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静苓一早醒来,天昏地暗。
外边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天都要下下来似得,一种暴虐,不存在温和。
索静苓脚上穿了鱼皮鞋,蛮舒服的,就是不适合出去转。
屋里转转也行,尤其屋比较大。开门出来。
姜黼伸手,将姑娘抱个满怀,在她耳边安抚:“别怕。”
轰!咔嚓!索静苓觉得一道雷没劈着他。
姜黼觉得他好在护着,外边风雨雷声太响,他若不吼,就得贴着她耳边说:“要不要捂着耳朵?”
不用,将他拎出去劈了天下大吉。索静苓都遗憾以前修道不认真。
不是不认真,是少学了一些技能,否则就更厉害了。
姜黼蹭她脸,香香的,小小的,萌萌的。
索静苓记得有一句:“看上我哪点我改行不行?”
姜黼松松手,一手捏着她下巴,看着她眼睛。
屋里开了灯,不是太亮。
她琥珀色的眼睛,闪着湿润的光。
索静苓眨眼睛,看他长的挺正,典型的败类。
轰!咔嚓!姜黼忙将姑娘抱到怀里,不怕不怕。
索静苓觉得他自己在害怕,拉着她就有用?又不是每次在一块,雷会劈他的。
大早上的,天忽明忽暗,姜黼困了。
他觉得睡挺好,为何又困?难道是抱着姑娘?
这实在不是多美的事,谈恋爱半截睡着了,自己都尴尬。
姜黼看看天,既然叫他遇到姑娘,莫非老天叫他睡了再说?这很危险!
梓彤早起过来干活,门口这堵着,她都没法绕。
姜黼胆子贼大,抱着姑娘上楼。
索静苓应该手里一沓五雷符。
姜黼可喜欢了,抱到卧室,说:“我喜欢你,和睡觉不是一回事。等我睡够你就知道了。”
索静苓看他一眼,傻子。
姜黼亲她眼睛,萌,放开她先去收拾。
换一套中衣出来,姑娘果然没走无视她走不掉的事实,姜黼抱着她上乂床。
索静苓忍无可忍!
姜黼还得忍着,一个吻,半醒半梦的,比他想的还美就像飞升!
索静苓下来就走,将自己关在黑洞洞的屋里。
外书房和内书房中间,门关严而不开灯,这就是黑屋。
温稷安顿好五哥,赶紧来敲门。
外边电闪雷鸣,他又不好嘭嘭的,再说,现在不适合。
就说五哥流氓,乔静以前被那般对待,或许都心理阴影,就算温稷不管别人,也担心她状况影响五哥。
能让人卖笑,实在是控制不了人家心里。
用更狠毒的方式,效果可能像狂风暴雨。
总之,五哥被姑娘看似绵软的性格迷惑了,越绵软的可能越刚烈。
温稷过去看,五哥睡的不是太好,没准做噩梦。
噩梦缠身就是一种罚。
或许想多了,温稷再过来,看姑娘不出来吃饭。
早上九点,雨停,天依旧阴。
姜潜、姜玉徽都有点方,索小姐将自己关在屋里,好像断了五哥唯一的希望。
姜潜要砸门好容易,也不清楚人家有什么手段。
等五哥自己醒来,就怕姑娘饿坏了。叫人没办法。
保镖进来叫六爷:“赵家一大群在门口。”
姜潜凌厉!让温稷在这儿,他到门口。
桂馥院门口,暴雨后还在流水,这儿被水淹的可能性极小。
三春市本就是北高南低,高也代表身份。
门口,有积极闹的,一大早、也不顾风雨、以为有什么机会。
一溜五辆车停着,冒着风雨来的,看起来很急。
赵霖和姜潜一样大,觉得自己厉害,但此时狂风暴雨虐过似得,十分诚恳:“有请五爷。”
姜潜怒气:“五哥昏迷不醒。”
赵霖瞠目结舌,好一阵才稳住:“我们赵家欠一个人情。”
姜潜平静:“这人情我们要错过了。”
赵霖看姜潜,姜黼的情况好像是不好,说的是活不过三十,但没说倒在哪天。一旦倒了,姜家不会倒,但姜家对姜黼肯定看的重。
助理拿电话。
赵霖听完,天好像塌了。
姜潜安抚:“没有过不去的风雨。”
赵霖是很强,稳住神,觉得六爷这句话很讽刺。
哪怕姜潜没讽刺的意思,看,一早的狂风暴雨不是过去了?
但之前赵家对姜家,就像狂风暴雨,现在,赵家风雨飘摇了。
赵家想稳住,很难,赵龙没那个本事。拼命的缩、能挨到风平浪静都是好的。
姜家能不报复吗?不可能。
赵霖现在该怎么办?他决定不了。
若是赵虎在,一点问题没有。赵龙,那可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将赵家拖的更惨。
姜潜进去,也有些感慨。
按说赵老能拖半个月以上,还能安排一下。
手下总有几个忠心的,能给赵家留些体面。
不过赵家之前得罪的不只是姜家,想要赵家那些坑的更多。
坑是有限的,想种萝卜就得抢。
姜家,有自己这一块就够了,从来不和人抢。
姑婆选在三春市,宁愿做一方诸土财主侯,就是离华京远些。
这场乱战怎么打,反正姜黼只关心五哥,以及索小姐。
五哥欺负了姑娘,自己睡呼呼的,让弟弟操碎了心也真是。
丹馨院,一楼。
温稷穿着长衫,站在廊檐,就像小公子。
姜潜还有一堆事要忙,哪怕姜家不卷入,本身就是忙。
温稷抬头,看中午了,天没开,门也没开。
想想好像不难理解。
索小姐画画都只能烧了,她不喜欢有些,更不喜欢、做五哥的药、被圈在这儿。
人都是不得自由而向往自由。
姜家对索小姐挺好的,但又如何?
姜玉徽摸过来,悄悄问:“哥是不是喜欢她?”
温稷翻个白眼:“要知道这是位高人。”
姜玉徽点头。
保镖过来,挺古怪的:“钱万石过来要女儿。”
温稷问:“他还没得到消息?”
保镖声音飘:“还没公布。”
温稷摇摇头,钱万石层次太低,人家都顾不上他:“让他折腾好了。”
保镖点头,折腾半天,发现靠山倒了一半。至于别的瓢客,靠不靠的住很难说。
钱万石本来就没太大本事,就算闹的不太好看,现在对姜家未尝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