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华正对面就是田野,一抬头就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笑。
笑的坏坏的,让李月华有些发毛。
暗想这人不可能就这么笑,一定是有什么事。
偏在场的人多,与杨斌又隔着张教授,也不好说话。
其实也不没有不认识的人,所以饭桌上到也不拘束,只是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张芸突然低下头小声和李月华道歉,弄的李月华觉得要面对的终于来了,下面的饭看来也不好吃了。
“月华,对不起,当时我就是心里有气,才连你也一直瞒站了。你很生气吧?”张芸凑在李月华的耳边说的,旁人也听不到。
“没有,你想多了。”
“看,你和我都不亲了,我就知道你一定生气,不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听她语气里的埋怨和指责,李月华心里不舒服了,“张芸,我手机坏了,然后杨斌帮我换的卡,大家的号码我都找不到了,只有别人给我打我才能保存下来,并不是不接你电话,我也没有接到你电话。”
既便是别人不接你电话,你也没有必要指责吧?
张芸的自私,李月华很不爽。
谁又不是她什么人,谁欠她的啊?
“原来是这样,我打了很多遍,都是在占线。”张芸笑了笑,“可能是杨斌弄的吧?”
可能?
这是要嘲弄谁呢?
“不是可能,应该就是杨斌弄的吧。当初你抱着孩子走了,我们大半夜赶回来,赶了十多个小时的路,杨斌不喜欢你的做事风格,也不想我因为你们的事心烦,所以就设置了吧。我知道后来也没有反对。”李月华声音不大不刚好桌子上的人都听到,“你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想到,是你根本就没有在乎过别人的感受,当时你抱走大宝,心里一定很爽吧?知道我们在找孩子,疯一样的找,又是害怕。那时候你觉得你做错了吗?没有吧?杨青说离婚时,你也没有觉得害怕吧?是直到这一个多月来杨青不理你,不联系你,你才认真面对这件事了,是吗?”
张芸的脸色白如纸,没有一点的血色。
李月华,“你要真觉得自己错了,是在我们知道的那天,就抱着大宝回来和爸妈认错,和杨青认错,至于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必了,因为我们也算是外人。可是你有那样做吗?没有吧?还利用大宝病了,想让我们这边低头。张芸,你太自私了。对不起,这样的自私,我接受不了。我也做不到原不原谅,你怎么样是你的事,与我也无关。你也没有必要指责我接不接你电话,和你说的又是不是真假。你既然想听真话,我现在把这些真话都说了,你满意吗?”
桌上的人没有人再动筷,都盯着李月华和张芸,一旁的张老爷子低着头,面色严禁,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斌把玩着酒杯,就没有往那边看。
张芸身子微微颤抖,你认为她要哭了,那就错了,她扯了抹笑,“你说是外人,那又何必说这些呢。我从来不为自己做的事后悔,刚刚和你道歉,也是把你当成朋友,既然做不成朋友就算了。”
“那是我误会了,我收回刚刚的话。”李月华起身,对桌子上的人点点头,“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李月华想给张教授面子,可是这样的张芸让她多呆一会儿都会觉得反胃。
安静的包间里,田野先笑了,“饭吃到一半,吃走一个,真是有巧。”
“你少说一句。”沈楠说他。
田野淡淡的扫了一眼张芸,“多年不见,张芸还是这么有迫力。”
老师的孙女,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
当年对张芸就没有好感,没想到张芸嫁给杨斌弟弟了。
还真是虐缘。
张芸冷笑,“和你有关系吗?”
田野嗤笑,“你把态度放好点,我可是那些人,好欺负。”
沈楠喝他,“田野,过份了。”
老师还在呢。
田野再没有说话,张芸也不敢说,她是真的知道田野的手段。
张老爷子也丢脸,站起身,“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老首长。”杨斌站起来。
张老爷子摆摆手,没有多说就走了。
张芸也抱着孩子起身,扫了屋里的人一眼,“多年不见,你也仍旧是原来的德行。”
田野微眯眼睛,整个人也锐利起来,像一把突然之间锋利的剑。
这样人走了,房间里也安静了。
“何必招惹她,弄的老师也没有面子。”沈楠说田野。
“也不是我想说,是看她就不顺眼。”田野一副你又不知道我什么人的样子。
沈楠苦笑,“看来明天又要让你去老师那里道歉了。“
“习惯了。”杨斌举了举手里的酒。
李月华没有到家,就接到了杨斌的电话,让她回去接着吃,说该走的人都走了,到把李月华给说笑了,“我吃好了,要不然你以为我走。”
杨斌一手酒杯一手握着电话,浑身散着慵懒的味道,眼睛微眯,目光迷离又深邃,“晚上给你带肉窜回去。”
就像在宠一个孩子。
一旁的田野持不下去了,“能不能不在我们面前秀恩爱?”
“我又没有拦着你们秀。”
“我们也想秀,可是得有啊。”沈楠笑了。
“慢慢找,反正你们也不急。”杨斌调侃两人。
三个人喝到了深夜,李月华迷糊间感觉到有人搂着自己,知是杨斌,便靠了过去,又沉沉的睡了,第二天早上才从杨斌那里听说了后来的事。
“我是不是冲动了?”她担心的问。
“老师想的明白。”杨斌担心别的事,“我看张芸今天得闹,你带着妈出去逛街吧。”
李月华点头,“也行。”
结果不等他们吃完早饭,张芸就上门了,也没有闹,只是坐在杨家说等杨青因来离婚,林笛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给杨培军打电话,让他找杨青回来。
李月华和杨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张芸坐在客厅里,占了三人座的沙发,两只胳膊盘在胸前,到像是来要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