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00章 ,雉朝飞(1 / 1)初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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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白松一家都过来。

或者说白倩文一家。

栗恒一个媳妇两个孩子,加栗浩,就这些人。

白婧和金凝过来。

马延松死了,白婧没披麻戴孝,但也没穿红着绿,可以了。

至于马延松有没有后悔过,白婧还有没有不平,都不重要。

大家在藕香榭坐了,看春水,赏梅。

后边虽然改成桃园,几树梅花挺好的。

反正白倩文又不是那讲究,外边有毛竹,后边有松树,这当真是美。

栗浩看小表妹,结婚了,愈发仙气。

还有人议论道士能不能结婚,修道和结婚是两回事,修道的人讲究清静,有个媳妇也好。

有的女人叽叽喳喳,就怕跟不上节奏,若是女的道行更高,又如此低调。

栗恒的小姑娘blingbling的大眼睛,不知道她小脑袋瓜想的什么。

现在人对于修道,是各种脑洞。有觉得延年益寿,有觉得能上天。

尤其那些能闹鬼,想必有地狱也会有天,多一个维度。

索静苓拿琴来。

小姑娘坐端端正正的,要和表姑学做仙女。

索静苓来一曲蝶恋花。

蝶恋花,原是唐教坊曲,后用作词牌,本名鹊踏枝,又名黄金缕、卷珠帘、凤栖梧、明月生南浦、细雨吹池沼、一箩金、鱼水同欢、转调蝶恋花等。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就是这么熟悉。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经典里的经典。

画阁归来春又晚。燕子双飞,柳软桃花浅。细雨满天风满院,愁眉敛尽无人见。

独倚阑干心绪乱。芳草芊绵,尚忆江南岸。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

独倚阑干这个画面,若是老男人,词借的女人。

经常借美人表达一些美好的东西。

所以,大家对美人其实欣赏,只是出于一些需要,又这样那样。

大家心里有数。

索静苓重新填词,立春后的第一天赶上元宵。

春来的早。

姜黼听的如痴如醉。

俗夫

姜黼要表达一下自己不俗,琴给他。

雉朝飞寓意深刻,在历史上有着深远的影响。蔡邕在其撰述的琴操中,将雉朝飞操与歧山操、履霜操、龟山操、猗兰操等古操列为“十二操”之一。

据重修真传琴谱记载牧犊子根据齐宣王时的处士泯宣所作雉朝飞歌而有感而作此操。歌曰:“雉朝飞兮鸣相和,雌雄群飞於山阿,我独伤兮未有室,时将暮兮可奈何,嗟嗟,暮兮可奈何。”

处士即高士、隐士,属于道家。

老道泯宣终年放牧打柴,直至暮年仍是孤身一人就是老光棍,见雉鸟都是成双成队地愉快飞翔嫉妒了。

雉尚且成双对,何况人乎?所以,隐士还是想媳妇的。

老光棍的歌能变成传世的琴曲,表示大家理解他心情。

松弦馆琴谱因其节奏急促而不予收录。就雉朝飞比较炫技。

姜黼以前没媳妇,现在有媳妇了,还拿这炫技。

索静苓听完,还行吧。

栗浩表示根本听不出好坏。

那些古琴大家,争来争去,不过是骗老百姓。

索静苓乐,拿了琴重来一遍。

栗浩偷偷看五爷的脸。

白倩楠乐。五爷和静苓学,一点不会不好意思。

索静苓的琴,比起五爷要自然的多。

好比老光棍,顺其自然,有伴儿是自然,没伴儿也不强求。

羡慕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但到了秋、同样秋高气爽,或是寒冬也从容。

或许是条件太好,索静苓也没有不识愁滋味。

该有的深度有,也没有强行掰过来。

更像是看到雉双飞,激动了一番,短短的一会儿就过尽千帆,回味更浓。

别说白倩楠。

白倩文过了一辈子,好像都经历了一番轰轰烈烈的爱情,最后斜晖脉脉水悠悠。

小姑娘大眼睛blingbling的。

白倩文问孙女:“想学古琴?”

费世兰笑道:“她是想和小姑姑学。”

小姑娘不承认:“没有。”

白倩文问:“那你想什么?”

小姑娘不好意思说。

姜黼抱着琴到翠芬亭,继续练。

小姑娘看看小姑丈,再看大姑丈。至于曾经的贾姑丈,没了。

一群小鹤飞过来,落在荷塘。

白倩文乐:“小鹤更喜欢这边。以后小鹤多了,鹤居住不下。”

栗恒说:“过两年鹤城修好,地方宽敞。”

鹤虽然怕人,但离远些、别作妖还好。

鹤破了明毓真人的小毛巾后,地位也提升,从观赏动物变成隐藏技能。

好比以色侍人突然变成能力超强,现在鸡的地位都提升了。

栗恒开玩笑:“你是不是故意杀鸡?”

索静苓随便说:“都说动物比人灵,或许能看到什么,哪怕误打误撞的,没多大损失。”

栗浩拍大腿,厉害!

费世兰也觉得超有道理!

本来就是说不清,为何不试试?

虽然索家村现在没事,但谁盼着有事?

白松想想:“动物有时候是很灵。”

栗恒觉得可以解释:“就像人的惯性,若是作为人类的惯性呢?动物的视角与人不同。”

大人玩脑洞,网上也是各种脑洞。

小伙子刷一会儿手机,看小姑丈练琴。

再厉害的小姑丈,该努力也要努力。

围墙外有人作妖。

索静苓摸一张符扔出去。

挺随便的,但符无风自燃。

栗恒看着,外边一声惨叫,所以说别作妖了,活着不好吗?

小姑娘好奇:“姑姑画的什么?”

费世兰哄姑娘:“重要的不是画什么,而是心意。”

哦,懂了,嘴上说这个意思其实那个意思。

有人说话让人摸不着什么意思。

费世兰也不是复杂的人,不知道怎么教了。孩子有时候不是教出来,长着长着就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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