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进来的只有一位俊朗少年郎,女子站起身行了一个万福道:“小女子凝香儿,见过公子。”
书白畵点点头,含笑道:“你且先弹上一曲你最拿手的曲目,若弹得令我满意,这块上好的玉坠便是你的。”
说话间手上就多了块坠子,自然是许愿神像吊坠了。
其玉质精美,雕工精细,正是送礼的不二之选。
女子闻言掩嘴轻笑道:“那好,公子且在案几后的软垫上坐下,小女子这便献丑弹一曲‘望江南’与公子听。”
在书白畵细细听曲的时候,外面又走进来了两女,模样各有区别,气质略有不同,年龄十七八岁,容颜与凝香儿不相上下,各有千秋。
一女看着身材火辣窈窕,想来是善舞之人,另一女身姿轻柔气脉悠长,应是能歌之人。
两女进来之后,只是向书白畵行了一个万福,便各自找位置坐下,静静听着凝香弹琴,同时眼睛不断的往他这边瞟,心里还在对他做着评价。
“这看服饰就知道是一位大家族少爷,只是里安城里的家族少爷我们这儿都有其画像,难道是外来的。”
“这位公子这般年纪轻轻,为何会来这寻花问柳之地,听闻其出手阔绰大方,家世必然不小,里安城公子我都知其模样,难道是外来之人,刚刚秋水城遭逢大难,不会是那边的哪个大族送出来避难的吧!也不无可能,只是没见其带有护卫啊!”
这一曲弹了十来分钟,曲声如高山流水,温婉流转,又如涓涓细流,缓慢情长,即使是不识琴音的书白畵也听得入迷,在琴音落时忍不住鼓起掌来,嘴上也夸赞道:“香儿姑娘弹的这曲‘望江南’婉转多变,意境深远,但这琴音之中却带有淡淡的忧伤,不知是为何?”
边上那位身材火辣的女子站起身来,缓缓行了一个万福,自我介绍道:“小女子兰蔻儿,见过公子,公子可要看小女子跳舞。”
另一轻柔女子也站起身来行了一礼,自我介绍道:“小女子柒馨儿,见过公子,公子可想听小女子唱歌。”
这个时候有不少服侍的丫鬟端着果盘酒水走了进来,每个案几上放了几盘,便躬身行礼退去。
书白畵随手将玉坠抛与凝香儿后笑道:“我们上阁楼观河岸景致,边聊天边表演如何。”
那兰蔻儿听书白畵如此说,嗔怒道:“公子是觉得我们不如外面景致好看吗?”
看着美女发怒,书白畵微笑道:“非也!非也!三位花魁皆是貌若神女下凡,只是此地太过狭小,光线黯淡,又如何能让三位神女之貌尽显于我眼前,我们去上面阁楼亭台,即可观人间繁华,又可享自己之清雅,何乐而不为!”
书白畵嘴上说着,身前案几上已经多了三个小箱子,箱子打开,黄灿灿的金币与各色珠宝皆快溢出。
见此情景的兰蔻儿转怒为笑道:“公子说话可真好听,此事全凭公子安排。”
另外两女也起身行了一个万福,齐声道:“全凭公子安排。”
见到此景,书白畵哈哈笑道:“好,我们上去,香儿姑娘前面带路。”
三位花魁一女抱琴,一女抱琵琶,一女抱着一个包袱走在前面带路,书白畵则端着几个盘子跟在后面,就从船尾上了阁楼。
坐定之后,书白畵看着兰蔻儿问道:“蔻儿姑娘为何带着个包裹?”
兰蔻儿拍了拍身旁放着的包裹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自幼愚笨,十八般悦人技艺皆是学不会,又不想如前面绣楼那些姐妹一样,便只学会了这最耗体力的彩衣舞,所以总要带上这十数件长袖彩衣方便换用,以配上各种琴曲舞蹈让自己的舞姿更加突出,这才不用步入前面那些姐妹的后尘。”
书白畵闻言点点头,又对着凝香儿问道:“你刚刚的琴音中带有淡淡的忧伤,是这‘望江南’曲调本就如此,还是有什么伤心事?”
凝香儿苦笑一声道:“即有曲调的原因,也有我的原因,这‘望江南’本就是女子思念远去江南水乡的情郎而作,自然是带有忧伤之意,而我则是因为前几日听闻秋水城出事,在那里有我的一位好姐妹,所以一直很担心。”
这凝香儿倒是一个有情义的女子,书白畵点点头道:“秋水城确实有点惨烈,据统计这场灾难死亡人数达三十万,圣境强者都死了几个,剑宗和战斗法师强者更是战死了数百之多。”
说的三女震惊后怕和惊恐,惊呼道:“怎么会死了这么多强者,公子是从秋水城出来的?”
书白畵含笑点点头道:“是的,家族长辈担心还有第二次袭击,就把一些核心子弟暂时送了出来。”
兰蔻儿好奇的问道:”那公子是秋水城哪个大家族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