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姜黼拉着女朋友去挖野菜还没走,消息传来。
柳丝丝死了,和姜家真没多大关系。几十年前就离婚了。
所以,一群人坐车,挖野菜去。
至于野菜够不够车钱,就怕开了车没菜,有菜都是赚的。
才下过雨,地里都湿的,不过野菜、草还是长得挺快,这太阳晒几天,一天一个样儿。
若是现在摘了,或许过几天又能摘一茬。
就是雨后出来转,空气特别的好,仙鹤满天的飞。
稍微有点经验的,都知道索静苓在哪儿。地里的农民也知道。
索静苓下车。
虽然太阳出来,但温度确实低,风一吹冷飕飕的。虽然很多树还没把叶子长出来,但绿树有,树下不仅冷,偶尔还滴水。
索静苓穿了个袄,外边还有冲锋衣。
据说这是神器,逛的了街下的了地,至少有一样,防水。
好的冲锋衣,防水透气,比雨衣帅。索静苓穿它另有一功能:脏了好收拾。
据说保护防水透气功能、比较啰嗦,但至少比锦缎便宜一些。
不是说索静苓穿着锦缎来显摆,就这么地。
姜黼拉着女朋友,没说她伤了手。
有神医跟着,大约是不怕的。
野菜才长出来,嫩嫩的,雨后有点脏,索静苓细心的弄。
姜黼手里拿个拂尘,虽然苍蝇没出来,偶尔也有虫。
老太太站在村口,总觉得娘娘在挖野菜,拿拂尘是内侍?五爷干的不错。
仙师和五爷能知道民间疾苦,就可以了。要重意义,何况又没嘤嘤的。
几个姑娘在村口嗑瓜子。
“没看那综艺,干个活扭扭捏捏的。”
“拿那些货色和清一比,寒碜谁呢?”
“不是那女的要扯清一吗?就说是个表。”
“清一好看。”
不用上节目,就这么看。虽然有五爷,大家保持距离。
我屮一群追来了,那表往五爷身上扑。姑娘们眼看着五爷一闪,雨后的地湿滑,反正不知道滑哪儿了。地头的菜给碾坏一片。
几个姑娘乐,清一蹲着挖野菜,晚上等着下锅吗?
一个姑娘扑闪着大眼睛:“要不要给清一帮忙?”
一个姑娘挺酷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好容易才长出一点野菜。”去帮忙、清一挖什么?难道临走的时候地里再摘几颗菜?
姜家的地里又不是没菜。
又一个纠缠五爷。
温稷绊一脚,那摔一身泥。
比起伤筋动骨这温柔多了。地里的菜也莫方,不说下一场雨、等过一宿就长回来。
索静苓把看中的挖了,起来走人。
姜黼跟着女朋友走,手里拂尘一扫。
又一个扫到沟里。
小孩大叫:“五爷高手啊!”
大人看着,柳氏那一群的?才知道柳氏死了,还来纠缠做什么?
温稷都奇怪。
原来有张家的,张旋真的不想死。
小伙杵着锄头在地里:“张旋不是说死也要死在姜家吗?”应该是生是姜家人死是姜家鬼。
一个女的彪悍的指着小伙:“你算什么?”
小伙一甩帅气的寸头,锄头失控。
那一个避让的,拽着另一个滚到沟里。水沟有鱼,这是摸鱼带偷?
后边又有追来的,求医其实蛮辛苦的。
一个老头说五爷:“你不去医院救死扶伤,竟然想改行。”
姜黼解释清楚:“医院的医生都不容易。能改行才好。”
老头也不劝,说着玩的。
又一个小伙撩五爷:“出了三个最强的医生。就是没中医。”不对啊,要看中医还得五爷?三个顶五爷一个还是都顶不上?
小伙是没那个天分当名医了。
有收到张家消息的,公开一下:“张旋驾鹤西去了。”
张家一个老男人激动的冲过去打五爷。
温稷一脚,踢的老远。什么毛病?
村里聚集了不少人。
嫂子端热水来给清一洗手,护手霜拿来。
索静苓抹一点,香香的:“是个老牌。”
嫂子点头:“好用呢。要不要吃野菜饼?我洗了去做。”
索静苓看看五爷手里拎的篮子脏脏的菜,看自己洗过的手。
一群乱笑。让清一先洗手绝对没这问题。
有的没明白。就是清一手洗干净了,还得再洗菜的问题。
嫂子接了五爷的篮子,没多少菜,做好很快能吃完。过一阵野菜才是最好。
一群闲的,扯开了:“今天什么日子?”
机灵鬼翻黄历:“忌安葬算不算、宜出行是上西天的好日子吗?”
有胡扯的:“也等过完元宵节再走呗。桃花都没开。”
张家很生气。柳氏一伙也生气。
一个个田里爬上来,要闯到谁家还是蹭谁谁脏?那女的往索静苓跟前蹭。
姜黼送上一脚。
一群鸭嘎嘎的,吓得魂飞魄散。一只老鸭愣是把蛋吓掉了。
姑娘赶紧过去把鸭蛋捡起来,好在没摔坏。
老太太看中老鸭了:“把这老鸭炖了?”
姜黼拦着:“要留就继续留。”
老鸭补是有一定道理的。
像这散养的老母鸭,十年赛人参,有人能养到十二年、十三年,真是人参的价。
一般的话五六年也可以。秋天吃鸭好,所以老太太去逮一只鸡炖。
哪个混账在网上问:“杨美好死了没?”
姜瑶笙追过来打姜黼。
姜黼一巴掌将她抽飞。毛病还大了。
大家哪儿不明白?以为外人柳氏死了,姜瑶笙是姜家女?自己以为的、别强加到别人头上。
姜瑶芳又爬过来。
大家都稀奇,难道柳氏死了,三个女儿要大闹姜家?
姜家大院肯定没闹成,跑来折腾五爷,没准什么目的呢。柳氏也九十多岁了,又不是死的早。所以,像一闹,都是有目的的。
张家又对索静苓下手。
手没下了,反而捂着自己眼睛。
又瞎一个。大家没看到泗州的现场,这个天罚挺狠的。
有跑得快来看热闹的。看老天对亲闺女的保护,挑衅仙师遭报应,以后还积极挑衅仙师吗?
又一个小伙、挺帅的,对索静苓下手。
当场瞎了。
再来个帅哥,抱着索静苓大腿喊:“师父!”
哑了。
围观的挺多,就看他掐着自己喉咙,要掐死自己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