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索静苓开门出来,看桃花眼睡在榻上。
温稷睡的正香,睁眼看一下,没什么压力,闭上眼继续睡。
索静苓也不管有人溜她卧室,自己收拾好,下楼。
晨光熹微,风幽幽的吹,有鸟儿唱着。
冷墨开车,停在丹馨院门口。
牛妽有一点好奇,五爷回来,还没和清一说话吧?不过五爷会骚扰的。
厨师不仅打包的早饭,连午饭、晚饭都打包了,开的不是房车但也有小冰箱。像蛋糕吃起来更方便。
索静苓上车。
冷砚又开了一辆车跟在后面。不是索静苓排场大了,就是盯着她的多了。
除冷翰,又有女保镖房黛,就是这牛哔哄哄的名。
房黛比牛妽还小,比索静苓就大一岁。
两辆车出三春市,过淯阳市,一路向泗州。
天越来越亮,今儿天气就是好。路上也好,天是瓦蓝瓦蓝的。
牛妽看后边,一溜的车追来了。有些就是没事、这就是他们的事。
牛妽想起来:“和私生饭似得。”不过,“这和粉丝没什么差别。他就是嘴硬不想承认。”
索静苓眨眨眼睛。
牛妽问:“想着怎么给组合唱?”
索静苓点头。
牛妽看她挺尽心的。浪淘沙令编好,再加东湖月,新鲜出炉的组合或许会爆。
有清一带,就像很多的,或各种想蹭的。
但有的就是红不了。
或是女团,或者董音够个性丑又不太丑,赵靓也够努力。
牛妽说:“赵靓也算抓住机会了。”
索静苓点头:“有时候在一步运道。”
好比索建库,功败垂成有各种原因,有时候不得不说是天数。大家都在努力,成功的那个未尝不是天数。
至于赵靓走多远,那是她自己的事。
索静苓就是玩玩。发现大家很喜欢。
牛妽拿手机看看,不知道熬夜的还是时差的,总之,网上玩的看花眼。
报菜名都来了。还有段子手,拿菜名当暗号。
还有考新郎官的,大家知道鸡冠花对狗尾草,请问红烧狮子头对什么?水煮肉片对什么?糖醋里脊对什么?
复杂的来不了,先从简单的。
香菇青菜对什么?西芹百合炒腰果对什么?
鱼香肉丝?佛跳墙!
牛妽问清一:“佛跳墙对什么?”
索静苓笑。高手在民间,能对的很多。
牛妽笑起来两个酒窝:“以后吃饭、入魔似得要想一遍。”
却也不是稀奇的。
黛玉便道:“你多喝一钟,我替你说。”黛玉给宝玉帮忙不是一次
宝玉真个喝了酒,听黛玉说道:“落霞与孤鹜齐飞,风急江天过雁哀,却是一枝折脚雁,叫得人九回肠,这是鸿雁来宾。”很像不如自挂东南枝的玩法
说得大家笑了。众人说:“这一串子倒有些意思。”看谁水平高
黛玉又拈了一个榛瓤,说酒底道:“榛子非关隔院砧,何来万户捣衣声?”
湘云吃了酒,夹了一块鸭肉,呷了口酒,忽见碗内有半个鸭头,遂夹出来吃脑子。众人催他:“别只顾吃,你到底快说呀。”是真名士自风流
湘云便用箸子举着说道:“这鸭头不是那丫头,头上那讨桂花油。”
丹馨院,姜黼醒来,已经天大亮。
温稷也起来了,坐在堂屋看五哥。
姜黼盯着蠢萌的弟弟。
温稷爬起来回去看外婆。
姜黼换好衣服,也去姜家大院。
出去的时间比较长,又有一些事儿。眼看着清明将至。
一大早的,有的去追索静苓,有的来姜家大院门口、要饭或堵门。
姜黼从侧门进去。
后边一群嗷嗷的,最会叫的自然是枚婧姝。
大家腻了她。一个女人这样子,枚家也是完了。枚翱的孙子再厉害,世上不缺厉害的。
走的越高,下面人越多,一块使力将他拉下来。
枚翱咬人就有用?他咬错人了。
说实话清一这首东湖月极具灵气,会写的少,但会看的还有。
这种文章天成、妙手偶得的境界,看的人也愉悦。
绝对比骂人舒坦。不是良药苦口利于病,阳春三月来点欢快的,对身体也是大有好处。
字如其人且不说,写出这样的词,清一就是年轻、单纯。
有些是单纯来玩的,姜家对面的花园好玩。
也有看鹤的,鹤飞起来更仙气。
几只鹤飞进姜家大院。
姜璿吃过早饭,拉着侄孙、外孙等到花园转。
花园这桃花几棵。
河边的桃林几十亩,不过那儿看桃花的不少。
虽然比不上万亩桃园?
几十亩其实不少,又有梨、杏等,照着园子修好,闲来无事可以过桥、到水碓转转。
春天本来处处是美景,何况是这些、老地方。
水碓虽然老,一派诗意。看的远一些、大片农田,一种田园风光。
姜黼和姑婆坐在亭子,一群蝴蝶飞过来又飞走。
姜璿看他气色,比以前好得多,就像这春天有了生机。
温稷坐在一边,心想五哥一定惦记人家,不惦记这儿的。
姜璿问:“去哪儿,安排好没?”
温稷应道:“去看杨氏,好像要叫白三姑去,这两天太火,又不想扯上她。”
姜璿笑的复杂。
随手填词,姜家真没这种才。老五就得惦记。
看看杨美好,应该吧。
白倩楠没必要卷进去。
姜潜和姑婆说:“杨美好想转,其实还没那么严重,都是她自己作。”
姜璿点头,和这种蠢货没说的。
以前且不说。既然发现女儿能力,又和姜家有关,那就缩着头当孙子。
其实对清一也好。母女这个,就算在国外也是有分量的。
但她自己非得作。清一不忍她,也说的过去。
就像王娜,她只要老实点,谁跟她一般见识?
说难听点,姜家打发她好容易。
就像庇护白松。要说白松多少恩情没的。
但白松老实,也不至于占姜家多少便宜。
杨美好以前过什么样的日子?她只要别心太大,上一个档次的生活就够。
这种事没道理,姜璿懒得管。
姜黼也不操心。
就是小姑娘一点不想他,让他很不开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