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不能言明自己的震惊。
她下车后,朝着周围观察了一圈,因为是晚上,看不清别墅周围是怎样的环境,只能看到三步一树,一步一木,整座园子的绿化做的十分奢侈。
她跟着易凡进了别墅,上下看了一眼,这栋别墅是三层建筑。采用中西一体化结构,布局考究。一楼是大厅、餐厅和厨房,楼梯的下方零星的散布着几个房间,二楼是主卧室,房间环绕一周,但却只有三个房门。三楼应该是傅御风的健身房和办公场所,只占了一点
的面积,一间房门隔绝。一个五米高的大水晶灯从三楼楼顶低垂而下,到了距离地面两米多的时候堪堪收住,大灯一开,霎时明亮了整个别墅。
温凉在大厅里看到了自己的小行李箱,她走过去将箱子拉到自己身边,看到傅御风在别墅里来去自如,忍不住问道:
“你……你的腿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坐轮椅?”
傅御风拿水杯的步子一顿,回头看了温凉一眼。
温凉抿了抿唇,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飞快的转移话题:
“我住哪里?”
傅御风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指了指二楼楼梯口的第一个房间。
“我住在那里。”
温凉明白了,她拉着自己的行李,费力的踩上楼梯。
傅御风眉头微皱,上前一步将她的行李箱提到了自己手里。
“哎……”
温凉只感觉手上一轻,行李箱就被傅御风提了过去,她看着男人健步如飞的上楼,愣了一下,飞快的跟了上去。
傅御风提着行李箱,上了楼梯以后将箱子放在地上,站在门口就要输指纹。
温凉连忙走过去,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对他说道:
“谢谢你。”
然后推着行李箱就要往里面走。
傅御风蹙眉,忍不住说道:
“我说了,这个是我的房间。”
温凉的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了眼傅御风,他沐浴在水晶灯的灯光里,仿佛身体周围散发着光芒,配上那张绝世的好容颜,实在是美色撩人。
“我……我住这边这一个房间就好。”
温凉吞吞吐吐的说道。她还是做不到跟傅御风睡一个房间,而且还是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
傅御风眼眸暗沉。
“不怕被爷爷发现?”
温凉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下,才说道:
“如果爷爷问起来,我会告诉他原因的。”
傅御风不说话了,修长的手指按在门把上了许久,最终丢下一句“随便你”,然后压下门把,推门走进去,狠狠地摔上了门。
易凡在楼下都能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他忍不住啧啧两声,同情了一下温凉。
唉,老男人心机落空,这是怎样的落差感!温凉不知道傅御风又在发什么脾气,她愣愣的看了一会儿被关上的房门,确认没有人出来以后,才满头问号的走到旁边的房间门口,轻轻一压,没有密码,她松了口气,
推门走了进去。
傅御风进到房间,“唰”的一下拉开落地窗的窗帘,今天白天的时候东城起了风,将云都吹散开了,现在天空黑沉,满天的繁星点点,十分震撼。
这一次荷兰之行,与平常一样的行程,却因为遇到了温凉和孔叙白,心情变得不再平静。
温凉来到这个房间,入目所见,是一片暗灰色的世界。暗灰色的家具,暗灰色的窗帘,和暗灰色的床上四件套。颜色虽然单调,但一看就知道,是用的上好的材料。一如傅御风这个人一样,低调霸气,却从来不缺高贵和奢华
。
刚才进门的时候有保姆过来说过,床上的日用品都是刚刚晒过太阳的,可以放心睡。
温凉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间,想了一下,回到门口给门上的指纹锁上了自己的指纹密码,才微微松了口气,才走到柜子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将自己带来的衣服一件件的叠好放进柜子里,虽然是客房,但是备用的柜子却很大,足足占用了一面墙的大小。
温凉带来的东西很少,全部放进柜子里,才刚刚占了不到五分之一。
她松了口气,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抱着睡袍进了浴室。
等收拾好一切出来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温凉蹙眉,胃部传来的不适感太过于强烈,犹豫了一下,她打开房门下了楼,想要去厨房找点吃的。
别墅里非常安静。温凉踢着棉拖鞋走在楼梯上,动作尽量放到最小,顺着记忆来到了厨房,打开冰箱,想从里面找一点东西吃。
冰箱里什么都有,不过全都是生的蔬菜,没有一样可以直接吃的东西。
犹豫了一下,温凉拿起一颗鸡蛋,准备自己下个面吃。
“干什么呢!”
旁边忽然传来声音,温凉惊呼一声,手中的鸡蛋砸在地上,瞬间摔了个稀碎。
温凉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小手放在心口,微微平复着刚才受到的惊吓。
“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她嗔怪道。
傅御风挑了挑眉,同样的一身睡袍,手中端着一杯苏打水,靠在厨房的墙上,正懒懒的看着温凉。
“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他又问道。
既然已经把他吵醒了,那就没必要再躲躲藏藏了,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鸡蛋,她说道:
“我今天没有吃饭,想做个面吃。”
想到自己是在他家里,温凉微微怔了怔,又问道:
“你要不要吃?”
快点拒绝,快点拒绝……
她不停默念。
只听到男人低音炮的声音轻轻响起,说了句“好!”
“你真的要吃?”
温凉不淡定了,她刚才只是礼貌性的客气一下,并没有想他真的同意的!
“不是你问我的,怎么,这么没有诚意?”
温凉默了默,又从冰箱里拿出一颗鸡蛋,跟刚才的那一颗并排放在桌子上,说道:
“你先出去吧,得等一会儿才可以。”
傅御风也不坚持,转身就走。温凉见状,更加生气了,切小葱的刀狠狠剁着,仿佛案板上的葱是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