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来上课的胡棣,一回来就受到了大家热情的欢迎,大家也都很默契的没有问他为什么请假。
以前,他在班级里基本上把自己伪装的像个透明人,但因为郑贝贝和付宝宝,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胡棣的眼里他们俩个就像是两个磁场,吸引着不同的人靠近他们,而那两个人也相互吸引着。
他以前是拒绝和人亲密接触的,小时候的他有些孤僻,很难融入集体,那时候他们家附近搬来了一户新的人家,那家的小男孩就是郑贝贝,他每天变着花样的来找他玩,强行将他拉出原来的世界。
再后来他又认识了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孩...........
一开始他只是因为郑贝贝的原因开始了对她的观察,在那段观察她的时期,他发现她关心每一个人,她从不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但也不主动靠近任何人,她不讨好,不谄媚,她真的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在那里独自绽放。
江南西湖里的荷花总是在夏季最炎热的时候绽放的越发的精彩,郑贝贝就像是那灼灼的夏日阳光,照射出属于他们的夏日香气。
他观察着她,他因为她也动摇着.........
郑贝贝瞧着他一边享受同学们的关心一边又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好看的微笑唇勾了勾,继续盯着门口,等着付宝宝回来。
与九班夏日尾巴的热闹不同,十班那边简直寒冬腊月。
幡然这个人就是有一种能力,虽然话不多,但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和改变周围的气场。
从早自习结束开始,十班的人明显感觉的到自他为中心一阵阵寒气向外扩散,阴寒的气氛弥漫整个教室。
除了宴南全和他的妹妹幡小然,几乎没人刚主动靠近他,可怜他的同桌只好尽量往外远离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个寒冰王子。
往往这种时候,宴南全是最高兴的,但这一次他却完全不在状态,一直神游,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你没事吧?”一个软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幡然挑了下眉,抬眸看见站在自己身旁,一脸担心模样的小女孩,脸上挂起了他常有的不太走心的微笑,徐缓说道:“没事。”
幡小然抿了抿嘴,瞧着哥哥那张脸,别人看不出来,但朝夕相处的她知道哥哥现在波澜不惊的表情下藏着些许的怒气,他为什么生气,幡小然嘴角一勾,露出招牌的甜美笑容,说道:“哥,昨天中午你不在的时候,我本来想找你的数学作业看,发现你桌子上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好像写着一个酒店的地址吧,我看没有用就顺手给扔了,应该不重要吧?”
幡然眼底闪过一抹晦涩不明的光,磨着后槽牙,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回答道:“不重要。”
“那就好,我看也不像很重要的东西。”幡小然一边说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哥哥的表情。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幡小然转身回座位,突然听到幡然开口说道:“小然,以后不要随便乱翻我的东西,知道吗?”
温凉的眼眸,貌似商量的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眼神。
幡小然怔愣了一下,指尖快速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还是甜而乖巧的回答道:“我知道了......”
在看向张阳的方向,幡小然黛眉微蹙。
幡小然坐定后,张阳才缓慢的抬起头,看了看她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从早自习开始,郑贝贝视线总会时不时的放到付宝宝的后颈上,想起那个梦,再看看自己胳膊上的牙印,止不住的笑意,眼睛里都开了花。
郑贝贝自手受伤一来,但是在学校医务室换的药,根据付宝宝这几天的观察,似乎真的好得差不多了。
尤其是昨天一个人搬着一整箱的矿泉水,应该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了。
大课间,付宝宝又带着他去医务室,郑贝贝得意的扫了迟娜一眼,尾巴摇摆着跟在付宝宝身后。
迟娜无语的看着两人走后,视线看向胡棣,胡棣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迟娜心里吐槽,自己不会是选了个猪队友吧,你瞧瞧人家郑贝贝,随时随地粘着宝爷,你可倒好,永远保持一定的距离,远远的看着,像极了言情小说里的男配。
医务室是逃课学生的天堂,一些以生病为借口跑到医务室打游戏的学生大有人在,季医生从不干涉他们,听之任之。
偶尔,季医生很忙,郑贝贝的手基本上就交给了付宝宝处理,郑贝贝也很乐于这个结果。
这次拆掉医用纱布后,付宝宝看着他的手掌心,眼睛亮了亮,眉头舒展,一抹好看的笑挂在嘴边。
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甚至有的地方结的痂开始用了松动的迹象,相信等到结痂完全退掉,很快就可以在拉小提琴了。
付宝宝抬眸,亮晶晶的眼睛里带着开心的笑意,看向郑贝贝时,他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里瞬间涌进了一群小羊,对着他的小心脏一阵乱撞,让他心悸的要死。
“还痒不痒?”付宝宝清澈的眼眸,带着一丝丝的小心,温软的问道。
刚刚好不容易安抚好的小羊们又开始骚乱了,郑贝贝在心里默默地委派了其中一只卷毛羊当做指挥,努力指导着小羊们演奏交响乐,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有点.......”郑贝贝挠挠鼻子,眼睛始终盯着她嫩滑的小脸上。
“那我给你吹吹。”说完付宝宝捧起他的手,轻启粉唇。
郑贝贝感受着一一阵香风划过他的手心,经由每一个毛孔,一直吹到了他的心上,交响乐队的小羊们一下子又乱了阵脚,咩咩咩的声音此起彼伏,完全没有了乐队的和谐统一,卷毛指挥官早已放弃治疗,带着头咩咩叫个不停。
大概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暧昧,付宝宝象征性的吹了两下,将他的手小心放在他的腿上,抬头看着他,开口说道:“这几天再忍忍,痒了也不要挠,过几天就不会那么痒了。”
手上软软的感觉撤去,郑贝贝五指微微动了动,心里有些遗憾,但还是乖巧的点头答应着。
能触碰到她大概也只有换药的时候了吧,他甚至不太希望这伤这么快就好,可眼里看着她每次给自己换药时,那紧张的样子,他又有些不忍心。
算了,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