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弟弟谈了半宿的话,姜衮好容易有个假期就结束了。
穿过树林回姜家大院。
姜衮挺满意的。
老五有救了,是姜家头等喜事。
姜家人多,但姜黼就一个。
姜衮不会担心弟弟比他强。作为大哥,得有容人之量。他站的位置高,气量要越大。
何况,兄弟强了,打虎亲兄弟,对大家都好。
大哥就做大哥的事,能做的多了。
像姑婆嫁到宋家,帮了一群亲戚,现在也好着。
得那些人品好,也在于相处及驭人之术。
姑婆德高望重,就算不管事了,一般人还不敢反她。那些在姑婆跟着叨叨,都是苍蝇一样,不敢大声的。姑婆容忍、他们才能叨。
这边,姜黼出后门,看着丹馨院的大门关着,很是犹豫。
温稷看五哥,准备爬墙?
姜黼看蠢萌的弟弟,算了,姑娘的闺房不好进去,他向西,去实验室。
温稷在后边跟,看五哥睡好了,变化不小。
只是大半夜,又不睡?
姜黼进实验室,和弟弟说:“你去休息。”
宝宝好奇:“五哥做什么?”
姜黼给姑娘弄点胭脂,就是护肤品一类,顺便给那个董音弄点。
实验室不算大,也不算小,核心的在这儿就够了。
内室,索静苓睡醒。
这房子后边卫生间、前边又有一间,中间的、门关好、黑洞洞的。
有通风设施,就是没开窗,需要光的话就开灯。
床内有一盏灯,外边有几组灯,夜里都可以开着淡淡的光,五瓦仿的月光。
后边的门打开,光就透进来。
索静苓收拾干净,又换衣服。
早晨凉快,中衣加个半臂,头上戴个帽子。
帽子还是方便,短发也看不出了,不过有些碎发,就不在意了。
开了门出来,索静苓看着太神医站在门口,要做什么?
姜黼眼疾手快,捏她的脸,手感好。
索静苓气的,拿拂尘撩他。
姜黼手里拿的盒子,赶紧避让,这拂尘不是好撩的。
索静苓原本想后退,没法退,就向前。
像个女王萌萌哒,姜黼突然上前,一手搂着她、手里还拿着盒子,一手抓了她拂尘,看着她脸,拿拂尘从她脸上扫过。
索静苓闭上眼睛。
姜黼不拿拂尘和她玩,放开她主动后退,等她睁开眼,送上胭脂赔礼道歉。
索静苓不接,怎么都哄不好的那种,这不是哄的问题。
姜黼把拂尘给她,又把盒子塞她手里,打开,拿出一个小瓶,拔开瓶塞,闻闻?
哼。
姜黼把瓶子塞好,放在盒子里收好,拿进卧室放在桌子上。
索静苓慢悠悠的往外转。
姜黼开窗,看着姑娘从眼前走过,实在是美。
早晨的光从东边照来,她走的就是东,这光照着脸,朝霞似得。
索静苓扭头看他一眼,流氓,跑到姑娘的房间。
姜黼并没有进内室,从前边书房、前边的门出来。
索静苓还是没躲开,让他牵着手,右手拿着拂尘犹豫要不要给他来一下。
姜黼并不确定,她有多少实力,从楼上打楼下这画风有点辣。紫薇zieixs
两人就这么手拉手下楼,往后边转。
姜黼睡了一觉,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走近了才看到。
轩援在地里,看红薯长得好。
索静苓挣开手。
姜黼干脆把拂尘给她拿着。
索静苓到跟前看,红薯长好,叶子是鲜的,若是没长好是蔫的。
轩援种空心菜,和红薯一样。不过空心菜只吃叶子,下面没有块根。
这点都不用姜黼插手,索静苓插了一把。
姜黼把她拉过来,拂尘夹到腋下,细心的给她洗手。
轩援当没看见,两人爱怎么玩怎么玩,索小姐虚心好学就够了。
索静苓气的。
姜黼忍着,把她手洗干净,拿手绢给她擦干。
一只苍蝇飞过来。
索静苓拿拂尘将它扫下来。
姜黼眼疾手快,一脚将苍蝇踩死,两人配合的极好。
索静苓进温室,迎面一只苍蝇,拿拂尘一扫。
姜黼一脚轻踩。
温稷过来把苍蝇扫了,心想拂尘挺厉害,毕竟不只是打苍蝇,若是拿个苍蝇拍转不是挺奇怪?拂尘是法器,收拾苍蝇也是小菜一碟了。
西红柿长的正好,温稷摘一颗吃,看索小姐吃不?
不吃,静妃娘娘没吃过,那边种了一片黄瓜。
不算多但挂的瓜多,基本够吃了。指丹馨院的食用,若是桂馥院索静苓不知道多少人。
姜黼看她赏菜和赏花一样。
索静苓不理他。黄瓜也开花,赏了桃花能不关心桃子?
姜黼问:“要不要种几棵桃树?”
索静苓摇头,那么多东西种不完,一样种两棵又如何?
姜黼觉得她可萌,不想折腾,不过东边山头就有一片桃,那儿玩的人多。
姜黼琢磨要不要把后边的松树砍掉几棵,荷塘再变大一些,水边种几株桃。
还是先把后山、茅屋弄好吧。姜黼拉着姑娘出来,转到草地准备修亭子这儿,前边可以种几棵桃。
春天的时候,迎春、梅花、白玉兰、桃花、春兰、整片都是春。
索静苓回到屋后这儿,说:“太上感应、虚极静笃。”
从右往左是正好。
姜黼问:“种黄杨?”
索静苓点头,看看他脸。
姜黼站好了,非常的标准。
不要脸,索静苓决定写楷书。
温稷勤快的,寻一支大毛笔来。
不需要笤帚,不弄那么大的字。
索静苓拿着快二尺长的笔,够用了,再大她没练过。
温稷勤快的蹲一边磨墨。
没这么大砚台,他弄个瓦罐,墨汁倒进去,再兑些水,淡淡的即可,浓了不像样子。
索静苓左右转好。
一个字五尺见方,两个字中间隔二尺,四个字再带边,大约长二丈八宽七尺。
一个字约七尺见方、二米多一点,不算小了。不过除掉边,里边还好。
再小会很不便。种树是活的。
蘸了墨在地上写,每个字不到三尺,要放大一倍总的四倍。
地上淡淡的墨,看起来还是不一样。
姜黼看着虚极静笃,再看阳光照着她的眼睛,一股玄奥又虚无的状态,很想叫她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