏和药鬼谷赖家搭上了关系。
“倒也不假,只是偏差了那么一点点。”
赖羡儿并没有明全部真相,相爱是假,就是两人斗医术,不心把自己清白都给搭上了,然后就有了他俩,最不像双生的双生儿。江赖两家本想结合,却不料两个都是暴脾气,啥也不愿意成亲,最后,他兄弟俩就一人归一边。
起来,两冤家至今都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唯一在江彦学医这件事上达成了统一,就是不允许他沾染死人,晦气邪乎得很。
“切,还不是二老那倔脾气,谁都不愿意认个错。”江彦不屑地撇撇嘴,父亲的心,他最清楚,明明喜欢,却死要面子,怎么也不肯向阿娘认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